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大夫人闻言脸色柔和了些,“无妨,有她探路,也不失一步好棋。”
楚锦绣闻言不由皱了皱眉,楚清欢的到来,一开始没能如愿的掌控在母亲手中,而且竟还是左右逢源似的,以致于如今三妹和母亲都有些沉不住气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察觉到楚锦绣的心不在焉,大夫人爱怜地握住了她的手,“锦绣你放心,就算是拼了母亲这条命,也定要给你谋一个锦绣前程的。”
楚锦绣唇角勾勒出一丝笑意,宽慰大夫人道:“母亲多虑了,女儿只是在想六弟还那么小,呆在祠堂里未免害怕,女儿有些忧心六弟罢了。”
提及幼子,大夫人脸上闪过一丝忿恨,想起楚思远方才的绝情,她心中更是恼怒,“我看谁敢动我的瑜儿!”
一旁赵妈妈若有所思地看了眼楚锦绣,试探地问道:“夫人,不如奴婢去祠堂里照看着六少爷,如今相爷正在气头上,还是不要忤逆他为好。”
大夫人恼怒地哼了一声,显然也知道赵妈妈的话在理,只是嘴上却还是倔犟,不肯松口。楚锦绣见状点头示意,“有劳赵妈妈了。”
大夫人显然在气头上,回到听云院之后整个人更是阴沉了几分似的,楚锦绣屏退了左右伺候的人,看着坐在那里生闷气的大夫人,声音中不由带了几分严厉,“母亲,云静辰已经死了十多年了!”
大夫人猛地抬起头,看着楚锦绣的目光带着错愕,还有几分恐惧。
“你怎么知道的?”她抑制不住地声音颤抖,这个名字已经在相府消失很久了,以致于再度听到让她还是忍不住的心乱,那三个字代表着自己曾经的一段过去。
被刻意忘掉,被刻意模糊了的过去。她看到楚清欢时会想起,可是却没料到自己的女儿竟也是知晓这个人。
“我怎么知道的?我知道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楚清欢!”楚锦绣坐了下来,一双发亮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大夫人,似是要传递自己的意志似的。
“何况,现在她现在要保护那傻子。”
“哥哥不要怕,大胆的下笔便是。”
“可是,可是我……”
楚文璋怯怯地看着那纯白如雪的宣纸,紧张模样溢于言表。
楚清欢轻轻握住了他的手,脸上是温和模样,眼底的笑意都绚烂出百花齐放的粲然,“来,哥哥慢慢的下笔。”
两只手慢慢地往下移动,挂在笔尖的墨滴再也承受不住似的“啪”的一声落在了宣纸上,楚文璋顿时吓得松开了手,任由那毛笔落在了宣纸上。
楚清欢没想到竟是这般,看着抱头蹲在那里的人慢慢上前,“哥哥……”
“不要,不要,不要……我,不要……”
看着瑟瑟发抖的楚文璋,楚清欢心头满是酸涩。楚文璋之前住着的院子里只有一个哑巴仆人伺候,院中的房子莫不是透风漏雨的。而院子外面却是有两个看守之人,生怕楚文璋没事乱跑似的。
“柚儿,送大少爷回去休息。”看着被墨汁浸透了的宣纸,楚清欢眼中闪过一丝狠色。
柚儿刚上前一步要搀扶他,楚文璋猛地推开了她,逃离似的离开了这凉亭。生怕楚文璋乱跑,柚儿连忙追了上去。
画眉见此情景,眼中不由浮现一丝担忧,“小姐,大少爷他……”
楚清欢拿起了那毛笔,看着被晕染了一大片的宣纸,慢慢下笔,“那件事调查的如何了?”
画眉闻言连忙收敛了神色,“周妈妈说,府里的确有一个长着痦子的,叫白胜,是前院白总管的侄子,在府里向来是领着马房的差事。”
“前院的人竟是跑到了后宅,这脚生的还真是够长。”楚清欢冷声一笑,眼中是说不出的冷冽。
画眉见状并不言语,心里却是明了:二小姐真的生怒了。
相府后院乃是女眷所在。前院的家丁小厮是不得任意前往后院的,那白胜既不是楚思远的贴身家丁,又不是诸位少爷的小厮陪读,不过是马房听差的,竟然神不知鬼不觉地摸到了后宅,而且还是已经被尘封了十多年的千影居。
这要真是巧合的话,死人复生都不稀奇了!画眉心中一哂,一旁静候着二小姐的吩咐。
楚清欢想了一阵,刚要开口,却听到一阵笑声,人未至而声先来,“二小姐,夫人派人送来了四季的衣裳还有首饰,漂亮极了,二小姐要不要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