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花的可都是民脂民膏啊!你们怎么忍心?就你这样的**局长,还有脸逮捕市政法委书记?我都替你害羞!张昂,你这么年轻,靠着谁的关系当上公安局长的?你给我老实交代!”
仔细看了一眼张昂办公桌上的座牌,张昂只有二十三岁的信息,就更加坚定了董金刚的想法,这个女孩子能够担任这个公安局长,肯定是违规提拔所致!看看她贪图享受的这间办公室,她至少也是一个**分子!董金刚紧信自己的眼光。
张昂的美眸忽闪了几下,不屑地撇撇嘴:“我是靠着谁当上的公安局长?这还真把我问住了,董省长,如果说我有靠山的话,我也不怕告诉你,其实我是靠了一号首长的命令和杨部长的安排,才到这里担任公安局长的,如果你有意见,也许可以向他们反映一下。”
董金刚听了张昂的这番话,脸色就开始阴晴不定起来,他看着被下了枪的张昂,仍然凛然不惧,董金刚的语气顿时就缓和了些:“张昂,你说说看,你跟一号首长,到底是什么关系?难道你们是哪方面的亲戚?”
张昂只是冷笑:“我凭什么要告诉你?你是省里分管国资的副省长,你有权利问案么?你管得太宽了吧?把分管政法的副省长叫过来再说!”
董金刚顿时被张昂给顶得直翻白眼,好半天才缓和了一下语气:“张昂!你不要太嚣张!我告诉你,你今天必须立刻放掉董其昌,否则我回到省里之后,就没有你的好结果了!”其实平时的董金刚,远没有如此地粗俗不堪,这一次回到太同,听说侄子被抓,他心头无名火顿时就烧了起来,这才做出了这些蛮横的举动。
其实董金刚想要掩盖的,倒不是董其昌自己的所谓罪行,而是要掩盖董金刚自己的罪行!他在担任副省长期间,与其他人交往花的钱,多数都是由董其昌负责报销的,如果董其昌真的倒了,那么,董金刚原来的许多董其昌送过去的花费,都将被彻底地查出来!
董金刚粗略地计算过,光是董其昌送到他手里的各种物品加上钱,也有数百万元了,所以,董金刚完全就是应了董金朋的要求,前来拯救董其昌的,因为拯救董其昌就等于是自救。
董金刚在张昂的办公桌前,稍一寻找,就找到了公安局里的内部通讯录,看到了刑警大队长丁书军的名字,董金刚就在张昂的办公室,用座机给丁书军打电话,而张昂就在董金刚的两名警卫员的监视下,怒目而视地盯着董金刚的行动。
丁书军一看是局长办公室的号码,连忙恭敬地接听:“张局,您有什么事吗?”
董金刚怒吼道:“我不是你们的张局,我是省里的董副省长!丁大队,你给我听好了,立刻把董其昌给我带到局长办公室!张局长就在她的办公室!”
丁书军顿时就懵了:这是个什么情况?董副省长?丁书军也听人说过,太同董家,有一个在省里当副省长的,原来就是这位副省长了?他要自己把董其昌带过去,到底是什么意思?
丁书军很是茫然,但他又不敢违抗这个董副省长的命令,只得磨磨蹭蹭地把董其昌带了出来,派两个刑警,半押半拖地带着走向了张昂的局长办公室。
董金刚怒气冲冲地坐在张昂的办公椅上,盯着房门的方向,焦急地看着墙上的挂钟,大约十分钟之后,才听到了房门外的脚步声,没等丁书军喊报告,董金刚就大声地叫道:“进来吧!”
丁书军在房门外,看到了办公室的小陈,可是小陈此时也不敢跟丁书军多说话,只能指了指房门里面,轻轻摇头,丁书军也不明白小陈的摇头到底是什么意思,只能硬着头皮,推开了办公室的房门:“张局……呃,董省长,董其昌带到了。”
看到张昂的身边,一左一右站着两个穿着黑西装的类似保镖的人物,丁书军的脑子就震了一下,难道张局也被双、规了不成?于是他怯生生地看向了董副省长:“董省长,您有什么吩咐?”
董金刚猛地站起来,看向房门处,当他看到亲侄子董其昌被折磨得双眼无神的样子的时候,顿时心里一痛,强压着怒气说道:“丁大队,把董其昌扶到沙发上坐下,给他倒杯水喝。”
丁书军连忙答应着:“是,是是。”同时,他向身后一挥手,示意两名刑警把董其昌扶到了沙发前坐下,又朝两个刑警使个眼色,两刑警迅速退出房门,丁书军忙着给董其昌倒水,喂他喝了两口,董其昌的眼睛,才慢慢张开,似乎恢复了一点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