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还是难免有些恻隐之心。
原以为是大公主性子温婉,一时没想开,没想到竟然是身边的奴才包藏祸心。
“额娘,谁给了这贱/奴如此大的胆子,要女儿看直接拉出去杖毙便是。”
李青菡瞧着玉录玳这直性子,这一刻她倒是很庆幸玉录玳自小便不按规矩行事。否则,可不得重蹈大公主的覆辙了。
“眼瞅着就要到皇后娘娘的千秋节了,皇后娘娘如何肯让这个时候见血。”
提及皇后,玉录玳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对于自己这个嫡母,她虽然没有刻意的躲着她,可她心里可烦她了。
仗着自己是中宫皇后,便颐指气使的。更可恨的是背后使一些小手段,还自以为聪明觉着自己万无一失。可现实却是,每次都让自己变得很狼狈。
不过,玉录玳再怎么烦赫舍里氏,也不会做僭越之事。她还是很知轻重的。
“这些日子,你怎么总是出宫呢?”犹豫好久之后,李青菡试探道。
其实李青菡心里有预感的,怕是有些事情真的是情/不/自/已。
二公主素来性子直爽,还从未有什么扭扭捏捏的时候。可听了这话之后,她竟然感觉脸颊微微有些发/热。
她这副神情,让李青菡是既欢喜又忧心。欢喜的是,女儿能够遇到自己喜欢的人,忧心的是,玉录玳可是万岁爷最宠爱的公主,这事儿可就难办了。
李青菡轻轻抓着她的手,又道:“好啦,你不愿意说额娘也知道了。从额娘这个角度来说,不会反对什么。可你应该清楚,你想和他在一起,会有很多的困难。甚至是,比你想的都要多。”
二公主根本没想到额娘会戳穿此事,不过,听额娘这话,她心里还是很高兴的。她就知道,额娘是最理解她的。
“额娘,我知道我很任性,一点儿都不知足。比起大公主,我得到的已经很多很多了。可是,我真的不想和一个从未谋面的人共度一生。我要的是夫君,而不是一个驸马。”
李青菡摸了摸她的头,“那萧墨那边,可以什么回应?”
这不说还好,一说,玉录玳就恨不得踹那萧墨一脚。要不就是躲着她,要不就是见到她了,表面上虽然恭敬,可她哪里看不出来,这厮其实腹黑的很。
李青菡虽然和萧墨只有一面之缘,可她看得出来萧墨不是那种趋炎附势之人。兴许,额驸的身份对于其他人来说,是个很好的踏板。可对于他,很可能就是一种负担了。
仅仅这一点,就有些难办了。更不用说,还有万岁爷那关。
“玉录玳,额娘问你一句,若是萧墨一直都不回应你,你会如何?”
李青菡其实是不想这么戳她的心窝子的,可此事再也拖延不得。最迟明年万岁爷就要为玉录玳指婚了,他们可没有太多时间。
玉录玳愣了愣,有些羞涩道:“女儿看得出来,他对女儿是有心思的。只是……”
只是什么呢?玉录玳也有些说不清楚,萧墨是很向往自由的,身上有一种洒脱。她和萧墨之间相隔了很多,很多。
坤宁宫
赫舍里氏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这大公主,也太不懂事了。这不是故意给她晦气吗?
连嬷嬷给赫舍里氏轻轻的揉着太阳穴,道:“幸好是太医院的人过去的及时。否则,真是要出大事的。只是,那奴大欺主的奴才,主子想如何处置?”
赫舍里氏冷哼一声:“大公主真是能耐了,平日里唯唯诺诺的,竟然敢自戕。那瑾嬷嬷可是本宫指去侍奉她的,出了这等事,你说本宫该如何处置?”
连嬷嬷冷不禁便被噎住了,她倒是没想到这茬。
“主子,怕是这会儿万岁爷也知道大公主自戕的事儿了……”
连嬷嬷的话还未说完,赫舍里氏便直直打断了她:“自戕她还有功了?要本宫看,万岁爷现在不知道有多生气呢。这不是明摆的表示对万岁爷的怨怼吗?”
“也是,也是。”连嬷嬷点了点头。
“传本宫口谕,瑾嬷嬷侍奉大公主不周,去慎刑司领二十板子,算是以作警示吧。”
连嬷嬷哪里还敢说什么,这主子都做了决断了,岂容她再多嘴。
只是。主子这责罚,会不会有些太漫不经心了。
虽然千秋节就要到了,宫里不宜见血。可主子这态度,实在是,不怎么明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