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云裳颔首:“我收到书信,说贤王寒毒发作,危在旦夕。贤王身上的寒毒与我有些关系,我想亲自带着鬼医去瞧瞧。”
“贤王身上的寒毒,同你有些关系?你要亲自带着鬼医过去?”夏寰宇眯了眯眼:“皇帝可同意了?”
云裳点了点头:“陛下已经同意。”
“呵……倒是有些意思。”
夏寰宇说完,目光便又落在了云裳身上:“贤王身上的寒毒,为何会与你有关系?”
随即沉吟了片刻,又继续问着:“你生承业的时候,同贤王一起在冰窖之中被冻了好几个时辰的传言,只怕不是传言,而是确有其事吧?贤王身上的病,就是在那个时候落下的?”
云裳抿了抿唇,没有回答,却也没有反驳。
夏寰宇嗤笑了一声:“所以,那些传言,都不是空穴来风吧?你受人算计,与贤王在冰窖中呆了几个时辰的事情是真。你因此而早产,且还难产的事情,也是真。因为这一遭,你损了身子根本,无法生育,而承业因此心智不全,也是真。”
云裳的手在袖中猛地攥紧了起来,只定定地望向夏寰宇:“承业是否心智不全,他此前小,不能说话不能走路的时候尚且有的怀疑,可如今承业已经会说话会走路会跑会跳,他是不是心智不全,父皇难道看不出来吗?”
夏寰宇没有说话,云裳却是笑了起来,只是笑容中却带着显而易见的讥诮味道:“父皇宁愿相信那些流言蜚语,也不愿意相信自己亲眼所见吗?”
两人之间的气氛便又变得有些凝结了起来,正在这时候,却骤然传来了华翎带着笑的声音:“快来尝尝,这可是我亲手做的,亲手和的面,亲手调制的馅料,亲自做好的。”
两人各自挪开了目光,云裳带着笑站了起来,等着华翎进了亭子,便接过了她手中的盘子。
“你们二人在说什么呢?我方才瞧着你们二人说的兴高采烈的。”
云裳勾了勾嘴角,兴高采烈吗?
“在说母后呢,父皇说,母后并不是真的想要去给我热糕点,只是因为方才同父皇下棋下输了,找不到借口赖掉,因而见着我来,才终于有了逃避的借口。”
华翎闻言,忍不住瞪了夏寰宇一眼:“胡言乱语些什么呢?”
“实话实说罢了。”
云裳笑了起来,拿了一块糕点,咬了一口。
“这是黄金酥吧,浓香酥脆,好吃。”
“是黄金酥。”华翎笑着颔首:“好吃你就多吃一些,我做了不少呢。”
说罢,才又问着:“皇后今日来,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云裳将嘴里的糕点咽了下去,轻轻点了点头:“我有些事情需得要出宫一趟,短则一个来月,长则两三个月。我走之后,宫中便没人主持宫中事务了,因而想来求一求母后,让母后帮忙盯着点儿。”
华翎嘴角翘了翘,倒也并未问云裳究竟要去做什么,只笑着道:“我当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呢,放心好了,只要有我在,宫中定然也出不了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