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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三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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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楼时,看了一眼时间。

    凌晨三点半。

    他上楼,把许南风叫醒,又哄着她把酸奶喝了。

    不解酒的话,明天清早起来,脑袋会痛到爆炸。

    许南风迷迷糊糊的喝完酸奶,又继续沉沉睡去。

    陆西洲见她的脸色渐渐恢复正常,额角的汗,也渐渐散了下去。

    才在沙发上躺了下来。

    很快,进入睡眠状态。

    凌晨五点,天蒙蒙亮。

    许南风皱了皱眉头,缓缓睁开眼。

    头有些疼。

    有些残余的片段如同电影镜头般,闪过她的脑海。

    她按着太阳穴坐起身来,眯眼打量着四周。

    白色的墙,光秃秃的天花板,碧绿的窗纱,米色的......沙发。

    沙发上躺了个人。

    她定睛,眼珠子不动了。

    微弱的光线下,依稀能辨出,那人穿了一身灰色居家服,运动款的。

    很眼熟。

    他背对着她,身形高大,头发漆黑。

    结合以上特征,许南风判断出,沙发上的人,是陆西洲无疑。

    所以,陆西洲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垂下有,努力的去回想昨晚的片段。

    想不起来。

    嗯,总而言之,陆西洲是出现在别墅了。

    如何在陆西洲不发现她的存在下离开这里,是个值得深究的难题。

    许南风在床上想了一会儿,有些抓狂的揪了揪自己的头发。

    这根本是个不可能成立的命题。

    似乎,她只能等着陆西洲醒来,然后跟他尴尬的会面。

    可问题是,她现在很口渴,嗓子都快要冒烟。

    喝不到水,她会活生生煎熬死。

    看来,有必要下楼一趟。

    动作放轻点,大概,不会把他吵醒吧?

    他看起来,睡的挺沉的。

    纠结了几秒,许南风掀开了被子。

    没有穿鞋,光脚下了地,这样可以把摩擦减到最小。

    她踮着脚尖,跟做贼一样,从床边向门口挪动。

    短短的几米,走的异常艰难。

    好在,有惊无险的走过去了。

    她打开门。

    寂静的空气里发出轻微的“吱呀——”一声,很细,很薄弱。

    许南风回头看,陆西洲并未受到影响。

    她松了一口气,顺着那一条窄窄的门缝,往外钻。

    刚迈出一步,她听到身后响起沙哑低沉的嗓音:“醒了?”

    “......”

    好不想回头,就这样装作没听到走掉,应该,可以吧?

    可以的。

    许南风自我安慰,然后缓缓直起身子,把后脚也迈了出去。

    下一秒,却听到声线更为低沉的男声,夹杂着几分不悦:“许南风!”

    “......”

    装不下去了,怎么办?

    感觉只要她再往前一步,陆西洲就会立刻上前,把她无情的拖回房间里。

    想了想那个画面,许南风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几秒后,她暗搓搓的折回身来:“早上好,昨晚,麻烦你了。”

    她醒来就回到了家里,与此同时,陆西洲也出现了家里,这不大可能是一个意外,所以,她猜测,昨晚,是陆西洲把她带回家的。

    陆西洲看着她,没说话,表情深谙难辨。

    许南风站在门口,有些拘谨,手脚都不知该如何放。

    空气里充斥着死一般的沉寂。

    半晌,陆西洲打破了这沉寂,他静静的看着许南风,说:“坐下来好好谈谈吧。”

    许南风看了看坐在沙发上的陆西洲,将他赶出去,似乎不太可能。

    而且,事到如今,没什么好逃避了。

    逃不开,那就面对吧。

    她点头,语气平静:“好。”

    走回房间,在床上坐下。

    同陆西洲正面相对。

    此时,她再也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口渴了。

    整个神经,都因为即将而拉的谈话变得紧绷,有些无所适从。

    她的内心,远不如她表面看起来那样平静。

    是陆西洲率先开口,说了三个她这辈子最不想听到的字:“对不起。”

    他说,许南风,对不起。

    没什么对不起,他早告诉过她,不要对她动心思。

    是她,没能忍住。

    许南风轻轻摇了摇头:“你没有对不起我。”

    陆西洲像是没听到,自顾自的说:“这件事是我做的有失分寸,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但你放心,许南风,我不会亏待你,作为补偿,这套房,我将会划到你名下,另外,我会让律师开一张□□给你,数额你可以随意填。”

    ―――――

    陆西洲以公事公办的口吻说完这句话,看着她,似乎是在等待她的回应。

    许南风无话可说。

    他的补偿很丰厚,所开出的数额是她三年时光所能赚到数额的无数倍。

    而她和他,当年的交易,也源于金钱。

    如今看来,算得上是一个完美的结局。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在这场为期三年的金钱交易中,动了不该动的心思,以至于此时此刻,听到他以这样决绝的姿态了结这段感情,整个大脑一片空白。

    如果,她不要他给予的这一切,只想要他留在她身边,哪怕是这样卑微的祈求,他会答应吗?

    不会的。

    她太了解陆西洲了。

    他是个做了决定就不会再更改的人。

    她静静的看着他,看了良久,她听到自己微微颤抖的声音:“好。”

    陆西洲显然没想到她会答应的如此干脆,表情有一瞬间的怔忪。

    房间里安静的可怕,只有彼此交织的呼吸声。

    过了一会儿,陆西洲站起身来,像是初见时那般,淡漠疏离的看着她:“那我走了。”

    许南风仰着头去看他的侧脸。

    窗外天光熹微,光线透进窗纱,只薄薄几缕,恰好落在他面上,一面明,一面暗。

    那么好看。

    那是她喜欢到骨子里的人。

    可从今往后,便是她不能再靠近的人。

    她垂下头,不敢再看。

    再多看一眼,她都会忍不住冲过去狠狠抱住他。

    半晌,她眼睫轻颤,从嗓子里挤出一个字:“嗯。”

    然后,余光里,她看到陆西洲迈着沉稳的步伐,一步一步离开她的世界。

    就如同,三年前那天,他一步一步走进她的世界。

    他走到了门口。

    隔短短的距离,却好像一个世纪。

    他修长的手指落在门板,下一秒,就会彻底消失。

    理智好像就是在那一瞬间崩溃的。

    什么尊严,什么面子,她统统都不要了,只想再好好看他一眼。

    于是,在门外那束光线照到他脸上的那一瞬,许南风开了口,她说:“等等。”

    陆西洲脚步一顿,回过头来,眼底带着诧异,看着她。

    许南风攥了拳,脑海里思绪万千,百转千回,无数挽回的话沉浮。

    可最后,她也到底只是问了一句:“那天,在京都,为什么会进来?”

    为什么?

    陆西洲想起他们初遇那天。

    他站在包厢外,在某一个瞬间,不由自主的推开了那扇门。

    推开门的那一瞬,他脑海里在想什么?

    似乎是十六岁那年,2010年的夏天。

    天气燥热不堪,教室里的吊扇在旋转时会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

    课间操休息的时间,他去上厕所。

    途经女厕时,听到了哭声。

    崩溃的哭声,绝望的哭声,隔着门板渗出来。

    那是时羽的哭声。

    他几乎想都没想,就闯进了女厕,看到了被几个女生围住的时羽。

    他脸色铁青,那个女生在怯怯的看他一眼后,在他无声的逼视中,带着几个女生离开。

    彼时,快要上课了。

    厕所里已经没有人。

    时羽一动不动的坐在地上,像个断了线的扯线木偶。

    他看到有无数的面包虫从她的衣服里爬出来。

    她吓到连哭都忘记。

    昆虫恐惧症,那是飞扬跋扈的时羽唯一的弱点。

    那天,在厕所里,他把时羽拔了个精光。

    那是他第一次看到她的身体,年轻的身体,白皙细腻,每一寸都是致命的诱,惑。

    那是他第一次有想要娶她念头的开始。

    也是从那以后,他再也不愿碰别的女人。

    为什么会推开那扇门?

    因为,那天她的哭声里有着和时羽一样的绝望,崩溃。

    回忆寡然而止,他抬起头看,看到许南风探究的眼神,充满......希望的眼神。

    那句话忽然就不忍心说出口。

    可她出乎意料的固执,又问了句:“为什么?我想听实话。”

    他眼神闪了一下:“你的哭声很像她。”

    许南风没有问那个她是谁。

    她眼里的光一瞬间暗了下去。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再次开口,声音轻到几不可闻:“是不是,之所以会把我带回来,留在身边,也是因为......我像她。”

    陆西洲抿着唇,没回答。

    可许南风已经知道了答案。

    她眼里的光,一瞬间,灭的干净。

    她缓缓垂下头,抬手捂住眼睛,陆西洲看到她的肩膀一耸一耸,看到有水滴顺着她手指间的缝隙滴到她的白裙上。

    她哭了。

    陆西洲忽然感觉胸口压了巨石一样的闷疼,他站在门口对她说:“别哭了。”

    像从前的每一次一样,许南风一瞬间止住了哭声。

    她抬手抹了泪。

    她朝他走过来,在他身前站立,然后抬头,一双发红的眼睛定定的看着他:“陆西洲,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陆西洲哑声:“问。”

    许南风看着他,眼神倔强而固执,像是一朵风雨中悬在枝头即将飘零却迟迟不肯坠下的花。

    她问:“陆西洲,这三年来,有没有一瞬,你对我动过心,同她无关。”

    哪怕,只有一次。

    陆西洲凝视她的眼。

    他想回答,有。

    有很多次,他看着她,彻底忘了时羽这个人。

    可他不能这么回答。

    因为相对起曾对她动心的那几个瞬间,年少时的喜欢,似乎更为深刻。

    他已经和时羽订婚,这辈子,同她之间,再无可能。

    没必要让她留念,不如彻底死心。

    于是,在许南风卑微的渴求之下,他对她说:“没有。”

    干净利落。

    没有一丝情绪。

    “可不喜欢我,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好到让我离不开你。

    “不过是......看你可怜。”

    原来,只是怜悯。

    泪水缓缓漫过眼眶,许南风说:“好,我知道了。”

    这便是他和她的结局。

    她选择放手,放过他也放过自己。

    ―――――

    陆西洲离开的第二天,律师来了。

    拿了房产转让的合同和一张空头支票。

    许南风没在房产合同上签字,也没再空头支票上填写数额。

    她明确的拒绝了律师。

    她和陆西洲的感情,在她的心里,不应当以物质作为结尾。

    况且,同他有关的一切事物都会叫她触景生情,不如不见。

    她要干干净净的走。

    然后彻底将他,连同这个城市,一起压在尘封的回忆中,再不忆起。

    ―――――

    三天后的清晨。

    太阳刚刚冲破云层,在混沌的天地间洒下劈开暗夜的第一缕光线,许南风站在门前,最后一次回望这个曾待了三年的地方。

    眷恋,不舍。

    可最后,也到底要离开。

    她什么都没带走,只带走了陆西洲送她的生日礼物,和那条项链。

    不舍得扔下。

    那曾是她万分宝贝的东西,是她拼了命也要守护的东西。

    那是,她和陆西洲在这世间唯一的联系。

    明明想全部抛之脑后的,可在最后一瞬,到底还是没能做到那样的洒脱。

    她纵容了自己。

    就这么一次,允许自己软弱。

    短短几秒,她收回视线,拎着行李箱,一步一步走出铁艺大门。

    管家还没醒,她刻意在他未曾察觉的时候离开。

    因为告别的场面总是让人难以忍受。

    在这地方的三年,除却陆西洲,还有管家,也是让她感到温暖的存在。

    离开别墅,不敢停留,打车。

    车门合上两侧风景开始倒退的那一瞬,许南风泪流满面。

    她在这个地方重获新生,也在这个地方心如死灰。

    这个地方,给了她这一生最难忘的回忆。

    前方忽然传来出租车司机的声音:“去哪儿?”

    “机场。”

    人声鼎沸的机场,她准时登机。

    飞机冲上九千米高空。

    许南风望着窗外。

    A市,再见。

    陆西洲,再见。

    ―――――

    飞机降落在一座古城,雅致幽静,临水而立,小桥人家,风景如画。

    是隔绝外界,如同世外桃源一般的存在。

    很久以前就想来这个地方了,一直没有机会。

    现在,她来了。

    为散心也为静心。

    两个月的时间,她待在这个地方,偶尔坐船从小河淌过,看河边的芦苇随风飘荡,偶尔坐在古朴的客栈摊开画布,看着来往的行人画一幅设计图,偶尔坐在青石板上,双脚放在清爽的水里,看着夕阳一点一点落下天空。

    关于陆西洲,关于那些过往,好像正在一点一点的离她远去。

    两个月后,她走出悲伤。

    三年的过往,抛至脑后。

    她去了海城,一处临海的城市,人烟稀少,僻静安然。

    在某个不起眼的小公司找了一份设计师的工作,朝九晚五,融进这平庸的人世,过一份再简单不过的生活。

    而在某一天下班回家,她照常吃过饭,抱着零食看电视,看到了一则新闻。

    彼时,已经是五月份。

    新闻里说,尚秀董事长和名模时羽,将在五月十二日举行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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