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法子了。”向长林应了一声,却又道:“只是我觉着,皇后娘娘并不是一个好糊弄的人,真的能够骗得过她吗?”
“骗不过也得骗,能骗一日是一日。”
两人说完,殿中又安静了一会儿,向长林才道:“已经快要子时了,差不多了吧?”
“行,歇下吧。”
云裳害怕那两人发现,转身离开了密道口,只是走了没多久,便又停了下来。
好似全身力气被尽数抽走了一般,云裳靠在密道的墙上,缓缓闭上了眼。
其实先前她心中有那样的猜想之事,是希望自己只是胡思乱想的。
可是如今,她的那些猜想,却尽数落到了实处……
承业……
定然是承业出事了。
可是承业究竟怎么了?如今情形如何?
她却一无所知。
只是洛轻言既然能够瞒着她去宁国,那应当是性命无虞的。
毕竟,若是承业真的……已经没了,洛轻言反倒不会瞒着她。
因为,她是承业的娘亲。
云裳咬了咬牙,性命无忧,只是不知道,有没有受伤?是不是受了很多的罪?
承业虽然前世跟着她没过什么好日子,最后痛苦离去。可是这一世自打他出生以来,她与洛轻言便可以说是将他捧在手心里面疼着宠着的,几乎从未让他受过苦。
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哭。
会的吧?
虽然承业是个坚强的孩子,可若是出了事,瞧不见自己熟悉的人,不在自己熟悉的地方,兴许还吃苦受累,甚至还受了伤,那一定是会哭的。
毕竟,再坚强,也是个孩子。
一想到此,云裳便觉着整个心都像是被掐住了似的,难受得厉害,喘不过气来。
承业,是她的盔甲,也是她的软肋。
云裳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了出来。
所以,她应该怎么办?
是去找刘文安,直接告诉他,自己已经什么都知道了,逼问出承业究竟发生了什么?
还是仍旧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配合他们将这场戏继续唱下去?
云裳指甲几乎嵌进肉里。
她是承业的母亲,作为一个母亲,她当然是希望自己选择第一种做法的。
毕竟她内心深处,真的无比想知道,承业究竟发生了什么。
可是,她除了是承业的母亲之外。
还有其他的身份。
她还是洛轻言的妻子,是父皇母后的女儿,是夏国的皇后,是这座后宫的主人。
洛轻言现在不在,她还是这锦城中唯一能够做主的人。
即便是她去问了刘文安,她知道承业出了什么事,然后呢?
她应该怎么做?
是跟上洛轻言的步伐,不远千里的去救承业?
还是留在这宫中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