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挺不长眼的。”
说罢还忍不住勾起嘴角笑了笑:“在这锦城附近的地方官员如他们那般不长眼的不多,咱们这才出宫第一日就遇见了,还一见就是俩,倒也实在是不容易。”
云裳掀了掀眼皮:“陛下是觉着,有蹊跷?”
“嗯。”
洛轻言只懒懒散散地应了个是,便不再多言,倒是让云裳忍不住抓心挠肝的:“就因为一下子遇见两个这样不长眼的,陛下就觉着这件事情有问题?”
洛轻言瞥了云裳一眼,丝毫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云裳倒也不恼,只仔仔细细地想了想方才那两人从头到尾的神情语气所说的每一个字,沉吟了半晌,才颇为认同地点了点头:“似乎是挺蹊跷的,可是他们这样做又是为了什么呢?”
为了什么?
“总不能够是上赶着来送死来的。”
云裳瞪了洛轻言一眼,沉吟了片刻,才骤然想起了什么:“此番出行,夏侯靖他们兴许会存在两种猜疑,一则是咱们根本没有离开锦城,只是打着秋狩的名号,上演一出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戏码,悄悄藏在锦城中,等着夏侯靖动手,就能将他一网打尽。”
“二则是,他们会怀疑我会伺机离开,去查探那龙脉之事。”
云裳勾了勾嘴角:“今日这么一出一闹下来,他们将你我的反应禀报回去,如夏侯靖这种对你我都十分了解之人,定能够很快就猜到,如今呆在这里的,是真正的你与我,而不是旁人易容假冒的。”
“如此一来,夏侯靖便可稍稍放下心来,至少证明,你我二人是真的离开了锦城的。”
“今日这样试探一回,等着途中再试探一两回,到行宫之后,再让人来试探一二,无需沿途一直派人冒着打草惊蛇的风险跟着我们,却也能够将你我的行踪尽数掌握在手中。”
云裳想通了其中关节,忍不住冷笑了一声:“这么一出,倒的确是不错的计策了。左右,夏侯靖此番是打着鱼死网破的心思在赌的,这些此前安插在各地的地方官员,官职不大,于他并无太大的用处,能够想方设法地物尽其用,也是极好的。大不了,就同他们允诺,如今他们被我们撤掉的官职,等着他夺取皇位登基之时,再让他们升官发财便是。”
洛轻言笑了一声:“嗯,皇后娘娘倒是将夏侯靖的心思都猜了个通透。”
云裳睨了洛轻言一眼,眯了眯眼:“既然想通这其中阴谋诡计,想要破解也就容易了。”
洛轻言倒似乎并不将此事太放在心中,只轻轻笑了笑:“破解?为何要破解?”
云裳挑了挑眉,忍不住看向洛轻言。
洛轻言朝着云裳勾了勾嘴角,一副运筹帷幄之中的模样:“左右,咱们都是要准备老老实实地到行宫中的,又何惧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试探?”
事情倒的确如此。
只是此事倒是可以利用一二的。
“等着快到行宫,夏侯靖派人来试探的时候,我便故意露出一些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