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华国公夫人便又问着:“怎么今日太子殿下没有来?”
“在宫中呢。”听国公夫人提起承业,云裳脸上笑意更浓了几分:“他父皇最近在开始教导他了,现在还只是跟着暗卫学一些骑射马步之类的,等过些日子,便应该要选一位太傅来教导他的功课了。”
“这样早?太子殿下还小吧……”
“两岁了,不小了。陛下早有意要仔细教导他了,此前一直害怕我舍不得,便搁置到了现在。如今册立太子的圣旨已经颁布,等着登基大典之后,陛下便想为他举行太子册封大典,之后就该选太傅了,选了太傅开始跟着太傅学习功课,也该选一些太子伴读了。”
云裳扶额:“我虽然觉着承业的确是小了一些,只是他生在了帝王家,且又被册立为太子,有些东西,便是他应该承受的,我再心疼,也只能学着放手,只能让陛下在太傅和太子伴读上多费些心,我也只能帮他准备好吃穿,其他便帮不上什么忙了。”
国公夫人笑了笑:“是,承业是太子,终归与普通人家的孩子不同。”
两人行至二门前,便瞧见了背着手立在门口的洛轻言。
洛轻言似是听见了脚步声,转过身来朝着云裳与国公夫人笑了起来。
国公夫人脸上亦是带着笑,只低声道:“陛下如今处在这样的位置,你们二人若是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这条路只怕是不易。我倒是觉着你们这样极好,只是这一路上你们只怕会面临不少考验。”
云裳点了点头,嘴角亦是带着笑:“再难也得要试一试吧,只要两个人心齐,便也不觉得艰难了。”
“也是。”
两人已经走到了二门门口,洛轻言朝着云裳伸出手来,笑着同国公夫人道:“外祖母。”
“陛下。”国公夫人行了礼:“臣妇将娘娘毫发无伤地送过来了,陛下这下可以放心了吧?”
“在国公府,我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是是是。”国公夫人笑了起来:“臣妇假装信了。”
洛轻言垂眸笑着,同国公夫人道了别,两人便一同在二门登了车,一路回了宫。
一直到了锦绣宫,云裳才开口问着:“陛下今日国公府之行,可还一切顺利?”
洛轻言点了点头:“那些个世家也只敢在暗地里搞那些手段,当着我的面大气都不敢出。倒是对着我表了一番忠心,只是心里如何想,却也未可知。”
云裳将她在后院的事情同洛轻言说了说,又提了提闺学的事情。
“闺学倒也算得上是一个突破口,不只是可以借此拉拢一些世家,有些意欲在你跟前出头的,也可以瞧瞧。若是有些世家实在是不怎么听话,倒也可以扶持一些听话的。”
云裳颔首:“彻底拔除一个根基深厚的世家不易,只是想要扶持一个新的贵族却是不难。到时候,让新的替代了旧的,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