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打算着随时准备启程的。
可是这个时候,云裳却病了。
病了倒也并非全然不能赶路,只是却定然会拖累他们。
乌多娜眼中闪过一抹不悦,却很快抬起眼来看向刘曼:“如今这般冷,病了可实在是一件十分难受的事情,我派遣巫医过去瞧瞧吧。你就先留在这里,万纳夫人虽然教过我身边婢女,可到底手也还生着,你在万纳夫人身边那般久,万纳夫人的本事,不说学个七八成,四五成应该还是有的,你瞧瞧我那婢女可有做错的地方。”
刘曼自然应了下来,乌多娜这才吩咐着嬷嬷:“去将伊朵叫过来。”
嬷嬷应了声,快步下去叫人去了。
不一会儿,嬷嬷却又独自一个人回来了:“伊朵病了。”
“病了?”乌多娜刚刚舒展开的眉头立马便又皱了起来:“怎么她也病了?”
“最近几日天气实在是有些太冷了,容易生病得很。”嬷嬷应着:“伊朵病了,恐怕也不太适合来主子这里侍候了,等会儿再叫巫医去看看吧。”
刘曼掀了掀眼皮子,乌多娜身边的婢女也病了?这真的只是巧合吗?
若是只是巧合,为何先前她来之前,云裳却专程将那敷面的手法那些一并教给了她?
只是不等刘曼将此事想清楚,乌多娜的目光就落在了她身上:“我身边那婢女病了,可是万纳夫人说,这面膏得坚持着日日敷效果才好,一旦间断了,便没有那么好的效果了,就只能劳烦你了。”
刘曼连连应是,按着云裳教的法子给她弄了。
等着刘曼回到院子,巫医刚刚从屋中出来。
刘曼连忙迎了上去:“先生,我家主子没事吧?”
“并无大碍,只是受了寒着了凉,我给她吃了些药,很快就能好的。”
刘曼这才稍稍放下心来,虽然她知晓,云裳医术也极好,可是心中却总是提心吊胆的。见巫医也这样说,才信了。
送了巫医出门,刘曼才进了屋。
“怎么样了?”
刘曼忙应着:“乌多娜身边的婢女也病了,这件事情,是主子的手笔吗?”
云裳笑着瞥了她一眼:“乌多娜身边的婢女病了同我有什么关系?这个锅我可不背。”
“那为何这样巧?”刘曼蹙眉:“且先前我过去的时候,主子还专程让我学那敷面的法子,不就是已经料到了乌多娜身边的婢女不能侍候她吗?”
云裳点了点头:“是,我是料到了她的婢女不能侍候她,不过并非因为她的婢女是被我下了药,而是因为昨夜我去乌多娜那里的时候,瞧见乌多娜那婢女的脸色和情形,应当是已经病了,只是症状尚未发出来而已。”
“原来如此。”刘曼这才明白过来:“那主子为何要装作也病了的模样?”
“自然是因为,下一个病的,应该是乌多娜了。”
云裳勾了勾嘴角:“等会儿,乌多娜应该也会让巫医去给那婢女诊治,一诊治,巫医就会发现,那婢女的病情比我厉害一些。到时候乌多娜再病了,他们只会以为,是那婢女生了病,我与乌多娜都是被那婢女过的病气,而不会怀疑到我身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