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宫人将她绑了起来,她却还在四处东张西望着,一脸新奇。
云裳走了过去,正要在她身边的椅子上坐下,却听见她骤然惊叫了一声:“不能坐!”
云裳眨了眨眼,一脸疑惑地看向她。
“这里,之前我看到有蜘蛛在这里安了家,你要是坐了,就把蜘蛛的家给坐没了,蜘蛛会生气的。然后它们就会拖家带口的,爬啊爬,爬到你的梦里去的。”
“是吗?”云裳笑了笑,抬起眼来看向立在一旁的宫人:“你们先出去吧,我给她瞧瞧。”
“可是……”宫人有些犹豫。
云裳笑了起来:“她都已经被绑起来了,放心好了,她不能对我做什么的,下去吧。”
“是。”
等着众人都离开。
云裳才笑着抬起眼来,走到了王管事的身后,伸手握住了她被绑着的手,搭在了手腕上。
“你牵我的手了,牵我的手,就要娶我的,我娘亲说的。”
“你是女子,我也是女子,我没法娶你的。”云裳漫不经心地应着。
“不行不行,你不娶我的话,我们会被绑起来,然后装在笼子里,然后沉塘的。”
王管事说完,却突然像是回过了神来,骤然高声惊叫了一声:“你们将我绑起来做什么?将我绑起来做什么?难道是要将我沉塘了吗?我没有和人私奔!我没有!”
一边喊一边剧烈的挣扎着。
云裳伸手拉住了绑住她的绳子:“不会沉塘,我们在玩儿。”
“不会烧死我吗?外面好大的火啊……”
“不会。”
云裳手指仍旧搭在她的手腕上:“你记得你叫什么名字吗?”
那王管事扭过头来看了云裳一眼,一脸莫名:“我记得啊,我叫王文香啊,我怎么可能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记得,我又不是傻子。”
云裳轻笑了一声:“嗯,那你记不记得,龙脉是什么?”
“龙脉是什么?”王文香眼中像是闪耀着一团光:“我记得呀!是那个!”
云裳一愣,有些没有反应过来:“那个?什么那个?”
“就是那个啊!”王文香扭了扭身子。
云裳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就瞧见一旁的桌子上放着几张纸,旁边还放着笔墨纸砚,大抵是此前审问她,记录她口供所用。
“一二三,三张!”
云裳看了眼那桌子上的纸,的确是三张。
云裳叹了口气,她指望一个疯子说些什么呢?
脉已经诊完。
云裳收回了手,又问着:“你还记得鹂太妃吗?”
王文香只一脸呆呆愣愣地看着她:“月白色、水粉色、桃红色、碧青色。”
“春秋……短……长……”
念念叨叨的不知所谓。
“你可认识映月?”
映月,就是那个自称鹂太妃对她有救命之恩,要报答鹂太妃恩情,跑来求她,最后杀了鹂太妃离宫的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