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那娘娘可要用一些?”
“总算是她的心意,就用些吧!”
霜降过来服侍我用了点鸭掌和鲜笋,几筷子银耳,鸡鸭汁羹喝了大半碗。春分等人都十分欣喜,只因我许久没有这样好的胃口了。
漱了口,捧着今年刚贡上来的君山银针,泡茶的水正是洞庭湖水,所以喝着格外清香。
抿一口茶在齿颊间,处处留香。满意的眯起眼,问春分:“沁春园里散了没有?”
春分道:“还没有,听说,后来朕昭媛也去了。”
“哦?”我觉得十分新奇,“她到不肯闲着,去做什么了都?”
春分笑着说:“还能做什么?无缘无故的跑了去,耍了通威风,又回去了。吓得那些小姐们呐,个个战战兢兢的,有位小姐甚至吓得话都不会说了。”
我叹道:“这样的人,还是不要进宫为好。”
春分道:“正是呢!这宫里看着平静,其实,比哪里都凶险。”
闲话过后,春分准备服侍我歇午觉,曹红又来传旨让我去延英殿。我照例坐着步辇过去,到了门口,江守全给我施礼,起身后面色忧愁的说:“娘娘,奴才想求您一件事儿,万望娘娘答应奴才。”
他是御前的人,既然求到了我的头上,我只能答应。
“江公公不妨直说,有什么本宫帮得上忙的,自然不会懈怠。”
“那老奴先谢过娘娘了,”江守全喜不自胜,“这事只有娘娘能办成,旁人可不行啊!其实,是皇上,皇上这几夜成宿成宿的睡不好,一直看折子,看了就大动肝火,奴才怎么劝都没用。待会儿娘娘进去,只求能让皇上安歇两个时辰就行。”
我点点头,道:“知道了,想必立后的事闹得厉害。”
“可不是么!如今朝臣们互相攻讦,都不希望对方举荐的人被选为新后,其实皇上心中早有人选……咳咳,奴才失言了,娘娘请进去吧!”
一进去,果然就看到他伏案批示着什么,案上摆了好几摞奏折。等抬步辇的太监出去了,关上门,我才站起来。
走到他身边看了好一会儿,他都没有抬头,只一味的一本借一本的批示着。我瞥了几眼,的确像是朝臣们意见相左,互相拆台的折子。
真是帮可笑的老头子,又不是为他们自己选,都急个什么!
想想启恒骂他们是老狗的气话,其实,他也是无奈的很,当皇帝,哪能真的顺着自己的心意来,除非那是昏庸之主!
“别批了,先睡会儿吧,江公公说你接连几夜都没睡好,你还要不要自己的身子了,难道还以为自己年轻着吗?”
他放下笔,靠在椅背上阖目说道:“给朕捏捏肩。”
我依言站在他身后,像很久以前那样帮他揉捏着,见他面上的神色越来越放松,心中稍安。
这一个下午,他又抱着我睡在内殿的软榻上,这一睡就是两个时辰。我出来后,江守全恨不得对我磕头谢恩,我已没空理会他,匆匆回去沐浴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