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妃娘娘真这么说?”
对于大阿哥在前线惹的事儿,张佳氏背地里都呕死了。这段时间,她可就整日的缩在府邸,妯娌之间也不怎么走动了。
侍奉张佳氏的魏嬷嬷点了点头,只是言语间有几分诧异道:“主子,这李侧福晋虽然颇受太子殿下宠爱。可这毓庆宫如今还有一个范佳氏呢。奴婢着人可是打听过的,太子殿下离京之前,可是隔三差五的总要往范佳氏屋里去的。您说,这会不会是一个信号呢?”
张佳氏想着这样的可能性,觉着自己的确是得掂量掂量了。若是讨好错了人,这岂不是自打脸。
爷那边已然如此了,她这里可不能够再掉链子了。
“而且啊,奴婢可是还听说,这范佳氏竟然敢入宫第一日就和太子妃娘娘公然撕破脸面,还嘲讽太子妃娘娘脸上的伤痕呢。若不是因为太子殿下这么宠着她,她哪里敢如此趾高气昂。”
张佳氏剥了一瓣橘子放在嘴里,心情也很是复杂。
见张佳氏有几分犹豫了,魏嬷嬷赶忙又道:“主子您该不会忘记一点吧,这范佳氏可是初封便是侧福晋的,比之后请封得来的侧福晋,可尊贵多了。主子,您就听奴婢的吧,那李侧福晋其实已经是过气儿了,不过是碍着膝下有几个阿哥太子殿下才给她几分脸面罢了。可这范佳氏,人才是真正的新宠。又得万岁爷的抬爱,这孰轻孰重,主子可得心里有底。”
“也是,这男人嘛,哪个不爱新鲜。太子殿下也不会是那个例外。俗话说得好,花无百日红嘛,之前那李侧福晋是没有遇到真正的对手,如今和范佳氏这么一比,可不就落了下陈了。”
说完,张佳氏用帕子掩了掩嘴,又道:“那我们便拿着东西直接往范佳氏那边去吧。依着规矩是该给太子妃娘娘行礼问安的。可如今她自顾都不暇呢,想来是没有时间照拂我的。”
魏嬷嬷可是个明白人,笑着道:“那是自然,太子妃娘娘那里,不是听说连宫里的宫人都不愿意靠近吗?主子身子金贵的很,若是沾染了这些晦气,可就不好了。”
元和殿
范佳氏闲来无聊,让若竹准备了佳酿,这不正懒散的一口口的品着呢。
若竹老老实实的站在一旁,她知道主子心里苦,可眼下太子殿下不在宫中,主子即便是想争,也不过是空话。
正在她给范佳氏斟满第二杯酒的时候,张佳氏到了。
范佳氏闻言,有些迷糊道:“谁?”
若竹见自家主子这副样子,赶忙道:“大阿哥的继福晋,张佳氏。”
范佳氏一边懒散的玩着手中的酒杯,一边似笑非笑道:“有瓜尔佳氏在,这张佳氏来我这里献什么殷勤?”
若竹凑近道:“许是因为大阿哥被贬的事情吧。如今在宫中,众人可都以为主子最得太子殿下的宠爱呢。张佳氏怕是也是动了这个心思。”
闻言,范佳氏有几分自嘲的勾了勾唇角,猛地又灌下一杯酒:“他们都错了,他们都被太子殿下给骗了。太子殿下对我的恩宠不过是把我立起来当靶子,来对付瓜尔佳氏罢了。哦,最最最重要的一点,太子殿下是为了保护李佳氏,让我来给那个李佳氏挡枪。”
若竹赶忙抢过酒杯:“主子,您可不能再喝了。那张佳氏主子若是不想见的话,要不奴婢找个借口……”
若竹的话还未说完,范佳氏却是咯咯笑了起来。
“见啊,为什么不见?反正我这里也冷清的很,好不容易有个人来和我絮叨絮叨,这可不是美事一桩。”
没一会儿,张佳氏就和魏嬷嬷进来了。
其实对于自己来讨好范佳氏,张佳氏可没有大家想的那种憋屈和屈尊的感觉。一来,她不过是大阿哥的继福晋,二来,她看的很清明,不会自恃身份弄得和瓜尔佳氏那般狼狈。
范佳氏用帕子拭了拭嘴,对着张佳氏笑道:“大嫂,让你见笑了。你看我,方才不小心就多喝了几口。”
张佳氏笑着拿起身旁的酒杯,斟了满满两杯,很是识趣道:“既然弟妹有这个雅兴,不如,我来陪弟妹喝几杯如何?”
正院
瓜尔佳氏听闻张佳氏直接往范佳氏那里去了的消息之后,抑制不住的攥紧了手中的帕子。
如云也是一愣,可也只能够安慰瓜尔佳氏道:“主子,且让那范佳氏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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