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三天,这三天内,又有人死了。
又是一名水手。
只不过,这名水手,是一名真正的水手,不是偷渡者。
但是死相却是一模一样,全身无力,双臂垂下,被人抬出来,搜刮完毕后扔进海中。
整个过程,没有人说话,也没有站出来阻止他们对死者的亵渎,只是冷眼看着这一切,直至尸体被抛入海里以后,他们才收回目光做自己的事。
我也是这些看客中的一员,但是我却看的全身毛骨悚然,明明被扔的不是我,但我却有种仿佛真的要被人扔进海里的感觉,全身汗毛竖起,一股冷意覆盖全身。
野狼来了,将搜刮来的物品拿在手里,这是一叠零碎的钞票,加起来大概有几百块吧。但是野狼看向那些钞票的眼神却是轻蔑无比,甚至还带着点点的厌恶。
然后,在我目瞪口呆下,野狼像是在扬手中的沙粒一样,将手中的纸票随手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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钞票犹如漫天的落叶一般,在海风的吹荡下,随风飞舞,渐行渐远,过了好久才沉入海中。
“怎么?”野狼回头望着我吃惊的表情,然后轻蔑的笑了笑,继续道:“你这是在惊讶我糟蹋钱,对么?”
“……”我迟迟说不出话来。
“这是正常的,在海上,什么都有可能发生,钱……呵呵,是最无用的东西,有时候还是累赘,还不如食物饮水有用。”野狼淡笑。
听了野狼的话,我随即也点点头,表示同意。
茫茫大海上,充满变数,钱这种东西,已经是无用的了,带多了还会引起别人眼馋。
随后吃过午饭后,野狼也跟着我一起进了水手休息室。
出乎我的意料,一些偷渡者一看见野狼,就像看见狮子一般,都靠聚在一起,看向野狼的眼神里带着敬畏。
野狼只是淡淡的暼了一眼就不再理会了,自顾自的坐在一边,和我聊起天来。
说实在的,我对野狼这个人实在很好奇,因为他是蛇头,但绝不会是个简单的蛇头。
因为他的气质,还有他的眼神。
森然,冷淡,甚至有时候嘴角还会露出残忍的笑容。
因此,在聊天中,我也刻意地在套野狼的话。
野狼面对我怕的话套子,也装作浑然不知,也让我套了一些来。
偷渡,随着时代的发展,这已经不仅仅是一项活动了,而是一个庞大的市场,范围覆盖整个世界。
毕竟,偷渡这种勾当,是免不了的。有些手眼通天的人,被人干倒后,就会选择偷渡,来保住性命,为以后东山再起卷土从来做下准备。而有种专门帮人跑路的黑心商人,闻到了发财的味道,专心投入了偷渡这一项大市场里淘金,俗称“蛇头”。
而野狼,也是一位蛇头,还是一位在偷渡市场摸爬滚打几十年的老蛇头了,他清楚什么时候跑路被人追杀的概率最低,跑路时必带的物品,以及常识。
在聊天中,我甚至知道了野狼曾经帮助过的对象。
大圈的大佬,黑手党中的某一个老家长,还有越南地下的头头。
王后也是众多大佬中的一位,但是却是野狼最后一个帮助偷渡的大佬了。
当我问为什么往后是他最后帮助的一个时,他的眼中总会浮现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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