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又和他脱光拥在一起取暖了吧?
“那、你手上有没有一支血龙木卷云簪?”陶织沫小心翼翼问道,“我那日在山神庙救了你之后,不小心落下了这支簪子。”
这只簪子是有一年仲秋时他亲手为她雕的,也是她最喜欢的一支簪子,那日她明明簪在了头上,可是从山神庙出来之后就发现不见了,她估计很大的可能性是落在山神庙里了,他是在她之后走的,说不定会被他捡到呢。
这话说出来她也没什么底气,毕竟只有很小的可能性,可是南宫辞却沉默了。
“王爷,当年之事是六妹不对,末将愿将六妹交由王爷处置,是生是死,我等不再过问!”陶凌云忽然抱拳单膝下跪道。
“呸!”陶织沫当场跳了起来。
“不妥!”陶凌风也单膝下跪,“王爷,当年之事是家妹有错在先,只是家妹当时年幼无知……还请王爷看在家父之面,网开一面!”
“大哥!”陶凌云愤愤看了他一眼。
“二弟!你怎可如此!”陶凌风性子耿直,毫不胆怯地瞪了回去。虽然陶凌云是嫡他是庶,可是他是长陶凌云是幼啊。
南宫辞缓缓来到陶织沫面前,居高临下看着她:“你觉得呢?”声音清柔,并无一丝感情。
陶织沫抬头,直视着他,这是一张在她梦里出现过千万次的绝色面容,“你要杀我吗?”此言一出,她只觉得心如刀割。
“你怕死?”他淡淡问,眸色中带着一股冷清。
陶织沫摇头,眸中没有惊惧,只有哀伤,“我不是怕死,我是怕你杀了我,或者对我做出了什么无法弥补的事,到时你想起来了,你会后悔莫及。”
他闻言,嘴角弯弯一笑,轻声道,“你是哪来的这般自信?”
“你给的。”陶织沫毫不怯懦地看着他。
他浅笑不语,只是转过身,慢慢踱回座位,又静静品茶,似在思索着如何处置她,只是嘴角一直噙着淡淡的讽笑。
“王爷,”一旁沉默了许久的莫忘南终于开口,微微俯身,“草民不知她先前所犯何事。可是——她人是草民带来的,还望王爷能给草民一个薄面。”
此话一出,陶凌云便鄙夷看了他一眼,不过区区草民,居然还想王爷给他薄面。若不是碍于王爷在场,他定会破口大骂!
南宫辞冷漠而锐利的目光扫视了在场所有人一眼,而后缓缓道:“带走吧。”这话,是对莫忘南说的。
“谢王爷。”莫忘南不卑不亢,抱拳行了一礼。看了一眼面色复杂的陶织沫,低声喝了一句,“还不过来。”
“哦哦。”陶织沫连忙跟上,礼也不顾不得行了,拨腿就跑。
在走廊上,陶织沫仍有些魂不守舍。不对,不对,她越想越觉得有些不对。
走在前面的莫忘南忽然停了脚步,转过身来看她,她一下子便收脚不及撞在了他的胸膛上!
莫忘南又抓住了她,免得她摔倒,摇头道:“你走路看点路,你看你哪一次不是撞到人出的事?”
“我……”陶织沫正想顶嘴,但转念一想,好像还真是如此,刚刚撞到大哥,还有之前撞到几秋。不对,几秋那次是他撞她的,可是还是闭了嘴。
见她这副吃瘪的模样,他先前的郁闷一扫而光。
“在想什么?”见她这副模样,就知她在冥思苦想了。
“我在想……”陶织沫也不避讳他,压低声音在他耳旁道,“我觉得南宫辞怪怪的。
他眸光一闪,“哪里怪怪的?”
“他看我好陌生。”陶织沫如实道来。
他不觉好笑,“陶六小姐,你还想他如何看你?”
“你都知道了?”陶织沫有些惊讶,难怪他没有问她。
“江湖走镖多年,三年前南宫将军之事,谁人不知。南宫少将军与右相府六小姐之事,又谁人不晓?”说着他又有些好奇地凑了过来,“你当年真将他赶了出来?”
一提起这事,陶织沫就来气,冷哼了一声。又细想了一下,还是觉得有不对劲的地方,“我觉得他变得很陌生了。”
莫忘南低声道:“你与他三年未见,怎知他这三年内经历了什么?如果他还是你当年熟悉的那个他,那才叫奇怪。”
陶织沫想了想,忍不住将现在的南宫辞与前世四年后再见的南宫辞对比了一下,现在的他,似乎比前世的他还要冷漠。前世的他是故意将自己与世隔绝起来,为自己的心筑上一道坚固的城墙。可是如今的他,给她一种无喜无悲的感觉,他的心没有城墙,就那么坦然地□□出来,但已经是无坚不摧了。就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人,像一个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