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报,说什么主子出来了。”
“我素来不得宠,也不知道管家口中的那主子是谁,只是我瞧着当是家母听闻消息,面上闪过一抹惊喜之色,而后便急忙让我们退下了。”
“后来没两日,我瞧见外面的通缉令,今日又听闻那日宫中走水,幕后主使是夏侯靖。前前后后许多细节一联系,微臣心中便有了一个十分大胆的猜测。”曹翰咬了咬牙:“微臣猜测,那日管家口中的主子,就是夏侯靖。”
云裳眯了眯眼:“只是你的猜测?”
“微臣入宫之前,曾去见过老母亲,当时随口试探了几句,从家母的表现来看,我的猜测,应该是没错的。”
云裳也不问他究竟是如何试探的,只沉默了片刻:“你看到了那通缉令,也已经猜到了,那通缉令上通缉的人是夏侯靖,应该也知道,藏匿夏侯靖,是什么样的后果。若是曹府藏匿夏侯靖是真,这可是诛九族的罪名。”
“微臣知道。”曹翰点了点头,脸僵硬得厉害:“微臣知晓,此前也不敢相信,家母会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来。只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微臣也别无他法,这才来找娘娘,微臣不求其他,只求到时候,娘娘替微臣求个情,保下微臣妻儿子女平安。”
云裳悠然笑了起来:“除了你和你妻儿子女的性命,你还想要什么?”
曹翰沉默了许久,才咬了咬牙:“若是能够留下曹家,微臣定会将曹家彻底变成陛下与娘娘手中的一柄利刃,指哪儿打哪儿,永不背弃。”
“呵……”云裳忍不住笑出了声来:“你是个有野心的。”
曹翰挺直了背脊:“微臣知晓,若是曹府果真藏匿了夏侯靖,便是陛下与娘娘要将曹府抄家,满门问斩,也实属寻常。只是,微臣亦知晓,陛下刚登基一年,虽在朝中已有所建树,只是根基不深,帝位不稳。曹府虽然不过是一个世家,可若是奋力反击,对陛下与娘娘,恐怕影响也不会小。”
“微臣以为,这实属无妄之灾,陛下与娘娘完全能够避免。”
云裳笑吟吟地睇着曹翰:“只消留下你的性命,将曹府交到你手中对吗?”
“是。”曹翰毫不犹豫:“微臣虽然不受宠,却也是曹府中人,且因着这些年的卧薪尝胆,对曹府的一切也有一定的了解,只要娘娘将曹府交托到我的手中,微臣定然不负娘娘所望。”
云裳笑了一声,没说好也没说不好:“那你可知晓,夏侯靖被关在了什么地方?”
曹翰摇头:“暂时不知,只是……”
曹翰顿了顿:“微臣料想,若是夏侯靖果真被家母藏了起来,定然不会藏在明面上。曹府有一些……不在曹府名下的产业,微臣大约知道一些,可以一一写下来,娘娘与陛下叫人盯紧了那些地方,应该会有所收获。”
云裳忍不住又看了曹翰一眼,才点了点头:“行,那你写吧,写好了叫人呈递给我就是。”
“只要你好好的,安安分分地为本宫办事,本宫自然会想法子保下你的性命。本宫素来不会薄待效忠于本宫的人,只要……你全心全意为本宫做事。若是你心存异心,那就莫要怪本宫……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