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容楚笑道:“我给你揉揉。”伸手就来摸她肚子。
太史阑立即抬手一挡,两人目光相交,容楚眼神深邃,看得太史阑心中一跳。随即她若无其事将容楚的手拨开,道:“不晓得吃胀了的人,越揉越会不舒服么?”
“我倒觉得,”容楚收回手,笑道,“你莫不是怕我占你便宜?”
“正解。”太史阑不想和他多说这个问题,拖过被子把自己严严实实盖上,道:“你去吃晚饭,然后去隔壁睡,孩子夜里闹,不要影响你睡眠。”
“有了孩子不要夫君了么?”容楚眨眨眼,伸手环抱住她的被窝,“夜里没有你我也会闹。”
“闹吧。”太史阑翻个身,“有种你哇哇大哭,我让奶娘去给你喂奶,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世上居然还有你这样无情无义的女人。”容楚爬上来,笑嘻嘻地吹她的耳朵,悄悄道,“还是你来喂我吧?嗯……我听说产妇如果没奶,夫君吸一吸就会有了……”
“我听说男人如果饥渴过度,女人狠狠抓一抓就没事了。”太史阑满手一握,似笑非笑勾起唇角,“嗯?”
容楚僵着身子不敢动了,“轻点!你不想叮叮当当没弟弟妹妹了么!”
太史阑放开手,撇撇嘴,翻身睡觉,掩去眼底一丝落寞。
她还能有第三个孩子么……
容楚偷香不成,发现当了妈的某个女人不仅未见得温柔,相反待他越发凶悍,大有母凭子贵之势,只得悻悻爬下床,厨房正好开出他的饭来,他却被那块可怕的猪蹄完全扼杀了胃口,随意喝了两口汤便命撤了,又让人烧些热水来。
太史阑当然没睡,耳朵听着他的动静,过了一会热水送来,她听见容楚悉悉索索的动静,蒸腾的热气接近,她转过身,便看见雾气后容楚含笑的眼睛。
太史阑捂紧被子,状如被逼奸前夕,“你要干嘛!”
“洗澡不能洗,不过为夫可以亲自伺候夫人擦身。”容楚这话说得温柔似水,几个外廊下的婆子低头含笑退往更远处。
“不要!”拒绝得斩钉截铁。
容楚挑起一边眉毛看她,眼神里意味深长,“奇怪,你这模样像在紧张。”
“当然。”太史阑道,“纤纤弱女遇见色中饿狼都会紧张。”
“然也。”容楚道,“夫人,你这个饿字诚然用得极好。深刻昭显了为夫如今苦不堪言的身体感受。你可还记得,为夫上次吃饱还在五个月前?作为一名健康强壮的成年男子,如此虐待实在有些非人哉。夫人你要不要垂怜则个,喂饱为夫一次?为夫晓得你身子现如今还不成,你就给为夫饱饱眼福,多少也能一慰久饿之苦。”
太史阑手背搭在额头,决定不要理这个顺竿爬的无耻之徒。
“去给两个小的洗澡!”她踢容楚,“他们也有好几天没洗了,又爱出汗。”
容楚立即给转移了注意力,“这么小能洗澡?淹着怎么办?”
“他们在我肚子里淹了九个月也没淹死,怕什么。”太史阑淡定地道,“小孩子爱水你不明白么?”
容楚半信半疑,婆子和奶娘进来道:“大人,您让找的羊皮泳池已经找到了。”
太史阑之前早早让人特制了一个仿现代的孩子充气泳池,准备孩子降生后让他们亲水,游泳是项好运动,可以锻炼孩子的心脏和肺部功能。现代人大多知道,其实孩子生下来就会游泳,之后长期不接触水池,渐渐忘记而已。太史阑一向不愿放弃任何给孩子锻炼和养生的机会,再加上她自穿越,多有水厄,内心里实在认为游泳是一项逃生求救旅游出行防暗害必备功能,儿女们当然要第一时间学会。
所以她在怀孕期间,就画了一个图样,找能工巧匠用薄羊皮做了一个弹性不错的泳池,外头还用油布给蒙了一层,画了大海沙滩的图案,本来打算给韦雅带去,放在了车上,此刻便命人找了出来。
屋子里早已下了厚帘子,静海的冬天是不冷的,也就穿夹衣的温度,帘子一放,屋子里就很暖和。满满的热水灌进泳池,太史阑把要帮忙的婆子奶娘赶了出去。她才不信容楚搞不定一双儿女洗澡。
容楚一左一右抱着两个孩子,皱眉研究了一下,手指唰唰一拂,两个孩子包裹便落在了床上,堪称脱衣最快的新爸爸。
衣服一脱,两个孩子的对比更明显,女孩儿比男孩儿大出整整一圈,容楚倒吸一口气,问太史阑,“你怀孕时,难道是看人下菜的吗?”
“只能说她太凶悍?”太史阑眯着眼睛,“阴盛阳衰,容家传统?”
容楚似笑非笑瞅了她一眼,赶紧将两个孩子送进水里,他有点担心他们哭,但两个孩子都很满意的模样,小子皱着的眉头竟然松开来,小手指无意识地勾住了容楚的手指。
容楚给儿子一勾,看看他细细的柔软的小手指,再看看他那饱受摧残的身材,顿时满心温柔泛滥,将嫌弃之心抛到九霄云外,卷起袖子,一手揽了一个,扶住他们泡在温水里,一边啧啧赞叹,“我女儿皮肤就是好……我儿子宝贝很不小……”
太史阑不忍卒听,转身面墙。
也不知道容楚是在洗还是玩,一顿澡足足洗了半个时辰,中间加了两次热水,险些漫过池子,满屋子泼泼洒洒都是水。好一阵子他将孩子捞出来,婆子要进来伺候帮孩子穿衣服,他拒绝了,只让婆子赶紧把孩子衣服准备好。
太史阑转过身,有心想瞧瞧国公爷手忙脚乱给婴儿穿衣服的窘迫,尤其这还是两个婴儿,谁知道他拿起床边搁着的大浴巾,往女儿身上一裹,温温柔柔从上往下一捋,小丫头就被擦干,他顺手又扯起一条雪白毛被,往女儿身上一裹,塞进太史阑被窝里,道:“叮叮等着啊,爹爹给当当先穿。”
又顺手捞起小儿子,小儿子明显更爱水,离开水眉头一皱嘴一撇就要哭,容楚的大浴巾又兜头罩下来,眼前一黑小子被震住,顿时忘记了哭,容楚扯下布巾,给他穿上肚兜,轻薄柔软的特制连体棉衣,厚厚的小袜子,再用厚被包好,顺手还打了个不松不紧的蝴蝶结。
太史阑颇有些失望地瞧着,心想这家伙怎么连这种事都干得这么利索漂亮呢?这辈子她是不是没有机会瞧一次他的狼狈?
“喂,你怎么这么熟练?”她忽然皱眉问,“你不会以前和谁养过私孩子吧?”
容楚险些一口老血喷出来,“太史阑,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这种事不可能无师自通的。”太史阑振振有词。
“我请教过母亲了行不行?”容楚一手托着儿子,让他的脑袋靠在自己手臂上,当当眯着眼睛,心满意足地打着呼噜。
太史阑低头看看女儿,她刚才也替女儿穿好了,可是连体衣穿得似乎没那么规整,歪歪扭扭套着,打的结也似乎紧了些,难为那小丫头,还是亲亲热热地靠着她,一点没有不适的表示,她有点忧愁地想,这孩子看样子必须得往矜贵高傲方向上养,似乎脾气太好了些,姑娘家脾气太好,将来难免被人欺。
她忧愁了一阵子女儿将来被婆家欺负的重大命题,忽然觉得床边一沉,再一看容楚已经抱着儿子坐了下来,正在那指挥下人拖出浴池,收拾地面,顺便抬一桶水进来。
“干嘛?”她盯着那水,想他不会贼心不死,又想骗她洗澡吧?虽然她很想洗,但绝不打算在他面前洗。
“给……”容楚拖长声调,再看见太史阑凶狠目光后才道,“我自己洗澡。”
太史阑抱着一对香喷喷的儿女,看着容楚当她的面迅速扒光了他自己,眼神淡定,评头论足,“嗯,不错,宽肩细腰,四肢修长。叮叮,以后找男朋友,身材最起码这型的;当当,以后就往这方向发展,不能比你爹个子矮。”
灯光下容楚肌肤如珍珠熠熠闪光,这个男人,身上最美的地方竟然是他的肌肤,晶莹莹润,珠光华美,有牛奶般的质感,珍珠般的珍贵,偏偏又不令人觉得女气,只油然而生羡慕。而他周身的线条也是紧致的,是国手工匠才能雕出的最精美的轮廓,增减俱不能。肌理恰到好处的饱满,可以感觉到力量所在,却不会觉得膨胀纠结。
太史阑和容楚虽然已经有两次正常男女关系,甚至孩子都有了两只,但是要么黑灯瞎火要么忙着干事,还真没好好欣赏过容楚的身体,如今一室雾气未散,白气濛濛里容楚乌发如缎,肌肤如玉,她的目光顺着他的肩慢慢向下滑,忽觉鼻子一热。
太史阑慌忙仰头,手指一堵,果然一手的血,赶紧在床边手巾上擦了,暗幸容楚背对这边没看见。又暗骂自己最近补药吃多了,燥成这样。
忽然容楚转头,笑吟吟地道:“太史大爷,想看奴家的身子,一起下来泡吧,鼻血落在水里也比较看不出来。”
太史阑:“……”
容楚在那自得其乐地洗澡,看样子是要把满身赶路的风尘好好洗洗,太史阑毕竟身体衰弱,看了一会又昏昏欲睡,忽然听见水声响,一睁眼就看见容楚正出澡盆,周身湿漉漉的,晶莹的水珠从修长的脖颈滑落,流过玉色胸膛,流过樱色红果,流过平坦光滑小腹……流下肌理平实的修长的小腿,整个人似一块温润的玉,在夜色中熠熠闪光。
太史阑觉得鼻子又热了,赶紧赶他,“洗完了?去隔壁睡觉。”
容楚不理她,穿上便袍,自顾自吩咐人拖走澡盆,换了小盆热水,亲自端到她脚下,道:“洗澡不肯,擦身不肯,洗脚总需要的吧?来。”
太史阑偏头瞧着他,正色道:“女子脚和私处一般重要,奴家羞涩。”
容楚掀开她被子,“那么为夫只好强迫了。反正都是强迫,一不做二不休,扔你下水洗澡算了。”
太史阑立即乖乖把脚递出来,“我忽然觉得,有人帮忙洗脚,真真是极好的。”
容楚一笑,把热巾覆在她脚背上,太史阑烫得浑身一个舒服的哆嗦,低头看看蹲着的容楚,从上往下的角度,可以看见他乌黑的发,雪白的额头,鼻子挺直如刀削,只穿了一件雪白宽袍的胸口半敞,露一抹莹润胸膛,似乎还有水珠滚动,灯光斜斜打过来,那样的肌肤近乎灿烂,却也不及他乌黑潋滟的眸子辉光,真真是一副极为尊贵的好皮囊。
回想初见时他的慵懒疏离,真真无法想象他和她,会有今日一幕,他温软的手指轻轻按在她脚踝,她便微微颤了颤。
容楚的手指也微微颤了颤,他指下的肌肤,虽然肌理匀净,但是并不细嫩,隐约可以看出一些血泡的旧痕,还有一些擦伤,也不知道是在哪次的奔行之中留下的。
她从来无福珠围翠绕,娇生惯养,她走过最艰难的路,吃过最可怕的苦。
他将她的脚搁在掌心,手指慢慢一路按捏过去,热水簇拥着手指,心却是微酸微凉。
两人一时都沉默,太史阑只看见容楚低着的头,看不清他的神情,他动作温柔,手指按压着她的穴位,她觉得浑身舒适,却又因为此刻他的沉静而有些不自在。
她有心打破此刻气氛,一笑道:“今日表现这么好,难不成是来补偿我的?”
“是。”容楚手指微微一顿,随即叹息,“但我知我便穷尽一生之力,也无法弥补你万一。一想到你生产我竟不在身边,也没能让我的人来保护你,真不知要如何原谅自己。”
“那原怪不得你。”太史阑道,“是我自己坚持打发走了你的人。康王和太后在丽京,你如何能离开?你在丽京,说到底也是为了更好地保护我们母子,无需介意我生产你不在,再说也没什么,不就生个孩子嘛。”
“你生产时是在密道还是在船上?”容楚忽然问。
太史阑心中一跳,犹豫了一下,心知终究不能撒谎,不然必定被精明的容楚看出来,“自然是密道,我没能及时赶往战场就是这个原因。”
“可妥帖?”
“有东堂刺客出没,但没能进入密道,容榕就是为了保护我,遇上了他们,所幸被韦雅救下。”太史阑道,“另外,乔雨润有出现,也没能进入密道,她曾试图在内院抢夺我们的孩子,被韦雅救下。”
她知道韦雅会将抢下孩子和救容榕的事情和容楚提一提,所以所有事都说一半留一半。
“密道有什么问题吗?”容楚道,“你似乎改动过了相关设计,是密道还不够严密,混进了敌人?”
太史阑心中又是一跳,暗骂容楚太敏锐,他明明只在上面经过,是怎么看出密道已经变动?
不行,这样问下去,撒谎越多漏洞越多,必须掐断话题。
“没漏洞,是我想到了更好的设计……”她打个呵欠,湿淋淋地把脚提起来,踢在他膝盖上,“你很烦,我很困了!睡觉!”
容楚捉住她的脚,用布巾抹干,顺手从旁边一个盒子里挖出一点羊油,给她脚心脚背都抹了,抓过一双羊毛袜子给她穿上,道:“保养一下肌肤,你看你这脚糙得,不怕踢坏我娇嫩的肌肤吗?”
“我什么时候会踢到你肌肤……”太史阑咕哝抗议,觉得这男人好烦。
“观音坐莲啊……”容楚凑近她的脸,笑得眉目生花,“嗯,你的脚盘住我的腰的时候……嗯嗯……忘了?等你好了我们不妨加深下记忆?”
“我现在就可以让你加深记忆。”太史阑作势欲踢,容楚笑着闪开,抱住她的肩,“行了,你不盘住我的腰,我盘住你的腰还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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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谢亲们票票,甜章继续送上。
另外,说到两只的大名,有没有亲发现什么玄机?
另另外,说到两只的小名,其实我原本打算一个叫“迪奥”一个叫“奥迪”。多好的名字啊,简单,个性,上口,还充分具有性别代表性,一看便知男女。但怕某些中规中矩的亲被雷坏了拍我,只好忍痛起了现在的名字,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