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没想到萧北能知道得如此确切。原本就是没什么胆量的人,不过是个家庭妇女而已,要不是背后有人指使,要不是有每天这一万块的入账作为唆使,她哪儿敢和萧氏作对啊?
“萧家给你们家五十万的赔偿,这在所有同行业员工的伤亡补偿中,是很多的”,萧北道,“因为是萧氏的员工,所以你男人的命,都要比其他集团同职位员工的命更重一些。不然你以为,他一个仓库保管员,因事故而死,能得到多少赔偿?三十万,行业标准,只有三十万。”
“因为他是萧氏的员工,他的命已经比别人贵了二十万,你还不知足,还要继续闹下去”,萧北道,“如果不是我这几天还没有亲自管这些事,你信不信,你户头里这五十万,瞬间会不翼而飞?”
萧北说得不紧不慢,语调都没有丝毫变化,始终是很平稳的。但是这话语中透出的震慑力,却足以吓得宋女士说不出话来。
原本就是一个无甚思量的家庭妇女,光是看到萧北说话的气度,就已经吓得不轻了。
“给你十万,你告诉我事情的来龙去脉。谁找到了你、怎么找到的你、怎么和你说的,你都给我说得清清楚楚,明天别再去萧氏骚扰。”萧北道。
“我……我怎么知道你会给我这十万?”宋艳道。
“你放心,他没有必要诓骗你。”沈墨道。
宋艳却不知足:“二十万。”
“不可能”,这一次是沈墨说的,“给你十万,答应给你十万,并不是说我们怕了你的闹事,而是因为我们想要知道幕后指使之人的消息。这个消息,只值十万。”
“而且这消息,即便你不说,我们也可以通过其他途径查到。给你十万,只是随便施舍你而已。如果你不要,十万块得不到的同时,你若是再敢闹,五十万也会分文全无。”
宋艳的确被萧北和沈墨给吓到了,况且每天一万,和一次性就能得到十万比起来,她自然是选择后者了。不然万一对方用不到他们十天呢?再没有钱给的情况下,她去闹了也是白闹。那些雇来的邻居,工钱还不是她来出?
“你们可要说话算数。”宋女士道。
沈墨点点头,道:“你说吧。”
“是一个穿着黑色皮夹克的男人,长得还挺精神的”,宋艳道,“他就说,只要我敢去闹,就一定会打钱给我。因为他先给我钱了,所以第二天我就带人去萧氏闹了。”
“他是哪里的员工,叫什么名字?”沈墨问道。
宋艳摇头:“我也不知道他是哪里的员工,更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了。”
“手机号码总有吧?”沈墨问,“不然你们怎么?”
“有,我写给你。”倒是挺配合。
沈墨拿了电话号码,也觉得从这里实际上是问不出什么情况来了。显然对方是不可能让宋艳知道老板的身份的。就算是真的是陆嘉逸指使的,陆嘉逸也不可能亲自过来处理这种小事情吧?而且也不可能直接暴露,除非他的脑子坏掉了。
“只要你明天没有去闹,明天下午五点之前,财务会把十万给你打到收抚恤金的户头。”萧北道。
扔下这一句话,就向门口走去。
沈墨屁颠屁颠儿跟上去,在萧北咬牙亲自开门之前,已经帮萧北推开了房门。
然后,萧北就理所当然地阔步而出,十足的大老板派头。显然在这样的派头中,沈墨沦为了老板身边的小跟班。
上车,沈墨将电话号码念给萧北。萧北让周秘书去查。
果然,查到的名字,和给宋艳打款的户头是一个名字。
“张海洋”,沈墨道,“很陌生的名字。”
想想,陆嘉逸身边的确没有叫这个名字的心腹。
但是她离开陆氏集团已经有一段时间了,陆嘉逸有新的心腹,也很正常。更何况这种事情,自然不能用太显眼的人去做了。比如说让杨子明来做,那不是等同于陆嘉逸自己出面么?
“直接打电话把这人约出来”,萧北道,“只不过在这之前,我们要先去吃饭。开车。”
“哦。”沈墨很听话地应了一声。
随着车子的启动,沈墨忽然意识到,在看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她为什么要立刻去陆嘉逸的周围搜寻?似乎在她的心里,已经认定了陆嘉逸就是这个幕后主使之人,她只是在找陆嘉逸有罪的证据。
这样对陆嘉逸,是不是太不公平?似乎在心底里,她从未给过陆嘉逸辩解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