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笑嘻嘻的,露出一口小白牙,“丫丫,你都输了多少钱给我了,还没输怕呀。”还想见我?换了是我,跟某人打牌总是输钱,才不想见她呢,定要躲她远远的。
丫丫扑哧一笑,伸手揉揉流年的小脑袋,“调皮孩子!”还是做小孩子好,只要有的吃有的玩,便开开心心的。可是长大以后,添了多少心事,添了多少烦恼。
流年鼓起小脸颊,“丫丫,我的头发!”今天早上才梳的小流云髻,很漂亮的!张屷探过头,仔细端详了一番,安慰流年,“没事,小不点儿,头发没乱,很好看。”
“没乱呀,那再揉揉。”丫丫做出张牙舞爪的模样,吓唬流年。张屷笑着伸手挡,“不许欺负人!”流年得意的笑,“丫丫,乱了也不要紧。”反正我回到家就洗澡睡觉了。棠年在车上安安静静坐着,并不说话。
灯笼光传了过来。一名仆从提着盏灯笼,替谢四爷照着路,“四爷,您慢点儿。”仆从是名精明干练的年青小伙子,哈着腰,口中殷勤的说道。
流年掀开车帘看了一眼。“我爹爹来接人了。”知道不能再耽搁,回头交代张屷和丫丫,“后日我们去送行,到时再见。丫丫,后日我送份别致礼物给你,包你喜欢。”匆忙交代过,扶着棠年下了马车。
“听见没,她要送份别致礼物给我。”马车缓缓启动,丫丫转过头看张屷,揶揄的说道:“小哥哥,我人缘比你好。小不点儿喜欢我,不喜欢你。”
“她这会子自是喜欢你,那有什么。”张屷拿过一个锦缎靠背靠在脑后,神色慵懒,“等再过五六年,她定是最喜欢我,心里只有我。”
丫丫并不跟他争辩,也拿个靠背枕着,“小哥哥,你猜猜看,她会送什么别致礼物给我?”不会是衣棠,也不会是首饰,那会是什么呢?
等到了后日送行之时,流年忙忙活活的挨个儿送礼,“阿爷,这双皮靴可暖和了,您穿上脚不会冷的。”“张伯伯,这皮帽子好不好看?您戴上一定很威风。”“大哥二哥,张乃山,这是护膝护手,很实用的。”
等到了解语和丫丫,流年笑嘻嘻捧出两幅卷轴,“伯母,丫丫,我知道你们喜欢我,舍不得我,我把我自己送给你们!”展开卷轴,一名乘白羊车、人如美玉的小小少年徐徐展现,风姿秀异,如春月柳,如松下风。
解语和丫丫都爱不释手。“伯母,这幅是祖父为我画的,送给您。”“丫丫,这幅是我哥哥画的,像不像?好不好看?”把棠年画的那幅,送给了丫丫。
解语和丫丫都笑,“这下子好了,天天能见着小不点儿。”画的可真像,真有神韵。小不点儿平日都是穿可爱的小女孩衣裳,原来穿上男装扮假小子也这么美!
解语伸手拉过流年,把一个样式古朴的小银手镯戴在她手上。“小不点儿,这手镯里是有机关的。”在手镯里部轻轻按一下,手镯面儿会弹开,露出一个小洞。小洞里头,装有三张零碎银票,两张大面额银票。
“好不好玩?小不点儿,拿着玩吧。”解语声音很温柔。当年解语离家时,谭瑛亲手替她戴上过一幅手镯,也是有机关的,“女儿,你随身带着,这是防万一的。但愿你一辈子也用不上。”
流年鼻子一酸。这哪里是玩的东西,这是母亲放心不下女儿,送给她防身的东西!难怪伯母会不放心,自己初识张伯伯和张乃山父子,那个场面就很惨烈。
“真好玩。”流年高高兴兴戴上小银手镯,唠唠叼叼说着话,“祖父祖母都疼我,看见肯定喜欢。爹爹更是不用提了。还有五哥六哥,小柏儿。太太和六姐或许会不喜欢,不过也只是不喜欢而己。”四太太和锦年都不算大方坦荡的人,但是也不坏,不会动手害人。
在谢家做庶女还算好,若是在定海侯府那样的人家做庶女,才是恐怖。不定哪一天,会被认定是“不祥之人”,会悄没声息的每日服用微量砒霜,患上肺癌或皮肤癌,痛楚而死。
解语揽过流年,细细告诉她,“靖宁侯府齐夫人,有一幅热心肠。六安侯府吴夫人,做人做事极有分寸。杜阁老夫人是位忠厚长者,还有安家诸人,都是信的过的。”流年一一点头。
依依惜别之时,流年仰起精致可爱的小脸,有些沮丧,“张乃山,你走了以后,没人夸我了。”还有谁会像张乃山一样,亏起人来那样不遗余力,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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