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笑道:“你怎么没精打彩的?小心阿爹看到了又要说教了。”
卫烜将她拉到怀里,将下巴搁放在她瘦削的肩膀上,郁闷地道:“姑父越来越爱唠叨了。”
阿菀噗地笑起来,抬手轻轻地抚着他的头发,笑道:“你不是很会忽悠人么?直接忽悠他不就行了?”
“不行,他是你爹。”
听到他的话,阿菀眨了下眼睛,然后咬着唇笑了。
回到瑞王府,两人去正房给瑞王妃请安,却不想瑞王今日竟然提早回来了。
瑞王面沉如水地坐在那儿,先是看了儿媳妇一眼,脸色有些僵硬。今儿他难得提前从军营回京,却不想到在街上便听到了流言,说儿媳妇带人凶残地打上了东城副指挥使的刘家,将被刘家害得小产的堂姐强势地接回公主府。
乍然听到后,瑞王先是呆了下,然后回忆起儿媳妇自小便娇怯病态的模样,实在是无法相信安静乖顺的儿媳妇原来还是个强势的主,这让他莫名地又担心起来,儿媳妇会不会发现儿子的隐疾后,将来闹起来吧?
不行,得找个时间给熊儿子治疗隐疾吧。
下定决心后,过了几日,瑞王特地空了天时间出来,然后一大早就将儿子带出了京。
卫烜骑着马,跟着父亲打马出京,看了下周围已经露出春意盎然的田地山河,不耐烦地问道:“到底要去哪里?”
“别急,很快便到了。”瑞王耐心地道:“还有二十里。”
卫烜望了下前方的路,眉头不禁皱起来,觉得今天老头子神神秘秘的,十分古怪,让他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很快卫烜的预感便应验了。
当被带到位于京郊五十里处的一个不起眼的别庄里,对着一个年轻俊朗的所谓的民间“神医”时,卫烜面无表情地看向瑞王。
为儿子操了大半年心的瑞王将手按在儿子肩膀上,先让那大夫先下去后,然后沉重地对表情平静到危险的熊儿子说道:“你放心,别看这位郁大夫年纪轻,却是术业有专攻,在治疗这方面很有经验,本王也是通过很多渠道才找到他,安置在这儿,绝对没有人发现。”
卫烜:“……”
“为了不对不起你死去的母妃,你可不能讳疾忌医。”瑞王又道,用力按了按熊儿子的肩膀,暗暗防止他恼羞成怒,拂袖而去。
卫烜脸皮抽搐了下,声音从牙缝间挤了出来:“你说谁讳疾忌医?”
“你啊!”瑞王有些尴尬地道:“去年你们成亲时……咳咳咳……”
“臭老头!”卫烜终于忍无可忍地朝父亲挥了拳头。
就算被世人说是不孝,他也要揍这为老不尊的死老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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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卫烜和瑞王从庄子折返回京时,他们也将那个年轻的郁大夫带回京了。
卫烜带他回京之前,便问了一句:“可会治不孕不育?”
等郁大夫迟疑着回答略有研究时,卫烜便拍板决定将他带走了。
瑞王:“……”
郁大夫原是江南人士,被瑞王辗转找来的,因为天生孤煞命,孤家寡人一个,何处皆可安身为有,便这么干脆地被卫烜领回家了。虽然这位大夫所攻之术偏了点儿,可是也是大有用处的。
他们回来时,阿菀正趁着春光正好,和小姑子一起窝在池塘边钓鱼,边钓鱼边听着青霜转述刘家的事情。
阿菀将罗寄灵接回公主府后,又让人送了些补身子的补药过去,便没有怎么理会这事了,怀恩伯老夫人既然已经发了话,便会为罗寄灵作主,也不需要她再出这个头。不过她倒是听到外面针对她的流言,并未怎么放在心里。
只是她虽然没有特地理会,但也让青霜注意着,有情况就和她禀报。
对于刘峻那样的人,阿菀虽只是接触了几面,可每次见到都给她不一样的感观,印象最深的是这次,简直就是个宠妾灭妻的渣男。大抵凡是正妻,都会有同样的心态,特别地讨厌小三,阿菀也不例外,她就是个正妻控。
所以,那天的事情,让她心里着实恼恨。
“今儿听说三姑爷又卧病在床了。”青霜抿着嘴笑道:“那天世子妃将三姑娘接回公主府后,晚上刘大人回府时,便对三姑爷用了家法,翌日便让刘夫人将三姑爷院里的那些通房姨娘和丫鬟都发卖了,留了那叫裘香的姨娘关到柴房里,说是要送来给三姑娘处置呢。”
阿菀撇嘴,处置什么?处置了反而让刘峻更怨恨么?这并不是处置一个姨娘的问题,而是刘家的问题。
“不过听说三姑娘又让人将那裘香好好地送回去了,同时也将刘大少奶奶带来的补品等物也让她带回去。还有,昨日三姑爷身子好一些了,便被刘夫人押着去公主府给三姑娘请罪,三姑娘没见他们,让他们回去了。”
阿菀听罢,点点头,觉得这位三堂姐是个硬气的,不像其他的女人,如果丈夫亲自过来赔罪,矜持一下,估计就随丈夫回去了。不过从中也可以看出,罗寄灵被伤透了心,方会如此决绝。
“还有啊,昨日三姑爷回去时,在路上被一群地痞子给拦了,然后被狠揍了一顿呢,听说今早都下不了床了。”青霜笑嘻嘻地说。
阿菀:“……”好纠结,这地痞出现得太巧合了,真不是某位世子爷的手笔么?
呃,或者不是吧,那位世子爷才没空理会个小人物。
阿菀难得真相了,世子爷根本不用亲自出手,就有得是人帮他去收拾刘峻了,甚至连刘义山父子几个也没好过,这就是有一群纨绔跟班的好处。
正听着青霜说刘家的倒霉事情时,便听说卫烜和公公回府了,并且还带回一个年轻的大夫时,阿菀不禁有些奇怪。
卫烜将那郁大夫丢给管家安排后,便过来寻阿菀了,见她们正在钓鱼,便也有了些闲情逸致,让人给他拿钓杆。
“听说你们带了个大夫回来,是怎么回事?”阿菀边给他递了杯水,边问道。
“父王找来的。府里也没个大夫,若是有点什么小病小痛的还要拿帖子去太医院请太医,来回耽搁时间不说,也容易受罪,所以就留个大夫在府里,好方便使唤。”卫烜回答得懒洋洋的,坚决不告诉阿菀他老爹干的乌龙事,让他真是恨得不行。
任哪个男人好好地竟然让人一直以为是个不举的,都会生气的。
阿菀很快便接受了这个说词,却不知道今日卫烜的憋屈。
等夕阳西下,收工回房歇息时,阿菀发现卫烜今日特别地黏人。
“做什么?”她有些警惕地问。
卫烜默默地看着她,然后挥手将帐子放下,欺身压上去,抓着她的手果断地往身下某个地方覆去,证明自己能力非凡。
阿菀:“……”
粗重暧昧的喘息声良久方歇,昏暗的碧纱帐内,年轻的少年少女衣衫凌乱,四腰亲密地交缠在一起,空气中还弥漫着一种特有的麝香味,嗅之让人脸红。
“你、你发什么疯啊?”阿菀嗫嚅地问道,原本有些苍白的脸此时嫣红一片,如果涂上了胭脂一般。
被刺激到的世子爷绝对不提今儿的事情,将唇烙在她红润的脸颊上,轻声呢喃道:“阿菀,等过了秋天,我们就圆房吧。”
听到他突然说这话,阿菀沉默了下,然后咳嗽一声,低不可闻地说了个字。
然后又被竖起耳朵听个正着的世子爷轻易捕捉到,激动得给扑了。
两人闹了一场,最后并排着躺在床上,漫无边际地聊起天来。
“很快就要到五皇子的婚礼了,等到三月,沣表哥也要成亲,五月是怀恩伯府的五姐姐,七月底是靖南郡王府世子和莫七姑娘的婚礼……”阿菀算了下,“今年成亲的人家真多。”
卫烜暗暗撇嘴,觉得都是一群讨厌的人,根本不想听,而在他的记忆里,今年确实事情多,想到可能自己很快又要离京了,不禁心头有些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