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达却是用不上的,前天本想送礼贿|赂一下,也没成功。没了强有力的靠山,他贾府在青州也不过是有些钱的大户而已,而在这桐山城,人家更是不会买他的账了。
不过为了儿子,他还是豁出去了,点头道:“确定。”
洛明达也没再问贾父,提声道:“传证人!”
还有证人?
贾孝仁和贾父他们都往后面看去,看看是谁。这一看,心顿时凉了一半。
牛三看到证人,心里也是一惊。怎么把他们找来了?
“草民郑良(郑刘氏)见过洛大人。”
一对四十多岁的夫夫上堂跪下叩了头。
洛明达对他们说道:“郑良、郑刘氏,公堂之上,本官问你们的任何问题,必须据实回答,若有任何欺瞒,误导审案,本官定不轻饶,你等可听清楚了?”
郑良和郑刘氏低着头答道:“清楚了。”
“那好,本官问你们,你们此前五年在何处做事?东家是谁?”洛明达问道。
郑良答道:“草民和夫郎是青州城贾府的下人,在贾府做帮工有十几年了。此前五年,草民夫夫奉大少爷的命令,到别院去做煮饭和洒扫的活。”
“大少爷指的是谁?说名字。”
郑良抬头看了贾孝仁一眼,见对方狠狠地盯着他,他缩了缩脖子,迅速低头道:“大少爷是,贾、贾孝仁。”
洛明达道:“别院是哪里的别院?说具体地址。”
“是城外五里坡那个别院。”郑良答道。
洛明达又问道:“那别院除了你们夫妇俩,可还有其他人入住?”
郑良答道:“有的。”
“都是些什么人?”
郑良又偷偷地看看了眼贾孝仁,贾孝仁双眼微眯危险地盯着他,无声地威胁着。
洛明达见状,惊堂木一拍,啪!
“郑良,你不用怕他,据实回答。”
“是、是。”郑良被惊堂木的声音吓了一跳,他的腰不由得又低了些,道:“回大人,除了我和我夫郎,另外还有,十四个汉子,都是十八到二十七岁之间的,他们都是大少爷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以前都是混混,偷摸拐骗都做过,听他们聊天说,有几个以前还犯过事入过狱。”
郑良越说头越低,声音越小,不过还是能让在堂内的各位听清楚。
“郑良,你抬起头来,再说一遍,说大声点。”洛明达要求道。
郑良无法,不得不抬头又说了一遍。
“你到前面看看右前方下巴有颗黑痣的这个人,你可认识?他是否是别院里的人之一?”
郑良跪行到前面,看到牛三,只看了一眼,便又退回到原来的位置,点头道:“回大人,这人叫牛三,是在别院住的汉子里的人。”
洛明达点头,又问郑刘氏,道:“郑良所说的话,有无错误或者遗漏的地方?”
郑刘氏摇头,道:“没有错误。”
洛明达问道:“你们昨日中午为何忽然全部离开了别院?”
郑刘氏答道:“回大人的话,昨天我们在吃午饭,大少爷身边的小厮忽然来了,然后让我们赶紧走,随便去哪里都行,还要把自己的东西全都带走,连午饭都只吃了一半也没收拾。”
“他有没有说原因?”
“没有说,只让我们在一刻钟内走干净。”
闻言,洛明达一拍惊堂木,厉声道:“贾孝仁,你前有威胁商贩打压余清泽小吃店和聚福楼,后又派牛三潜入余记聚福楼下药,如今,事实清楚,牛三为你养的下人,人赃俱获,证据确凿,你还有何话可说?”
贾孝仁这会是完全呆愣住了,别院的郑良夫夫俩居然被他们找到了,这下想找借口都找不到了。
他一时瘫软下来跌坐在地,可他屁股上的伤还没好,顿时又龇牙咧嘴地往前趴着了。
贾父这会心里可着急,他往后面看,给在门口旁听的小厮使了个眼色。
那小厮正是贾孝仁的贴身小厮,回去青州通报消息的那个。
他接收到贾父的眼神,点点头,然后高喊道:“洛大人,我家大少爷是被冤枉的,不是他指使牛三去聚福楼的,另有其人。”
众人朝声音方向望过去,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年轻人。
贾孝仁双眼一亮,爹他们还有后招?他顿时双眼又冒出了希望的光芒。
洛明达拧眉,怎么又出来一个人?!
“何人?进来回话!”
那小厮立马进到堂内,跪下磕了个头,然后道:“大人,小人吴顺,是贾府大少爷贾孝仁的贴身小厮。指使牛三去聚福楼下药的人,不是我家大少爷。”
洛明达拧眉问道:“那是何人?”
小厮答道:“是,是我家大少爷的小夫郎石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