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乱哄哄、屋内暖洋洋,没什么比这更舒服的了。
“难怪,你医术这么好。”飞峋感慨。
涟漪闭着眼小憩,声音也是懒洋洋的,“好个屁啊,我是西医,靠的是医疗仪器为人诊病,在这里医术根本无法施展。”
“无法施展,还治好那么多奇症?”飞峋认为是涟漪在谦虚。
苏涟漪无奈,“我们那里比鸾国文明先进了至少千年,随便一两个常识都可以在这里笑傲江湖,大家都说我是商业奇女,其实我根本不懂什么经商,若我们那里的成功商人真来到这,怕是做得比我要好上很多。”
云飞峋相信苏涟漪的话,不觉睁大了眼,“真是个神奇的国度。”
刑台上,徐知府上了台、入了座,今日是他亲自监斩。
苏涟漪在马车中只能远远看着,隐约能听到徐知府陈凯激昂地说着什么,却听不清。
飞峋耳力过人,“听不见徐世伯说什么吧?用我转述给你听吗?”
涟漪摇头,“不用了,即便不听也能猜到,不外乎伸张正义云云,其实我来也不是喜欢看人砍头,只是一种祭奠吧。祭奠一段自己的历程、祭奠自己一个特殊身份,飞峋……”
“恩?”一声回应好似呢喃。
涟漪从他肩上抬起头,“你累吗?”
飞峋微微皱眉,未回答,不懂其意。
“这样的生活,是你所追求的吗?”涟漪道,怕其仍旧不理解,详细解释道,“为国效力、为君解忧、为民造福,忙碌、冒险、完成任务,等等。”
云飞峋微微低头看着涟漪略带倦意的双眼,已知了她的态度,“你累我便累,你不累我也不累。”
苏涟漪无奈地摇头,“不用这么迁就我,我想听你的真实想法。”
云飞峋神色未动,目光坚定。“我的真实想法便是,有你的地方便有我,你想做什么,我便做什么,仅此而已。”
“真……的?”涟漪如何能一下子接受?别说男尊女卑强盛的古代,便是现代,也很少有男人随女人意识而活。
“今日即便我不说,难道从我行动中你还看不出来?”飞峋问。
“能,我自然能看出来,只是有些受宠若惊罢了。”涟漪笑了,“谢谢你,飞峋。你是我来到鸾国得到最好的礼物、最贵重的礼物。”
云飞峋皱眉,猛地将她搂在怀中,“苏涟漪,答应我一件事!”
涟漪不解,他很少这么连名带姓地称呼她,“我何时拒绝过你?”
“答应我,”他将脸埋在她颈间的衣服中,声音无助,“如果你离开,带着我!不许丢下我!”
苏涟漪一愣,而后失笑,“我表现的这么明显?”这不是她想要的生活,她不稀罕举国上下人人都称她“奇女子”,更不稀罕成为早朝上唯一女子官员,她不是女权主义者,也不是女强人。
她只是个普通女子,从前为了生存而经商,而后为了婚姻而为官,命运将她向前推,早失去了自我。如今经历了数年波折才发现,她离自己想要的生活越来越远。
见苏涟漪沉默,云飞峋急了,“从前我与你说过,尽忠,鸾国有无数杰出武官;尽孝,有我哥云飞扬,我从小便不在元帅府长大,我离开也不会对其他人有什么影响。我的世界里只有你,涟漪,你走了我便一无所有,你绝不能放弃我!”
苏涟漪愣住,下意识地笑了,“其实我的世界也只有你一人。”伸手在他宽厚的背上轻轻抚了抚,如同安慰一只悲伤的野兽。
“答应我,不许离开我,你若想离开,带上我!”云飞峋道。
涟漪点头,“我发誓,无论我去哪都带上你。”而后狡黠一笑,“如果我死了呢?”
云飞峋猛地抬头,双眼直视看着她。
苏涟漪下意识认为云飞峋认为她说话不吉利,却不成想得到了如此回答——“你死,我也死!”
涟漪自然不信,无奈地笑笑,“知道了。”有些情话,听着舒服就好了,别较真。
云飞峋自然不傻,“你不信我?我真的会和你一起死!”
苏涟漪扑哧一笑,如同哄孩子一般,“如果我们孩子未长大成人,我死了你也死了,孩子谁来养大?”
“养大后,我自尽寻你,要辛苦你在黄泉路上等我一段时间。”因皱眉,云飞峋双眼更显深邃,极为认真。
苏涟漪怎会想到,有朝一日,云飞峋的话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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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医院回来,身体极为不舒服,就到这吧,明日一定多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