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月大脑一片空白,身子渐渐瘫软在容景怀里,只感觉心尖在不停地颤动,这种温柔蚀骨和刚刚的狂风暴雨让她一样承受不住,如雪似莲的气息将她笼罩包裹收紧,如一张巨网,不留一丝缝隙,让她几欲窒息,头脑发昏,轻浅的喘息变为急促的喘息,她想着再这样下去自己就会窒息而死,开始用手去推容景,“容……景……你躲开……我要死了……”
容景依然离开云浅月唇瓣少许,闭着眼睛睁开,眸中似一团火在燃烧。
云浅月大口大口地喘气,似乎活过来一般,一边喘息一边埋怨地道:“你是不是想让我死啊……来点儿痛快的……我才不要这样死……”
“我就是想让你这样死……”容景忽然又吻了下来。
云浅月想避开,可惜慢了一步,又被吻了个正着,她瞪眼,可惜此时她美眸含春,即便嗔怪瞪眼也没有半丝威慑,相反眸光盈盈,这更让容景心动,继续吻上了她鲜红的唇瓣……
屋中温度骤升,暖融融如化了三江水。
屋外浅月阁静寂无声,恍若无人。
就在云浅月再次要窒息的时候,容景终于放开了她,云浅月这回已经说不出话,只剩下急促的喘息声,容景同样喘息,二人的喘息声合于一处。过了片刻,云浅月刚要推开他,容景忽然伸手将她的头按在他的心口处,哑声道,“你听,听见了什么?”
云浅月清晰地感觉到了容景心口怦怦的跳动声,她哼了一声,故意道:“什么也没听到!”
“你确定?”容景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儿,眸光温暖如水。
“嗯!”云浅月又哼了一声。
“你若是不说我就再吻你。”容景声音又哑了几分。
云浅月身子一颤,又羞又恼地道:“你还上瘾了是不是?”
容景忽然低低笑了一声,看着她不满地抬起头,他手臂收紧,让二人之间再不留一丝余地,对她一字一句认真地道:“是,我是上瘾了。怎么办?”
云浅月本来半红的小脸此时彻底红了,她感觉脸上火烧火燎一般,不敢看他的视线,这种风流阵仗她前世今生哪里经历过?嗤了一声,嘟囔道:“我哪里知道怎么办?你离开我些就好了!”
“不离开!”容景抱着云浅月不动,只感觉怀里的身子娇软无骨。
云浅月低着头翻了个白眼,忽然问道:“容景,你是不是喜欢……”
“小姐,宫里的陆公公前来传旨,请小姐即刻进宫!”忽然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闯进了浅月阁,云孟的声音传来打断了云浅月后面的话。
云浅月将没吐出口的话吞了回去,眉头皱了一下。
“告诉她,就说你不小心又碰伤了胳膊,导致胳膊的伤严重了,无法进宫!”容景压低声音道。
“为什么?我明明好好的。”云浅月虽然讨厌进宫,但此时陆公公来传旨,听云孟急匆匆的样子看起来是有急事。
“你觉得你现在能进宫吗?比如你的嘴,可是伤了。”容景低声提醒。
他不提还好,一提云浅月就觉得嘴角丝丝疼痛,她恼怒地瞪了容景一眼,低吼道:“还不是被你弄的!疼死了。”
“是被我弄的。”容景心神一荡,低头又在云浅月唇瓣轻吻了一下,温柔地问道:“那你觉得你这样还能进宫吗?”
云浅月顿时失了声,能进宫个屁!不用照镜子她也知道自己此时的德行。一定难看死了。她瞪了容景一眼,对外面喊,“什么事儿?”
她虽然尽力放粗声音,但自己听起来偏偏还有软绵绵的味道。
“回小姐,陆公公说南疆的叶公主要对刺杀您和景世子的那些死士尸首焚烧,借机实施驱魂术进行作法驱魂,查找到背后凶手,但是必须要用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纯阴女子之血为引,才能追踪出那个背后施展离魂术之人。因为小姐您是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人,所以,皇上听说叶公主提出这个条件后,就命陆公公来请您了。”云孟来到门口,急急道。
原来是这样!云浅月看向容景。
容景抿唇,秀眉微蹙。
“我去还是不去?要不去吧?若是不借机铲除了那背后凶手,恐怕以后还会对我们故技重施。防得了初一,防不过十五,总归是个祸害。尤其是用这种咒术害人,简直就是该下十八层地狱。”云浅月低声对容景询问。
容景不说话,似乎是在思索。
“小姐?您去吗?老奴觉得这种咒术太过邪乎,万一伤了身体可就不好了。再说小姐如今又受伤在身,而且您又正值成人,再若是用您的血为引的话,您身体一直虚弱,万一承受不住可怎么办?”云孟在门外又道:“你若不去,老奴这就将陆公公回了,那背后对小姐和景世子动手之人就咱不追查了吧?以后还有的是机会。”
“快说话!我是去还是不去?”云浅月又问容景,不等他开口就低声道:“我还没那么弱,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我觉得我还是……”
“孟叔,你去告诉陆公公,就说丞相府的秦玉凝小姐比你家小姐更合适。你家小姐只不过是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人,而她则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人。她的血比你家小姐的更为好用。”容景忽然对外开口。
云浅月一怔,秦玉凝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人?
“景世子?”云孟一惊,似乎不知道容景居然也在云浅月的屋里,他讶异地问:“景世子,您……什么时候来的?”
“我来了有一会儿了!你快些去告诉陆公公吧!否则陆公公该等得急了。”容景声音恢复一如既往温润。
“是,老奴这就去!”云孟没想到丞相府的秦小姐居然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人,这回自然用不到小姐了。他脚步匆匆离开,比来时轻快了不知道多少倍。
“你怎么知道秦玉凝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人?”云浅月见云孟离开,她挑眉看着容景。
“钦天监有京中所有官员子女的出生笔录。若是给你看一遍你也知道。”容景抱着云浅月不松开,低头对她道。
原来是这样!云浅月点点头,感觉二人离得太近,她伸手推容景,容景纹丝不动,她蹙眉道:“你抱够了没有?”
“没有!”容景摇头。
云浅月翻了个白眼,提醒道:“你这是在对我非礼!是属于不君子的行为。若是传出去你就等着身败名裂吧!”
“我们的言论已经传得够多了,不差这一个!”容景依然不为所动,抱着云浅月不松手,声音低柔,“你刚刚要对我说什么?说我喜欢什么?”
“忘了!”云浅月没好气。
“是不是问说我喜欢你吗?”容景声音又柔了几分。
“你能喜欢我才怪?你就会欺负我而已,松开手,大热天烙烧饼,你不热我还热呢!”云浅月用胳膊撞容景,身子打算退出去。
“是啊,我怎么会喜欢你?我才不会喜欢你的。”容景忽然放开手。
云浅月没想到他真放,也没想到她身子软得根本站不住,在容景松开手的那一刻她身子软软地向地上倒去,她低咒了一句,容景立即又伸手将她抱在怀里,低低的笑声伴随着悦耳的嗓音响起,“看来你还是喜欢在我怀里待着!”
“你个混蛋!”云浅月红着脸斥骂了一句,感觉自己真是没用。
容景忽然弯身将云浅月抱起,向床上走去。
“你做什么?告诉你,不可能。”云浅月心下一慌。
容景脚步停住,低头看向云浅月,将她慌乱看在眼底,微微挑眉,“哦?”
“哦什么啊哦,我说不可能就不可能,你快放我下来。”云浅月用手推却容景,让他吻了也就罢了,上床根本就别想,真当她是三岁小孩子什么也不懂吗?
“我问你不可能什么?”容景抱着云浅月不松手,眸光有一抹异色闪过,笑问。
“什么都不可能。”云浅月坚决的目光不容置疑。
“我想给你的胳膊换药,给你的嘴角上药,让你这两处伤口早些好起来。难道这也不可能?”容景挑眉。
云浅月“呃”了一下,本来恢复了几分正常的小脸刹那一红到底。
容景再次低低笑了起来,胸膛震动,显示他极其愉悦的心情。
云浅月想找一个地缝钻进去,不敢看容景,听到她的笑声越发觉得自己太糗,找不到地缝忽然将头埋进他怀里,恼怒地道:“笑什么笑?胳膊我会自己换药,至于嘴角的伤用你瞎好心!”
容景知道不能将她惹得太羞了,笑声适可而止,但眉眼间的笑意怎么也受不住,抬步向床上走去,一边柔声哄道:“你不是要我负责吗?你胳膊上的伤是因为我受的,嘴角的伤也是被我弄的。我都负责,好不好?”
云浅月觉得这男人还有药可救。她哼了一声,红着脸道:“算你有良心!”
容景再不说话,来到床边,笑着将云浅月放下,让她坐在床上,他站在床前看着她,女子容颜灿若云霞,眉眼隐含春色,唇瓣鲜红水嫩,唇角有一块咬破的痕迹,他目光定在她嘴角咬破的地方,想到是被他咬破的,只觉得心魂都荡漾起来,目光不禁变热变柔。
云浅月等了半响不见容景动作,抬头看去,正对上他的视线,只见床前男子美如冠玉,容色清华,眉目如画,此时月牙白锦袍的衬托下,他玉颜如染上了一层胭脂色,她想起叶倩所说的那句话“锦衣雪华玉颜色,回眸一笑天下倾。”,在她此时看来何止是天下倾?简直是只要有他,就会万物如尘土,她艰难地收回视线,垂下头,嘟囔道:“真是妖孽!”
容景如玉的手指轻轻覆上云浅月的唇瓣,云浅月“咝”的一声,他手一轻,出声询问,“真的很疼?”
“废话!你自己咬一口试试?”云浅月恨恨出声,从小到大她还没被人咬过呢!
“要不你咬我一口吧!”容景有些暗怪自己太用力了。
“想得美!”云浅月伸手打开他的手,将胳膊摆在他面前,颐指气使地道:“还站着做什么?快些给我换药。要是侍候好我就原谅你了,要是侍候不好我……哼哼……”
“哎,你真是……”容景叹了口气,笑着摇摇头,似乎有些无奈,但又有些乐于享受这样的她。他转身对外面喊,“弦歌,将赵妈妈放进来吧!”
“是,世子!”弦歌的声音都带着轻快喜悦之气。
云浅月脸再次染上红霞,对容景瞪眼,“你囚禁了赵妈妈?”
“你以为我会做这样的事儿?我巴不得全天下所有人都撞见我如此对待你呢!”容景瞥了云浅月一眼,听到门口有脚步声走来,他吩咐道:“去端一盆清水来!”
“是!”赵妈妈应了一声,转身走了下去。
云浅月想着什么时候她的人听从容景吩咐了?这个问题她一直在想,却是怎么也想不明白。今日也就罢了,以前呢?以前她对这个家伙厌恶透顶躲避不及的时候似乎也是这样。她不得不承认自己人品没人家好,对容景哼了一声,“喧宾夺主!”
“我倒是愿意以后一直都喧宾夺主呢!你愿意吗?”容景定定地看着云浅月。
云浅月眨眨眼睛,装作不明白地看着容景,“你想侵吞云王府的财产吗?那你不应该问我,应该去问我爷爷,我爷爷要是同意,你再去问问我父王,我父王若是同意,你再去问问我哥哥,我哥哥若是同意……”
“你这种女人,半丝风情也不解!”容景忽然伸手捂住她的嘴,有些懊恼地道。
云浅月发不出声音,只一双美眸含着盈盈笑意地看着他。想着她翻牌的日子是不是已经到了?
“景世子,水来了!”赵妈妈端着清水盆走了进来,看到容景和云浅月一坐一站姿势亲密,她眼尖地看到云浅月唇瓣红肿且破了一处地方,垂下头,掩饰住老脸上的笑意。心底终于松了一口气,看起来景世子和小姐和好了。她就觉得景世子最好,怎么可能真正和小姐置气呢!
“放下吧!”容景点点头,放开云浅月,低头去挽袖子,看到自己的半截衣袖忍不住露出笑意。
赵妈妈知道景世子给小姐换药根本不用她帮忙,躬身退了下去,走到门口她见到地上扔着一枚金叶子,连忙捡起来,看了一眼,不认识字,对云浅月询问,“小姐,这哪里来的金叶子?怎么扔到了地上?上面还有字呢!”
容景笑意顿收,挽袖子的动作亦是一顿。
云浅月抬眼看去,只见是那枚惹了容景抽疯的金叶子,她瞟了容景一眼,见他低着头,脸上此时已经没有笑意和柔情,看不出什么表情,她皱了皱眉,寻思了一下,对赵妈妈道:“哦,是容景刚刚不小心落下的,你拿过来给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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