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她,只是旁人都发落了,做个样子罢了!
宝月扁着嘴不说话,我对春分道:“把公主带去南熏殿,等皇上回來发落!再挑可靠的宫人过來伺候,若再有这些不知规劝主子的,全部打发了!”
我怒气冲冲的回了南熏殿,派刘有余去兴庆殿那里看看皇上可下朝了,若是下了朝,就立马请过來一趟。
刘有余刚出去,就见元曦过來请安,我摆摆手,道:“你可听说你妹妹的事了?”
元曦恭敬立着,道:“方才在门口似乎听见了几句,妹妹还小,不懂事,惹了母后生气,还请母后不要怪罪。”
我叹了口气,揉着太阳,道:“这孩子……那舞姬是六局的人,并非寻常宫女,即便是宫女,沒有犯错也不能随意打杀。”
“母后别生气,”元曦忙劝了一句,“宝月妹妹不是那样的人。”
我看着他,他欲言又止,我道:“你有什么就说,我正心烦着,你妹妹太不懂事了。”
元曦看了我一眼,道:“其实不关妹妹的事,”他顿了顿,还是说了出來,道:“昨日,我与妹妹在百花园里闲逛,偶尔听到有宫人说悄悄话,言谈间说起父皇和母后,我们便去听了听,那两个宫人乱嚼舌根,妹妹因此对那舞姬十分生气,想教训她一顿,谁知那两个宫女忽然说起汉朝吕后所做‘人彘’,妹妹说这样残忍,但必要让舞姬吃些苦头,不伤其性命就好。”
我悚然变色,起身问道:“那两个宫女是哪个宫里的人?”
元曦忙道:“儿臣见他们说得实在不像话,便以皇子身份斥责了她们,不该在背后议论主子,已交去宫正司责罚了。因母后正病着,儿臣不敢叨扰,还请母后恕儿臣僭越之罪。”
昨日下午我哪里是病着,分明是……看來,倒是我误了事!
元曦见我面色阴晴不定,又道:“母后,那两个宫女分明有问題,还望母后严查。”
太过凑巧的事,自然有问題了,只是这其中牵扯到谁,我心中有数。
想了想,便对元曦道:“母后知道了,会和你父皇商量着处置的,你先去看看宝月,她定是害怕了,只是她这性子太容易被人利用,不好好磨砺一番,将來怕她吃亏。”
元曦应了声:“是,”转身退下,走了几步又回过头來说:“母后,若此事牵扯到一些人,母后您……”
我笑了笑,元曦真是个聪明的孩子,便问:“你以为呢?”
他神色一肃,道:“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母后不也准备处罚妹妹的吗?所以,请母后不必顾忌儿臣。”
我一愣,招手让他过來,把他抱在怀中,叹道:“你是个好孩子,只是宫中之事牵涉甚广,她既铁了心嫁祸利用,想必要追查到她身上,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我看着他,抚了抚他的眉眼,笑道:“连你父皇有时候都不得不忍三分闲气,你以后为人处世,也要谨慎宽厚为上。”
“是,儿臣受教了。”方才在他眉间的阴霾消散,对我施以一礼,躬身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