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这一点,云飞峋岂能没想过?叹了口气,“只有两家,父子两人。”他们云家确实树大招风,从前是,现在是,不知以后是不是。
涟漪道,“是啊,当初你们云家驻守边关重镇手握兵权被先皇忌惮,如今你们风头却比从前更甚!虽然当今皇上取得帝位有云家的功劳,但……此一时彼一时,只怕皇家要再次对云家出手了。而我……搞不好,就成为了突破口。”
云飞峋的双拳捏得更紧,想到在朝堂上那种愤怒与难堪,气愤无法控制,“忘恩负义的夏家!这样的皇帝,不值我们云家为其效忠!”
涟漪赶忙握住飞峋的双拳,柔下声来,“你的愤怒我可以理解,但若我是皇上,怕也会忌惮。”叹了口气,“未得到时不怕失去,得到后时刻不安,这是难免的。”
双拳被涟漪柔软温暖的小手握住,云飞峋愤怒的心情竟莫名其妙平复了一些,点了点头。“是啊,从前未和你在一起时,就算知道你追着李玉棠跑我也不觉有什么不好,但自从得到了你,哪怕是别的男人多看上你一眼,我都想杀了他。”
涟漪被云飞峋的话逗笑了,咯咯地笑着,“出息!?人家男子心中都有远大抱负,想的都是权势江山,你怎么就天天围着女人转了?”虽然嘴上这么说,她心里却是得意得很。那些开口闭口江山社稷的,她才不喜欢,人生短短百年,她就希望自己男人天天围着自己打转,她的出息也就到此为止了。
飞峋一点不觉得自己被讽刺,态度极其认真。“我就是这样没出息了。”
涟漪吐了吐舌头,“偷偷告诉你,我也没出息。”而后收敛了欢乐的情绪,道,“不过也不用太过担心,想来父亲已有了对策。”回忆起刚刚云忠孝的表情,涟漪敢肯定,夏胤修的改变一切都在云忠孝的预料之中,甚至她开始怀疑,这一切都在云忠孝的计划之中。
从当年被先皇忌惮被奸臣陷害,到暗中埋伏底牌在东坞城,回京后选择支持冷门的太子一派,而后让云飞扬刻意与太子交好,重新得到权势后利用底牌振兴东坞城,一切的一切,都在云忠孝的预料、计划之中。
云飞峋想到刚刚自己父亲所说的话,也认同地点了点头。
说话期间,马车逐渐放慢速度,到了目的地。
云飞扬所选酒楼自是京城数一数二,那奢华气派的酒楼不是一般百姓能进得去,所招待的不是朝中权臣便富甲一方的贵族。
酒楼小二赶忙将云家四人热情迎入,掌柜的跑来亲自陪着笑将四人送入雅间。四人入座立刻有了送上精致茶点,又有美貌歌姬前来助兴自是不说。
待酒菜上全,飞扬便将歌姬谴下,刚刚还满是丝竹妙音的雅间瞬间安静下来。
雅间门关上,隔音效果奇好,其他雅间的声音全然隔绝在外,室内落针可闻。
云忠孝道,“都是自家人,时间紧迫,闲话以后再说。今日朝堂之上所见所闻,你们也心中有数了,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必须想些对策,否则恐重蹈覆辙。”
涟漪心中无奈——不能坐以待毙?难道还要起兵造反?
还未等苏涟漪说话,云飞峋突然道,“父亲,我想辞官归隐,带着涟漪回岳望县苏家村。”
飞峋这么突然一句话,别说吓云忠孝和云飞扬一跳,将苏涟漪也是吓了一跳。
云忠孝狠狠一拍桌子,“胡闹,年纪轻轻正是应有作为的时候,辞什么官归什么隐?”
涟漪虽然对云忠孝的话不是赞同却也理解,毕竟云忠孝年纪已大又是这个时空土生土长的古人,在他的眼中,只有效忠国家才算不枉一生,别说鸾国人如此,便是古代中国也是如此。那么多清官重臣,眼看着皇帝昏庸,宁死也要进谏等等,愚忠!
虽然这么想着,苏涟漪还没幼稚到为云忠孝讲大道理,改变一个人的观念太难,何况是个老人。
云飞峋暗暗咬牙,“父亲,那您说怎么办?难道我们云家就永远要在担惊受怕中度过?”
云飞扬道,“弟弟别担心,其实皇上并不想将云家怎样,只是我们云家……确实是太引人瞩目了。”
涟漪温婉一笑,为云忠孝斟酒,“父亲英明,定是已有对策。飞峋他性子耿直急躁,您就别考验他了,有什么对策告诉孩儿便是,我们都听父亲的。”云忠孝想做什么,她已猜出一二。
云忠孝道,“还是涟漪聪颖,”而后对云飞峋,“飞峋你听着,确实应该辞官归隐,但西官归隐的不是你而是为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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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过完年了,逃也似的回家了,可以开更了。
给大家拜个晚年,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