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虽然脚上还要拖着链子,只要能逃出屋子,躲进他们找不到的地方,说不定就能拣一条小命。
韩良心中一阵狂喜,他开始试着抬床,可是这个破铁床虽不太重却锈蚀不堪,一动就要吱吱嘎嘎响,韩良刚刚发力,外面就有人骂道:“小子,你不老实是吧?”
韩良只好躺下不动弹了,心中正在失望之余,突然,后窗轻轻一响,一件小东西“噗”地落在床上,捡起来一看:居然是一部手机!韩良的心惊喜地狂跳起来,看看那钉着木板的后窗,缝隙里没有了动静,韩良知道一定是来了救星,赶紧打开了手机。
果然像他想象的那样,手机里面短信显示:“不要害怕,我是警察。请回复短信,报告你的情况,我们好进行抓捕。”
韩良大喜往外,赶紧躲到被窝里,用被子盖住手机荧光屏发出的光,编辑了短信,简单报告了自己知道的情况,又特别报告了自己和“麻杆”的处境,请他们尽快抢救。对方很快就来了回信,为了不让犯罪分子漏网,让他再坚持十五分钟,十五分钟后,警察的大队人马将会进行抓捕。
韩良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他刚刚藏起手机,就听院子里开进来一辆面包车,接着听到秃鹰招呼手下把“麻杆”抬上车,韩良心中一怔,难道秃鹰闻出危险的味道来了?想要逃跑吗?
果然,秃鹰招呼胖嫂也上车,又招呼另个手下,将藏在自己屋中的货全都带上。胖嫂突然说:“老公,坏事了,你看看麻杆快死了,千万别让他死了,最好能拖到明天早上,他的那只肾脏,还能卖好几十万块钱呢。”
秃鹰也心疼钱,刚才胖嫂已经联系了以前那个买麻杆肾脏的有钱人,那个人双肾坏死,几个月前买了麻杆一只肾,一听麻杆另个肾脏也要卖,马上表示愿意买。
于是,秃鹰就把韩良弄出来,让他给麻杆扎针,尽量维持生命。韩良出来一看,“麻杆”的呼吸已经很微弱了,可他手里除了一些常用药,能救急的只有兽药,韩良知道兽药和人用药按规定是不可以混用的,可是现在只能把死马当活马医,他给“麻杆”打了一针强心剂。一针下去,“麻杆”开始有了好转,韩良知道他极度营养不良,也不管秃鹰的不断催促,又慢慢地往他静脉里推葡萄糖,开始拖延时间。
秃鹰有点着急,刚才接到内线的电话,说警方对该地区有大规模的行动,让他今天晚上必须转移,所以,秃鹰等不了了。他催促说:“好了,先输这些吧,快上车!”韩良急道:“不行,还要多推点儿葡萄糖,不然他会死在半路上!”
秃鹰急了,骂道:“混蛋,你把药带上,在路上给他输。”说着,就命令韩良上车,韩良心里也有点着急,怎么警察们还没有动静?
一名歹徒已经发动了汽车,汽车朝着院门开过去,突然吱的一声,汽车,一下子撞在院墙上,秃鹰大骂:“你眼瞎了?怎么开的车?”
司机急道:“大哥,轮胎出问题了。”
秃鹰连忙下车查看,看完之后马上大骂起来:“妈的,谁扎了我的轮胎?”秃鹰气呼呼拔下扎在轮胎上面的钉子,然后指挥两个手下赶紧换轮胎。同时,秃鹰伸手拔出手枪,警戒着四周的情况。
这个时候,张昂和江南已经埋伏在大门外了,汽车轮胎是江南扎的。原来,张昂白天来买奶牛的时候,已经觉察出这个团伙不对劲。回到派出所,马上将那张纸条给余香看了。
余香也请示了市局,海副局长指示,让余香派人监视那个奶牛场的行踪,一旦有风吹草动,立刻采取果断措施。余香和张昂一商量,余香说:“局里不让白天进行抓捕,一定是生怕犯罪分子有不在家的,万一有人漏网,再抓就难了。”
张昂说:“指导员,我对那个地方地形环境十分熟悉,就派我去监视他们吧。”
余香同意了,并且让张昂带上江南,两个人好互相照应,张昂给江南打了电话,江南一听是那个小村的奶牛场,顿时着急了,七叔的外甥看来深陷虎口了。
江南火速赶了过来,天色已黑,得知秃鹰手里有枪,二人没有贸然行动,就先发了个短信和韩良联系了一下,当得知韩良没有生命危险,张昂马上报告余香,请求立刻进行抓捕。
余香紧急集合派出所的干警,将会在十几分钟之后赶到现场,为了拖住这帮人,江南想了个办法,捡了一个锋利的铁钉子,偷偷扎破了汽车的前轮胎。
江南看了看谨慎高度紧张的张昂说道:“师姐,等不到大队人马过来,这几个家伙要是弃车逃跑,我们就抓不到他们了。对方不就这么几个人嘛,咱们俩给他们一锅端算了,别等了。”
张昂也考虑到秃鹰要是弃车逃跑,这里地形复杂,还真是不好全部抓获,于是点点头说:“江南,那个坏蛋头子有枪,我们要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