觑,瞧着大阿哥的眼神,那别提有多复杂了。
胤褆却是一颗心都跌入了谷底,方才皇阿玛离去时候的那眼神,让他多了几分的揣测。依着他的意思,弘明可是府邸的世子,日后整个王府可都是他的。可现在看看,皇阿玛怕是对弘明太失望了吧。
一旁的张佳氏脸上虽然挂着忧心,可心中却是得意极了。这一日,她等了太久,太久了。
延禧宫
惠妃感觉身子还在不停的颤抖,侍奉皇上这么多年,皇上离开之时什么都不说,这态度,太值得揣测了。
这明显的,皇上对弘明的厌恶,不是一丁点儿的。
细细想一想,惠妃便觉着一阵气结。
这千防万防,不想在颁金节家宴出什么事儿,可眼下倒好,这大的是安生了,小的,把场面搞的这么混乱。
余嬷嬷这会儿也提着心呢,陪着自家主子参加过那么多的家宴,这还是她第一次,离开的时候,双腿都有些发软。
“主子,这可如何是好?弘明阿哥这可是犯了万岁爷的忌讳了。为着一件小小的事情,竟然要大开杀戒。可想万岁爷心里是如何想弘明的。大阿哥巴望着那个位子这么多年,可弘明阿哥这么一来,这么多年的努力岂不是大打折扣了?”
惠妃紧紧的攥着手中的帕子,她怎么都想不到,小时候那么懂事那么可爱的弘明,竟然会成了这副样子。
细细想一想,她怎么就没发现什么端倪呢?
惠妃可是看惯了太多的阴谋论,是以,半晌之后,便把目光放在了继福晋张佳氏的身上。
“余嬷嬷,派人彻查此事。这事儿,我左想右想都觉着诡异的很。”
余嬷嬷听自家主子这么说,心下也是一凛,“主子,您该不是在怀疑大福晋吧。”
惠妃点了点头,道:“之前她对弘明那么好,我还夸她贤惠呢。如今真是细思极恐。有句话说的好,反常即为妖。说不准,她一开始就打着这个主意,你说呢?”
“胤褆那孩子我是了解的,虽然对弘明是有些溺爱,可也不会失了分寸。何况,他每日忙着朝中的事情,要不就是陪着万岁爷出行。这弘明的教导可不就落在了张佳氏的手中。张佳氏若是来一招捧杀,可真心是防不胜防。”
余嬷嬷听的脸都白了,虽然在宫里她也见过各种阴谋诡计,可对一个孩子使这么大的心机,也太不厚道了吧。
“主子,若真是这样的话,可如何是好。您难不成还处置了这张佳氏不成。因为废太子妃瓜尔佳氏的事情,万岁爷已经是在气头上了。如今,再揪出这事儿。怕是对大阿哥,不好呢。”
余嬷嬷的担忧也不无道理,可此事至关重要。若是能够揪出张佳氏而洗清弘明身上的一切,或许弘明还有的救。弘明毕竟是爱新觉罗的子孙,被人陷害,万岁爷多少是会有些怜惜的。也不至于,把一切的罪责都推在他的身上。
比起一个儿媳,惠妃还是更注重弘明的。只因为大阿哥府邸就这么一个阿哥。何况,弘明已经这么大了,即便是日后大阿哥府邸日后再有阿哥,想要培养到这么大,也忒废时间了。这可是和毓庆宫拉开差距了。
这样的事情,惠妃可不看好。
大阿哥府邸
张佳氏幽幽的喝着茶,想着方才发生的一切,她整个人都激动不已。
魏嬷嬷也难免兴奋道:“这宫里宫外谁不知道弘明阿哥是大阿哥的命、根、子。如今遭了万岁爷的厌弃,大阿哥总该是做出些决定了。”
张佳氏目光一闪,得意道:“大阿哥肯定料不到是我在背后动了手脚。何况,即使他察觉出什么,也不能够给我定罪。因为,他和我不过彼此彼此罢了。若是他对弘那个阿哥严厉一些,我也不会得逞。所以,弘明阿哥成为如今这样的样子,他起码也该负一半儿的责任的,你说呢?”
魏嬷嬷听着张佳氏这话,点了点头。
下一瞬,她颇有些忧心道:“主子,您说惠妃娘娘在宫中那么久,会不会瞧出什么端倪来了?方才奴婢可也瞧见了,惠妃娘娘脸色寒的实在是可怕。”
张佳氏懒懒的靠在靠椅上,幽幽道:“看出来又如何?她如今也是人老珠黄,早已经失了宠了。况且,这府邸之事,哪里需要她插手的。再说了,毓庆宫出了那样的事情,她即便是心中对我有怀疑,也只能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这个时候,拿这事儿去惹皇阿玛烦心,可不是明智之举。这个道理我都懂,她怎么可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