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话说得直棱就惩罚你,我早就说过,这里是你的家,在家里没必要客套。
你家侯爷我呢,还算聪明,要是换一个笨蛋,你这一片好意说不定就付之东流了,他可能都听不懂。”
连捷笑道:“您以为面对听不懂的人,小的会这样说话吗?那时候小的可能只是一个优伶。”
说完话,连捷又大着胆子摸摸老虎的胡须,然后就昂首阔步的滚下了楼梯。
俩老婆都不在,红袖,小虫又去了后面的绸布作坊,云琅只能自己伺候闺女睡觉。
云家的内室,只有她们四个能进去,这是很早以前宋乔立下的规矩,同时,也获得了其余三个女人的全力支持。
白天的时候,云音是不睡床的,她喜欢待在摇篮里,虽然这个摇篮对她来说已经显得有些小了,这孩子依旧喜欢白日里在摇篮里小憩。
老虎也跟着进来了,见云音睡进了摇篮,他就很自然的把他的巨大虎窝从廊道上拖进来,放在云音的身边,用爪子踩啊踩的,把他最爱的那条破毯子安置好了,才悠闲地卧了上去,不一会就发出呼噜,呼噜的声响。
安置好闺女,云琅蹑手蹑脚的出了内室,就来到了曹襄的房间。
难得看见曹襄提笔写字,这家伙的字还是很不错的,在竹简上写的非常工整。
云琅探头瞅了一眼,发现他正在写一封奏折,奏折里的内容非常的详实,就是要求实在是太多了。
“陛下不可能答应的。”
云琅坐在曹襄的对面懒懒的道。
“知道不同意才写,要是同意,我就直接做了。”
“故意提高价码,然后期待陛下打折答应,最终获取更多好处的事情在陛下那里行不通。
陛下历来是不同意,就不同意,然后就不理你了。”
曹襄像看傻子一样的看了云琅一眼道:“我们一定要在陛下面前保持适度的存在感,如果我们什么都不说,什么事都去找陛下,最终陛下就会忘记我们兄弟的存在,会认为我们不需要他就能处理好所有的事情。
长此以往,我们以后再想要东西,就会变得极为艰难。
这一次是我写奏折,下一回就该你写了,再下次就该我们两人联名写奏折了。
无论如何要让陛下知道我们在干什么,干了些什么,遇到了什么困难,解决了那些麻烦,要让陛下习惯我们的存在,要让陛下在某一日没有接到我们的奏折之后主动问起。
如此,才是为官之道!”
云琅不确定的看着曹襄道:“这些都是谁教你的?”
曹襄冷笑道:“我家有十七个家臣。”
云琅点点头,然后笑道:“你写完奏折之后是不是就要离开我家了?”
曹襄摇头道:“住的好好地,为什么要走?”
“我怕你老婆独守空闺时间长了,会给你惹麻烦。”
“肚子里揣着崽子呢,能惹什么麻烦,咦,你的意思是要我滚蛋?”
“对啊,我的家臣刚刚给的建议,本来我家周围没有那么多居心叵测的人,自从你来了之后,我家周围就更热闹了,好多人大冬天的不回家睡觉,就在我家周围晃荡。
你走了,我的家臣才好判断那些是专门针对我的,那些是你带来的无妄之灾。”
曹襄放下毛笔仰头大笑了起来,拍着桌案上的竹简道:“忘了你也是侯爷了,也该有一下打你主意的人了。
确定敌我,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我马上就走,你这段时间好好地查看一下,我也帮你瞅瞅,看看那些人是敌人,那些人是朋友,春日宴上也好说道说道。”
云琅跟着笑了,拍拍曹襄的肩膀道:“春日宴上,我们兄弟看样子要穿铠甲才行。”
曹襄冷笑道:“两层!你以为赴春日宴的人都是穿广袖轻袍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