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思远从来没有把自己这个女儿放在心里,或者说这大厅里的众人,好像也都从来不曾在意过自己的存在。
之于她们,自己不过是个跳梁小丑罢了,扶不起来的烂泥,上不得台面的人。
后来,哪怕是自己高居后位,楚思远看自己的目光也总是那般复杂和可惜。当时自己读不懂那目光中的含义,现在却明白的很,楚思远是在遗憾,遗憾头戴着凤冠的并不是他最疼爱的女儿楚锦绣,而是自己。
不过,她楚清欢今生就是来讨债的,他们当初所给她的一切,她都会加倍奉还的,直到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偏厅里很是寂静,老夫人因为有些劳累先行回去休息了,楚思远和大夫人坐在那里,一个目光冰冷地打量着楚清欢,一个一脸心疼地看着楚锦绣,楚思远坐在主座上,似乎正在看书,头也不抬道:“你可知错?”
楚清欢震惊的抬起头,眼中带有不解,“女儿愚钝,不明父亲所言何意。”
手中的书卷没能翻过那一页,楚思远抬起头来,看着那微微震惊的脸,从这张脸上他依稀看到那人的模样。只是……
楚思远眼皮一动,还未开口却听到自责的声音,“老爷,是我的过错,我疏于管教,以致于让清欢惹出这么大的祸事,还望老爷明鉴。”
楚清欢闻言望去,大夫人一脸的内疚,似乎恨不得自己替楚清欢跪在这里似的,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虚伪。
一句话不轻不重的说是自己的过错,可是她又怎么会有错呢?主持相府后院的事,和京城的贵妇圈打好交道,教养楚思远的子女,这样操劳的人简直是劳苦功高了,又怎么会有过错呢?
更何况,自己可是被楚思远送出府去的,根本就不曾养在大夫人膝下。难道楚思远还会打自己一巴掌吗?
大夫人果真好算计,自己轻飘飘的一句话,却是奠定了自己的罪名:惹出祸事。自己若是还真得如上世那般单纯无知,怕是连这大厅都走不出去吧!
楚清欢低头静默不语,只是看在别人眼里便是“自知有错,认了罪”的模样,楚常喜见状可谓是欣喜若狂,若不是碍于楚思远和大夫人在场早就笑出来了。想起刚才楚清欢拿话噎自己,楚常喜眼珠子骨碌转了一圈,“父亲明鉴,母亲主持府中事宜向来最是辛苦,京城之中无人不知母亲严于律己。楚清……二姐她初来乍到没规矩闯了祸,怎么能怨母亲呢?”
果然,楚清欢头低的更低了,越发显得胆小怕事模样。楚常喜不屑的讥笑一声,却感觉袖子一紧,却是楚常乐在扯着自己的衣袖,脸上带着不赞同的神色。
“胆小鬼。”楚常喜心底里骂道,分明是眼红大姐给了自己那簪子却没有给她,所以才……
楚思远目光斜斜瞥了一眼楚常喜,眼眸更是凌冽了几分,看着跪在地上的楚清欢不由厉声道:“你还有什么要解释的?”
楚清欢突然抬起头来,脸上带着不解与委屈,“父亲和三妹一直说女儿闯祸惹了事,可是女儿做错了什么?还望父亲明示。”
“死到临头还这么嘴硬,要不是你撺掇八千岁,施公子会被带到……”
“你给我闭嘴!”楚思远怒喝打断了楚常喜的话,唬得她腿一软顿时跪倒在地,瑟瑟发抖。
就知道会拿这件事发难,不敢挑衅八千岁那个活阎罗,就拿自己开刀?欺软怕硬!
楚清欢心底里不屑,脸上却是装出一副不能置信的模样,“难道父亲也以为女儿是……”眼中氤氲着水泽,楚清欢倔强的仰着头,“既然父亲已然给清欢定罪,清欢无话可说,还望父亲惩罚!”
眼见得楚清欢竟是自己认罪,楚常喜喜不自胜,只是想起刚才楚思远的怒喝,她顿时心有余悸不敢再说话,只是眼底分明是幸灾乐祸的表情。
“父亲,二妹她……”没想到楚清欢竟然会自动认错,楚锦绣不免有些诧异,想起之前楚清欢躲过自己的陷害时,也是这般弱质可怜模样,她不由觉得楚清欢定有后招,原本想要落井下石却又犹豫了一下,才又道:“二妹许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妨让二妹解释解释?”
“锦绣说的是,芙儿还不去把你二姐扶起来?”老夫人在楚锦芙的搀扶下慢慢走了进来,大夫人见状不由一愣,站起身来道:“老夫人您劳累了一天了,好好休息便是,这府中事情交由我来处理便是。”
楚锦芙却是不管这些,娇声道:“二姐姐,祖母关心你舟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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