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系。守城官说与不说没什么两样。他何不卖个顺水人情。”
“看来便是如此了。所以属下说昨晚这消息实在没什么用。便是知道勾栏院与人勾结,陷害达亚等人,我们也拿不出证据。
而且对方似乎有意拦了我们去见达亚。属下是担心对方再用什么阴招,若是开诚布公的审案倒还好些……这案子能拖个三五月,就怕对方暗中对达亚屈打成招,若是报了陛下……达亚北境人的身份若是惹了众怒,便是陛下有心偏袒二爷,为了安抚群臣和百姓,恐怕也不得不顺应民心。
若真的三五日此案便尘埃落定……”林长源没有说完,可是谢珂心中明月,若是三五日便结案,真的将达亚砍了头。
那齐律千辛万苦争来的优势便都没有了,不仅没有了北境这个强大的后盾,也许北境还会与齐律为敌也未可知,所以救出达亚是迫在眉睫之事。一时间,谢珂思绪翻转。
沉思半晌,最终小声与林长源交待了几句话。
林长源听后,先是不解,随后是疑惑,最终恍然大悟。
“少奶奶这招看着凶险,不过也许真的可行。”林长源想了想道。“此时也没什么旁的法子了,一时间也查不出幕事之人,便是查明,对于救出达亚其实也没多大裨益。也许对方便是希望我们去按着他安排的查呢。
我们倒不如反其道而行之。
便先将此事的结果闹得人尽皆知。同样是赌,对方拿百官和京城百姓来做赌,我们便拿整个大魏的安危来做赌。看谁输的起!”谢珂便是说这番话时,声音也是轻轻的,表情平淡的很。林长源却是心中打鼓。自家少奶奶似乎越来越像二爷了,不管是行事还是这神情。
看看少奶奶说的话。
拿整个大魏的安危来赌,这气魄,当真像极了自家二爷。
而且谢珂有一句话说到了林长源的心坎里。也许对方便是故意这样安排的,不管是守城官的话,还是勾栏院,都是对方故布疑阵,便让他们花时间去查,可就像少奶奶所说,便是他们查出幕后之人是谁又有什么用?
同样救不出达亚。
反倒被对方牵了鼻子走,倒不如就按了少奶奶所交待的。
破釜沉舟一番。
林长源带着一股不成功便成仁的悲壮离开了。谢珂摇头笑笑,觉得事情不至如此。不管对方是谁,针对的只是齐氏,是齐律。他必不敢拿整个大魏的安危来赌。
她其实也不敢,可是她没办法。
与其被对方牵制。她更喜欢先行一步……就像这次李占之事,如果不是她料敌先机,也许皇帝此时便要开始捉摸如何置齐律于死地了。
最终因着她的‘识趣’,至少在皇帝眼中,她是十分识趣的。
让这场滔天大难消弭于无形。
谢珂相信,对方必定没有她的胆子大……因为对方有的顾忌,她没有。所以说这个时候她做为女人的优势便突显出来了。什么家国大事?什么百姓福祉?比起她的夫妻和女儿来,那些都是虚无缥缈的。
便是死后百世流芳又如何?她更希望活着和那少年白头偕老。
谢珂想的法子其实十分简单,一个词便能概况……‘流言’。其实说来说去,不过依旧是个料敌先机。
对方想置达亚于死地,目的无非是让齐律和大鹰头领决裂。而她要做的,便是让整个京城先一步知道达亚的重要性……让他们都知道达亚这个看似无关紧要的北境人,实是维系北境做为大魏属地的扭带。
若达亚有个好歹。北境必不会善罢甘休。
并且道明达亚几日前已经回北境看望临产的妻子……
这消息会在今天入夜之前传遍整个京城,至于如何传?还是那句话,有钱能使鬼推磨,谢珂和齐律都不缺银子。所以当日入夜前。便是住在最偏僻角落的百姓都知道上次齐律从北境回转时,北境大头领为表忠心,谴了其女婿随行。明为护送,实是为了和平而来。
现在大鹰头领的女儿即将产子。其夫要赶回北境……至于什么勾栏院,自然是字未提。
这便是料敌先机了。
谢珂想对方打着一击必中的主意,自然不会提前放出什么风声来。更不会将达亚的身份说破,也许只会将他定义为‘北境来的流寇’……对于北境人,人们其实即好奇又恐惧,心底深处还有几分鄙夷。一个北境流寇,便足以激起民愤,可是大头领的女婿这个身份便全然不同了。何况谢珂还扯了‘和平’的大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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