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刘冯身上的气势,一股当朝大将军的威严,顿时散发了出来。
所有听到的武卒们都是心下一惊,看着刘冯的脸色,感受着刘冯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威仪。顿时,心中都知道了,这位大将军的话,绝没有半分虚假。
他们所要面对的,可能是地狱一般的训练。
但是他们怕吗?不怕。而今乱世,吃不饱的人多的是。他们进入武卒,就意味着能吃饱,而且全家都享用免费的田宅。
武卒们已经有了觉悟。但是刘冯的话还没有说完,他顿了顿,说道:“有些话,现在说可能是太早了一些。但是孤觉得,早点告诉你们,才能让你们记住。”
说完,刘冯的目光更加冰冷,声音更加的高亢。
“以后若是遇到厮杀,不管是形势大好,或是形势不利。若非将军撤退,士卒擅自撤退就斩士卒,伍长。伍长所辖其余四个士卒全部收回给予的田宅,钱粮,家小发配原籍。伍长退,则杀什长,什长退,则杀都伯。都伯退,则杀军侯。一步步往上走。一句话,谁敢撤退,不仅要被斩。还要连累家小,颠沛流离。”
冰冷,非常的冰冷。此刻的刘冯,仿佛就是居坐御座上,高高在上的天子。即手握生杀大权,又冰冷无情。
刘冯每说出一个斩字,武卒们都是冷上一分。直到刘冯的话说完,武卒们仿佛置身在冰天雪地里。
他们对于这一次的武卒选拔,到了今日,才有了一个直观的认识。
强壮的,非常强壮的。王上大将军需要非常强壮的士卒,为此不惜耗费无数的钱粮,田地供养武卒。但那绝对不是供养起来做装饰的,这一支武卒被供养起来,就是为了要对付曹操的骑兵。
为此,军令如刀,谁敢冒犯,就死谁。
军队,这就是军队。
刘冯的话,让武卒们认识到了他们已经到达了军队。而军队之中,有一条铁律,那就是军令如山。
“孤说的你们都明白了吗?”刘冯冷目扫过武卒们,寒声问道。
“明白。”武卒们闻言沉默了片刻,纷纷说道。或许是在消化的关系,声音不是很响亮。
“好,明白就好。现在,孤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现在可以退出。孤可以保证既往不咎,并如同原来孤承诺的一般,与其余被刷下去的壮丁们,一起在许都种地。好了,做决定吧。”
刘冯却并不以为意,他按照自己的话,一步步的往下说。
刘冯的话音刚落,在场的武卒们,顿时陷入了一阵寂静。退出吗?当刘冯说的那般严酷的军法后,武卒们有想到退出,思考过。但是当他们退出后,其余人会怎么想。
在一片嘲笑的眼神中,退出去吗?等退出去后,与很多壮丁一起在许都获得了一份田产,然后在四周邻里嘲弄的眼神中,一辈子弯着腰,抬不起头来吗?
不。
武卒们对自己说不。
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愿意走出这一片地方的。
刘冯的眼神中满意之色一闪而逝,脸色也开始转暖,点头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