头部,虽然现在是打散打,但秃子习惯成自然,他和张清玩拳法,那就跟兔子直立起来和狗熊打拳击一样只有被虐的份了。
第二场是杨志,对手是二秃子,二秃子在台边呼呼的把脚踢到耳朵边上以显示自己不凡的腿功,我看看二秃子,搂着要上台的杨志肩膀低声嘱咐:“踩他。”
然后比赛一开始杨志就假装一个小低踹没站稳踩在了二秃子脚上,二秃子功夫确实比一秃子好,至少他这一声叫得就响亮多了。我发现观众席里有一个人笑得特别欢畅,这人也是个秃子,曾经代表红龙道馆去老虎那里踢过场子……
后来虽然利用中场休息二秃子穿了双鞋,但还是难挽败局。至此,我这领队终于多少起了点作用。
时迁一上场我就明白他们为什么剃秃子了……当时迁飞身而起拳头拧上三秃子的脑袋时差点滑下来我就明白了。
我是打死也想不到他们剃光头居然就是为了防时迁!因为不知道出场先后,所以一律剃秃,看来人家为了打这场比赛没少研究我们,甚至刚才对付张清,那都是有针对性的。
这也怪时迁,自打学会了拧人头发这一招后他就乐此不疲,他用过的拳击手套上面积了一层头油,特别恶心,得拿采乐才能洗得下去。
时迁地阴谋没有得逞,三秃子特别得意,而且和时迁比赛的跆拳道选手应该都很开心,因为他们最爱干的事就是用脚踢人脑袋,而按时迁的高度,踢他的脑袋就跟踢普通对手的胸口是一样的,技术难度会降低很多,不过附带的一个难处就是时迁只要稍微猫猫腰腿就容易踢空把腰闪了,还有就是他也从不老老实实站在一个地方,他上蹿下跳地那个劲简直就像是一只猴子打了5000cc地鸡血。
林冲看看台上,跟我说:“8进4的比赛我们赢不赢?”
“赢,为什么不赢?”台上地时迁钻来蹿去,三秃子一点便宜也占不到,已经略显惶急,这一场我们应该没问题了。
“再赢一场我们就是第四了,你不是只拿第五吗?”
林冲一句话把我问愣了,这个问题我还从没认真想过——原来是没有第五的,如果8进4输了只能说我们进过8强,如果赢了那就是4强,就算打半决赛输了还得打场季军赛,那样就太显眼了,育才如果成了人们关注的对象, 300要走,好汉们的心也早飞到了梁山,那时候可就真的有麻烦了,不说有人踢场子怎么办,就说人家是奔你而来学东西的,我总不能举着块板砖做示范吧?
我想了一会说:“林大哥你一会看看其他队的比赛,如果我们明天抽到实力强的就借坡下驴吧,进了8强也算有个交代了。”林冲点点头。
这时时迁还在台上跟对手绕圈子,三秃子已经有点不耐烦了,出拳踢腿间章法大乱,时迁滴溜溜钻到了裁判身后,三秃子一个收招不住,脚踹向裁判小腹,裁判手疾眼快,一把抱住三秃子脚往怀里一带,“嗨”的一声清喝向下使力,三秃子扑通一声摔入尘埃,观众愣怔了片刻掌声大作,裁判不好意思地向四面抱了抱拳。
经此一役三秃子心思不振,10分钟的比赛草草收场时迁以点数获胜。他们的队长大秃子和我行完礼,提出要和我拥抱一下,然后他在我耳边说:“自始至终没见你出手,你不打一场我是不会走的。”
观众们忽然全体自发性地站起来,边鼓掌边齐声喊:“加赛!加赛!”裁判看看呐喊的观众,跟我说:“萧领队,你要不介意就跟这位吴馆主来一场表演赛吧,我这就跟主席申请去,看来他也对我充满了好奇。
我貌似宽厚地摆摆手:“有机会的,还有机会的。”心里暗骂:不就是想看老子肝脑涂地吗?老子还就真就——不能成全你们。小强的生存哲理不是不怕死,而是要活着。
我看着群像激奋的观众,冲他们抱抱拳,在拳击手套里神鬼不知地挺了挺中指。
“老子不跟你们玩了,让8进4见鬼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