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士兵都派了出去。
“旅座,那些跑回去的汉军士兵,都被建奴砍头了。”观测兵的视力比较好,他清楚地看到汉军士兵被按住砍头的情形。
李行点点头,他也看到了,“这些灭绝人性的建奴,从来都没有将汉人当作人对待。传令下去,一会建奴攻城,给我瞄准了射,我们不要战俘。”
“是,旅座。”传令兵迅速将李行的话,传遍整个北门的城头。
“旅座,建奴似乎要发动进攻了。”参谋岳景升也来到城头,就站在李行的身边。
“炮手准备。”李行大声呼喝。
“是。”炮手们大声回答。
“旅座,建奴进入火炮的射程了。”
“各炮手,朝人多的地方,自由射击。”
城下有六百多名士兵,比刚才汉军士兵进攻时,人数密集多了,人数越多,火炮的威力就越大,往往一发爆弹落到人群之后,炮弹上巨大的动能没有消耗掉,在地面上蹦蹦跳跳,又会撞到其他的士兵。
女真人和蒙古人都持着盾牌,但在柚子般大小的实心弹面前,盾牌就好像一层薄薄的亵衣亵裤,根本不能抵消实心弹的能量。
不断有建奴倒下,不断有建奴惨叫,但建奴前仆后继,根本不在乎头顶的实心弹是不是落在自己的身上。
炮手们不断调整炮口,但实心弹的威力命中率太低,当建奴穿过火炮的覆盖范围,进入火炮的死角时,伤亡不过数十人。
“停止炮击,燧发枪准备。”火炮已经无法消灭建奴,消灭建奴的任务就交给了燧发枪。
火炮一息,建奴加快了行军的步伐。
“旅座,建奴进入一百步射程。”
“自由射击,将建奴阻挡在一百步之外。”
“砰。”
“砰。”
“砰。”
……
三百发燧发枪子弹,在城下一百步的地方,组成一道致密的火力网,进入射程的建奴纷纷倒在枪口下。
“怎么回事?不是说明军火#枪的射程只有五十步吗?怎么一百步就开枪了?”苏赫巴鲁发现倒在枪下的士兵太多,大声责问斡里不。
“额真,难道那些汉人在骗我们?这些狡猾的汉狗。”斡里不咒骂着,他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没有苏赫巴鲁的撤退命令,士兵们只顾向前冲,而城头上的枪手们,已经开始第二轮射击,进入射程的建奴,又倒在第二波枪口下。
一颗燧发枪的子弹,打在建奴的盾牌上,又反弹到苏赫巴鲁的眼前,差点要了他的小命。苏赫巴鲁一惊,“盾牌,快,将盾牌顶在头上。”
“嘣,嘣。”更多的燧发枪子弹打在建奴盾牌上,又反弹到无法预料的方向。盾牌是木制的,外面蒙上生牛皮,非常结实,燧发枪的子弹根本打不穿。
受到盾牌的保护,建奴又重新向城墙发起潮水般的进攻。
李行也发现了燧发枪的子弹打不穿建奴的盾牌,眼睁睁看着建奴一步步向城墙靠近。
“避开盾牌,向建奴任何暴露的部位射击。”李行连声大叫,嗓子都哑了。
枪手们调整了射击的方向,但建奴暴露在盾牌之外的胳膊、大腿等部位,实在太小,射击效果依然不明显,建奴在付出较小的代价之后,已经进入到他们弓箭的射程。
建奴将盾牌聚集在一起,形成一个巨大盾牌,弓箭手站在盾牌的后面,开始向城头放箭。
城头上立即传来枪手们的惨叫声。
“快点后撤,躲到女儿墙的后面。”李行看着自己的士兵不断受伤,他的心都滴血了。
建奴的弓箭手看不到城墙,他们采用抛射的方法,箭矢先是射向天空,然后从天空坠落下来,即使枪手们躲在女儿墙的后面,还是有不少士兵中了建奴的箭矢。
“撤出城头,暂时退到后面的安全地带。”
“旅座,不能撤呀,一会建奴肯定是要攻城的。”岳景升来到城头之后,就再也没有离开过,李行让士兵们撤退,他心急如焚。
李行大吼:“难道让士兵们白白地在城头挨箭?”
“旅座,要是建奴抢上城头,士兵们的伤亡会更大。”岳景升的声音也提高了八度,但他很快发觉了自己的情绪有些失控,于是降低了声音:“该死,我们怎么没有箭矢和盾牌?”
“盾牌?”李行默默地念叨着,大明新军严重依赖火器,已经完全放弃了弓箭和盾牌,连身上的铠甲都没有,哪会有盾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