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带着些嘲弄的语气问道。
“终究只是那些人。”林煮酒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道:“我们不急。
……
“人命在很多人看来自然是最值钱的东西,但对于有些人而言,却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在不远处的一座茶楼里,那名曾经让人放出风去,说若谁敢去动那根立木,就可以准备去死的中年华服男子冷笑着说道:“在这些巴山剑场的人看来,人死就要付出代价,但他们并不明白,长陵多的是死士,他们要人陪葬,就有足够的人可以给他们陪葬。他们也未必明白,要立威,并不一定要这扛立木者死。”
当他说出这些话时,已经和那扛着立木的脚夫距离并不远的王惊梦,轻轻的咳嗽了一声。
王惊梦的伤势的确未复。
所以即便此时的阳光明媚,天气不冷不热,他的呼吸依旧不甚舒畅。
他这咳嗽声很轻,但当他这声咳嗽声响起时,他却像打翻了许多锣鼓和铁罐,他的周围瞬间响起一片响亮而凄厉的声音。
有五道剑光同时响起。
这些声音都来自这五道剑光。
五道剑光分别从他的左右前后和头顶上方落下,锁住了他一切可能闪避的方位。
这五道剑光分别来自不同的五个人。
从他上方的窗户中如乳燕投林般掠来的是一名身材娇小的红衣女子,从他左右两侧袭来的,是一名挑着些草鞋的小贩,一名正在路过的路人。
而从他的前后袭来的,却是一名正在从马车上下来的商人,一名大着肚子正在摘菜的孕妇。
这五个人的剑招也分别来自不同的宗门,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们这样的出手经过无数次的演练,他们的出手默契到了极点。
而让这五人刺杀王惊梦的人,对王惊梦的力量和用剑也有着足够的了解。
以王惊梦此时的修为和剑技,最多也只能同时对付其中的三人。
无数声惊呼声和骇然的尖叫声响起。
只是在这样的杀局里,王惊梦的面色却没有丝毫改变。
他只能对付其中三人,他便只对付其中三人。
他的剑瞬间出鞘。
后发而先至。
似乎只是往前方刺出了一剑,但是三道凶戾暴躁的剑气瞬间凝成,落在他身前和两侧的刺客的身上。
他身前那名从马车上下来的商人眉心之中爆开了一团血雾。
他左侧那名挑着草鞋的小贩双脚齐断,惨呼着往后摔去,他右侧那名路人的咽喉处绽放出一朵血花。
只是还剩余两人。
他的剑势已尽。
没有人觉得他还能应付这两人的剑光,包括他自己。
即便连离的很近的夜枭都觉得,周围已经无人来得及出手,已经没有人能够救得了王惊梦。
然而就在此时,他感到这片集市的上空莫名多了些古怪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