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等等吧,和府邸通通话,看爷爷有什么好主意没有。”
赫舍里氏看了连嬷嬷一眼,心里真是百感交集。怎么就生了这么大的乱子呢?千秋节,出了这岔子,可怎么办。
万岁爷该不会不给她这样的体面吧?
想到这,赫舍里氏指尖都微微有些颤抖。
咸福宫
邱氏低头转着手中的佛珠,这个时候她也是毫无头绪。这皇后娘娘怎么了,脑子被驴踢了吗?这体面要给也是万岁爷亲自给了,怎么能够上赶着要呢?
一点都不避嫌。真是想出风头到都疯了的地步了。
“主子,听说万岁爷今个儿在御门听政的时候,脸色冷的都和霜一样。您说,这,这皇后娘娘若是倒了,咱们岂不是也进退两难了。”
画眉这话算是戳到邱氏的心窝子上了,这挣扎好久才选择和赫舍里氏联手,如今这大树若是倒了,那她还能够奢望乘凉吗?
邱氏瞬间遐想了好多好多,想的她这心里哇凉哇凉的。
赫舍里府邸
索额图都要气糊涂了,这许光境,平日里看着挺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会如此不知所谓。
这马屁都拍到驴屁股上了!
正在这时,管家刘成走了进来,“老爷,皇后娘娘传出话来了,说是否可以来一招祸水东引,把这事儿给弄到……”
他的话还未说完,便被索额图踹了出去,“还敢折腾,这关卡了还敢折腾。明明是我亲自教导出来的,怎么一入宫,便为了那些争风吃醋弄得一点理智都没有了!”
索额图也真是被气极了,对于自个儿这孙女,之前那假孕之事,之后又擅自做主把明芳指给了二阿哥,这在索额图看来,已经很不明智了。谁能够想到,她是越来越蠢?
中宫之位,岂是那么容易就能够坐稳的。若是总把皇贵妃娘娘当做眼中钉,肉中刺,这就算完了。人家皇贵妃娘娘和万岁爷这么多年携手,岂是你能够比的。明明不该奢望的东西,奢望了,便错了。一步错,步步错,亏得万岁爷还给赫舍里一族几分脸面,否则,此刻她还是不是皇后,都得另说呢。
眼下这事儿,除了老老实实的说出来,别的都是引/火/烧/身。
这么一来,无非是底下的人胡乱揣摩上面的心思,可若是总是想着遮/遮/掩/掩,那就引人遐/想了。
只可惜,这还未把许光境绑到万岁爷身边,家里又出了乱子了。
之前不是说过,三少爷和曹佳氏早就走到一块去,甚至是要娶了曹佳氏吗?
没想到,这三少爷竟然拿了曹家的银两,买了庄子,铺子这也就罢了。竟然为了更多谋利,竟然打着索额图的名号,做一些卖/官/鬻/爵的勾/当。
这事儿,竟然被人揭发,捅到万岁爷那边去了。
“那孽/障在哪?把那孽/障给压到我面前来!”
索额图气的一脚踹翻身侧的椅子。
乾清宫
“万岁爷,皇后娘娘已经在外面跪了半个多时辰了,说是请您宽恕赫舍里家的三少爷。”
胤礽似笑非笑的看了德顺一眼,冷冷道:“脱簪请罪,她倒真是做得出来。”
脱簪请罪,古代后妃犯下重大过错请罪时的礼节。一般是摘去簪珥珠饰,散开头发,脱去华贵衣物换着素服,下跪求恕。
没想到,这赫舍里氏竟然拿这个来威胁他。
真是,其心可诛。
“赫舍里氏既然想跪,就让她跪着吧。朕批阅折子也有些乏了,今个儿便让皇贵妃来乾清宫陪朕用膳吧。”
德顺闻言,忙打发人往承乾宫去请皇贵妃娘娘来。
不过,心里却忍不住嘀咕,这万岁爷也真是的,这会儿请皇贵妃娘娘来,难说没有羞/辱皇后娘娘的意思。
承乾宫殿外
赫舍里氏一身素衣,跪在冰冷的地上。
“万岁爷,求您宽恕臣妾的弟弟,他年少不更事,还请万岁爷再给他一次机会。”
连嬷嬷在一旁看自家主子撕心裂肺的样子,赶忙劝道:“主子,您都跪了半个多时辰了,您看现在都起风了,要不奴婢先扶您回去吧。”
赫舍里氏哪里能够听得进去,她只觉着万岁爷怎么如此心狠,她堂堂一国之后,已经选择脱簪请罪了,他竟然丝毫不为所动。若是此刻跪在这里的是那李佳氏,怕是万岁爷早就抚她起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