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凌皱了皱眉,得到消息时,他第一时间找上了彭飞跟王霜,“难不成他打算跟夏家公开那份连锁计划?”
“不像。”
王霜葱白的手指敲打着桌台,缓缓道:“目前夏家的代表夏师师正在天海市,而这场发布会既然选在江陵市,那么就说明夏家事先并不知情。从请报上看,夏师师是一个非常懂得jīng打细算的女人,不管是商业还是为人处事上,都可以说无懈可击。如果叶钧真打算将连锁计划公开,以夏师师的xìng格,断然不会还留在天海市,而是迅速前往江陵。”
“但这也不能排除是叶钧单方面的行为。”彭飞脸上有些迟疑,“我宁愿相信是叶钧宣布连锁计划,也不希望他再搞出一些让咱们猝不及防的事情出来。”
“算了,听说几个台打算做现场直播,啧啧,真没想到叶钧目前竟然拥有这种份量,真是不可思议,就仿佛咱们内地的媒体都只围着他一个人转似的。”
孙凌脸上也不知道是嫉妒,还是愤慨,又或者是无奈,反正整个人显得很yīn沉。
“就是,我倒是觉得你比他本人更上镜。”彭飞也在旁唯恐天下不乱。
“行了,你们两个,叶钧今时今rì的成绩完全是他一个人闯出来的,这一点毋庸置疑。他既没有依靠任何的裙带关系,也没有所谓的运气使然,如果一个人靠关系或者运气就能拥有这么多让人数不完的成绩,那为什么今时今rì你们两个还只是坐在椅子上说风凉话?”
王霜皱了皱眉,显然并不喜欢孙凌跟彭飞这种吃味的举动,“还有,不管叶钧今天到底宣布什么信息,咱们都不能乱!我觉得,他越是搞出些其他花样,就越证明他心虚。”
王霜顿了顿,沉声道:“当然,还有一种可能,这种可能尽管我不想承认,但事实上我总觉得对于咱们在北方的抢占市场,叶钧似乎压根不当回事,难道咱们的运营方向错了吗?”
“不可能!江先生已经说了,目前的商城连锁很成功,如果别人想抢占市场,无异于是痴人说梦!”彭飞摇摇头,“所以我觉得,这是叶钧心虚。”
“是吗?”
王霜脸上露出忧虑之sè,好一会,才平静道:“不管接下来叶钧会宣布什么事,咱们都要坚持贯彻自己最初的想法,千万不能被叶钧今天的突然出牌而自乱阵脚。那么,到十二点整,咱们就好好看看叶钧到底玩什么花样!”
事实上,王霜、彭飞以及孙凌的交谈无非是燕京党的一个缩影,就连沈伯仁都在思考叶钧到底在玩什么花样,从天海党那边搜集不到任何有用的情报,在沈伯仁眼里面,要么天海党确实是一无所知,要么就是对方的保密工作已经到了有孔难渗的程度!燕京党其他成员,无论是青少派,还是青壮派,都在分析着叶钧这次的动作到底是什么!
伴随着这阵子叶钧两个字一次又一次在京城大佬们的会议桌上被提起,他们也是心惊胆颤,有人反对,同样有人支持,这看似不变。但实际上,原本的形势已经出现了很微妙的变化,就是那些原本持着中立立场的大佬们,正朝着两派阵营缓缓靠拢,尽管目前还不是很明朗,但就是这细不可闻的变化,让整个格局都变得耐人寻味起来!
反观天海党总部里,刘懿文与方文轩正笑眯眯坐在电视机前,一同等待着记者发布会的直播。身旁坐着二十多位天海党成员,几乎是清一sè过了而立之年的男人,他们来自于天海党青壮派,同样,也是第一批响应叶钧的投资者。
燕京市、天海市、江陵市、南唐市等等,但凡与叶钧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人,都已经乱成一锅粥。似乎叶钧召开发布会,或者上电视,就铁定有大事情发生,这几乎成了所有人的共识!就连远在港城的娱乐无极限栏目,也在有条不紊进行着直播方面的工作!
大概十一点整,被邀请的记者们几乎都云集在清岩会所的宴会厅里,里面确实摆放着各式各样的餐饮,不过吃东西的人少,喝茶喝饮料的人却不少,场面也显得乱糟糟的。
每当有人出现在宴会厅大门,都会激起一阵喧哗,似乎是以为叶钧提前入场。可实际上,叶钧此时此刻,正捧着话筒有说有笑。
“李世伯,您真打算出这么一大笔钱?刚才郭世伯还跟我说,像这种公益xìng的活动怎么能少得了他?”
李诚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缓缓道:“还有不到半个月,港城就正式回归祖国,作为一名华人,大半辈子都被扣上殖民地奴仆的帽子,老实说,受够了。我是一名华人,堂堂正正的华人,也想为国家尽一份本职,尽一份身为华人的心。钱没了可以赚,但同胞没了,同胞受苦,我看着、听着,都有着一股辛酸。”
“我代表内地受灾受苦的百姓感谢您,也代表那些上不起学,甚至每天饿肚子的孩子感谢您。”
“小钧,你不需要说这些,是我要感谢你,要不是你,这份心,或许还要延后才能实现。我想,不管是受灾受苦的同胞,还是那些没钱上学、吃不饱饭的孩子,他们才最应该感谢你。”
李诚叹了叹,感慨道:“待会我去联络几个生意上的朋友,问问他们有没有兴趣,放心,他们一旦应承下来,事后就断然不会否认。所以,到时候你可以堂堂正正大大声声将这些人的名字在直播镜头前念出来。”
“李世伯,谢谢。”叶钧语气沉稳恭敬,但心里,却笑开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