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一帆抱着慕如朝自己的车边走,因为他来得比较晚的缘故,所以他的车停到距离大厅门口大约三百米的地方在。
他抱着慕如手摸到她的裤子时,明显的感觉到有些湿湿的,他眉头皱了一下,这么冷的冬天,她在东方家的客房换洗,怎么着也不至于穿一条湿裤子吧?
终于到了车边,他把慕如慢慢的滑下来让她一只脚站在地上整个身子半挂在自己肩头上,这才掏出车钥匙来开了车门。
“慕如,你的裤子怎么湿了?”郑一帆把慕如抱上车时忍不住问了句:“是不是刚才摔跤时地上有水?”
裤子湿了?慕如稍微一愣,接着小腹传来一阵隐隐约约的痛,然后下身有一股温热的液体从溢出,只是一瞬间,她就明白这裤子湿了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这是她19年来的人生遇到最尴尬的事情,而且还是如此要命的一个时刻,偏偏还是和郑一帆在一起,而且还被郑一帆摸到裤子湿了。
这个时候的席慕如,就是想哭都哭不出来了。
她怎么就这么糊涂啊,简直是糊涂到家了,她已经不是原来的少女了,而是一个做过人流的女人了,而女人做人流后,生理期就会发生改变,应该是以人流期那天为准,可她还死死的记住的是原来的生理期。
最最糟糕的是,这血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个时候不期而至了,刚才她之所以没有感觉到,估计是摔跤下去脚踝的痛盖过了小腹的痛,所以......
现在该怎么办?让郑一帆回去找东方家的人要卫生棉?可他是个男人啊,她怎么对她开口,而他又怎么去对东方梅开口?
这该死的月事啊,即使今天要来,你也在我出门前来或者等我回去后再来不成吗?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要来啊?这不是摆明了要她的命吗?
她这真是——求救无门欲哭无泪啊!
看着郑一帆已经帮她拉开车门的狭窄的副驾驶座位,一时间她是半点儿办法都想不出来了,此时此刻,她真是恨不得找块豆腐直接撞死算了。
她今天还不够倒霉的吗?
陪郑一帆参加晚宴居然来到了东方家的一寸墨城,想要帮人拿点东西还摔跤崴脚,洗澡还被BT的东方梅羞辱。
现在,这会儿,好不容易和郑一帆告辞准备回家了,老天爷居然还给她安排了个大姨妈突然来袭。
古话说人倒霉时喝冷水都塞牙齿,现在她的确觉得这句话是精辟中的精辟。
人说天无绝人之路,可是,她的目光在这车上扫视了一下,的确没有找到自己的出路在哪里?
小说里写到某人窘迫时总是爱写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此时此刻,她也的确是想要这么做,可关键是她已经由郑一帆扶着上车了,而这车是钢板做的,根本就无地洞可钻,而且连车洞都没有。
她的目光又迅速的在车上扫视起来,驾驶室坐着郑一帆,前面好似没有看见纸巾盒子,于是目光又朝后排扫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