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知道谢氏真正的主事者,是谢家四爷。可是四爷只道谢佑有急事出府,至于去处,谢四爷却道不知。那姜家从兄自是明白,这种事谢四爷一个做叔父的或许真是不知,便是知道,轻意泄露侄儿行踪,也实是不该。
这时,他突然想起在送嫁的路上,可是碰到一个贵公子。
说起来,姜氏与那贵公子还是有些渊源的。所以这才趁夜求了谢四爷,出得府来。
说起谢四爷,那姜家从兄倒是好一顿夸奖,说谢四爷不愧是个真正的贵胄公子……真是急别人所急,见他面露忧色,却又不便开口,便没有追问,只叮嘱他凡事小心。便勒令护卫放行了。
随后他去寻这贵公子。却不想在半途竟然遇上。
他自然很是惊喜,将族妹之事道明。
那公子二话不说,领了人便随他一同出了城……这一路,自然是那公子引路,却不想竟然直接找到了这里?
“……程管事,我那妹夫可在?”
那人即说谢佑在此,那谢佑便一定在此。对那人,姜家从兄很是信服。至于那人为何带了人yu强闯谢氏别庄,便不是他能在意的了。
他从来知道什么是自己能知道的,什么知道后会丢了小命。
那公子的家务事,闹了也不是一年两年了……程善才本yu摇头,可想到那公子冷淡却锐利的目光,终是打消了隐瞒姜氏从兄的念头。“佑哥儿在厢房歇息,姜家少爷若是有事相寻,属下差了人去唤。”
“……烦劳程管事,管事也该知道在下的难处,我那族妹在家中素来得她爹娘chong爱。性子自然有几分骄纵……她即叮嘱了让我无论如何寻到姑爷……在下也只能说声抱歉了,还请管事的差人请了姑爷来。在下好与姑爷快些回城。”
程善才应了,吩咐了护卫去寻谢估。
没想到这姜氏从兄倒是不难应对,只是这前后两波夜客却不知争出了个高下没有?
程善才有心去探一探,可想到少年看人的深沉目光,心中竟然有些胆怯,便是连派个人去探一探的心思都淡了。
谢佑终是和那姜家从兄一同回城了。
望着谢佑有些单薄的身形,程善才心中有些不忍。可这事到底佑哥儿也有错。
至于那惜玉,此时是生是死,恐怕真的没人在意了……
那之后的两个时辰,庄子里终究安静下来,程善才最终涨了胆子去那院子门外打探,却只见院门紧关,里边没有丝毫声响。
程善才不敢叩门,转身回了自己栖身的厢房。
好容易捱到天明……程善才觉得这一~夜,是他有始以来过的最惊险的一~夜。
便在此时,有婆子匆忙来报。
惜玉最终生下一~女。
***
谢珂一~夜几乎没睡,只在天明前眯了半个时辰。
所以起身时,她整个人感觉很不好,头晕脑涨的。婆子来禀惜玉产下一~女时,谢珂正轻揉着额头。闻言眉头拧了拧。便挥手示意婆子退下。
虽说稚子无辜,可是惜玉这番闹腾,实在让谢珂对孩子的怜悯降到了最低。
至于惜玉,据说产后失血,可命却是保住了。
谢珂只能感叹,倒真应了程氏那句话,越是贱命越是活的牢靠。
她死不死谢珂己经不在意了,左右她这辈子注定是与豪门无望了。等待她的不过是一世被禁罢了。
如果她不生这孩子,她若求离,许还有回旋的余地,她既然生下了这个孩子……便是佑哥儿不再理会她,她这辈子都休想摆脱谢氏了。
这便是天作孽尤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至于孩子如何安置……谢珂索性便推给了父亲谢年,反正她只是个小姑娘,能深夜来别庄坐镇已是极难得了。难道还要让她忧心一个丫头所产之女。
程氏自然也是这样想的。
她现在对惜玉不耻,连带着对那孩子一点都不关心。
人若想被尊重,先得知道自己的身份。一个丫头罢了,竟然妄想着凭借个孩子就要挟主家。真是其心可诛。
谢珂才起身,程善才便来了。
他的脸色十分难看,惨白中透着几缕青色。见到程善才这样的脸色,程氏不由得一惊。
自家男人她还是了解的,程善才性子稳妥,是个能撑住事的。便是昨日几次三番出现意外,也没见程善才乱了阵脚。怎么此时却露出这样的神色?(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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