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压着的那个月工资就不给发了。”
陆安茜没听他说完,果断地挂了电话。哼,让你的两千块小员工去做吧!她忽然很欢乐,想到一则职场笑话说,主人商量着明天杀掉那只耀武扬威的大公鸡做下酒菜,不想却被公鸡听到了。第二天,主人打开鸡笼,看到一具直挺挺的鸡尸,并有遗书一封:“爷已吃老鼠药了。你们别想吃爷了,爷他妈也不是好惹的!”
这个笑话的寓意是,不要让对方知道自己的商业计划,否则它会做出最有利于自己的应对行动。像公鸡自杀,反正左右都是死,但是吃老鼠药死,它至少解气:叫你吃我,毒死你!
陆安茜就是那只服毒而亡的大公鸡,她断定老板肯定是百密一疏了,一心一意地以为即使泄露要辞退她的消息,她也会为了最后的四千五百块,忍辱负重地做一个月。
可不是?如果她现在还与陈佳鹏在一起,为了支付那些繁杂的没有意义的开支,她也许真的会像小狗一样,哀鸣着凑到老板的脚边去蹭他的裤管儿,多活一夜是一夜,直到被下酒那一天。
可是,现在情况不同了,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陈佳鹏出走后,陆安茜不仅还完了信用卡,连工资再加兼职收入还积攒下了一些钱(都借给陈晓晓了),且她还有了童睿远这条人脉,可以帮她介绍兼职。
不然,她肯定以为自己是个倒霉蛋,刚刚失恋,马上又失去饭碗。黄连树下挂苦胆,雪上又加霜,惨到痛哭流涕都不止。
陆安茜将“我被离职了,马上撤。”的消息一传过去,童睿远就跑过来了。陆安茜抱着她的小箱子从出租车里钻出来,童睿远已经站在小区门口等着了,这次他穿了一双天蓝色的板鞋。
陆安茜红着眼睛,假装没看见他,径直气呼呼地走了过去,好像给了她委屈的那个人是他。
“哎哎,还哭了啊?不至于的啊!不就是一份工作吗?”童睿远一路小跑跟上来,紧赶着安慰。
“我就不明白,为什么天下老板一般黑。我以前加班他看不见,做了几分钟兼职,马上就记住了。看到就看到了,还不拿这事说事,愣是说能力不济。”
童睿远怕她太激动,拦住她说:“做几分钟和做几百个小时,性质是一样的。他又怎么知道你只做了几分钟?”
陆安茜被他抢白得很没意思,就从别的地方下工夫,还嘴道:“那个满身肥肉的死胖子是你亲戚吗?你要帮着他说话?”
“我的亲戚中可没有这样‘美丽’的胖子。哎,我上次送你时见过他一次,他不说话的时候脸都是鼓的,像塞着两只大汤圆。”童睿远把两只拳头攥紧了,放在自己的两颊上,学陆安茜老板的样子。
陆安茜扑哧一声笑了,没有再拒绝童睿远跟着,任他跟着进了房间,帮她把箱子里的那些摆在办公室的小零碎安置到房子里。
有外人在,陆安茜才注意到这房子真的很小,尤其被陈晓晓那些装衣服的黑色大塑料袋和简易晾衣竿一挤,更加显得乱七八糟。
“哇!你们女人的家也不过如此嘛!”童睿远偷偷地笑。
“咋?嫌弃?”陆安茜一扭头,粗声大气地喝问。
在这个男人面前,她早就特别自如,不必伪装,不必谨慎,不粉饰她美好以及不美好的一切,
“不敢不敢!小的有十万个胆子也不敢嫌弃安茜小主您啊!”童睿远点头哈腰的样子特别像《新白娘子传奇》中的仆人白福。
童睿远就是有这样的本领——端着的时候,看着特有素质,不可小觑;一贫起来,却没边没际。这让陆安茜忽然想到云南旅馆中的那个大奶瓶,脸腾地一下红了。
脸一红,暧昧就传递开了。
童睿远发现了后,亮晶晶的眼睛就眨啊眨,假装没发现。待陆安茜转身去安置玻璃瓶里的那几枝富贵竹,他抽冷子从后面抱住了她。
陆安茜猛地被收进一个温暖的怀抱,慌了神,挣一挣,没挣开。
一阵男性专属的温热的气息传过来,她就像冬日太阳下的棉花被子,无限地松软下去了。不再徒劳,乖乖地停在了那。
童睿远受到了鼓励,抱了一会儿,便嚣张地把陆安茜转过来,勇敢地又不失探索精神地亲了亲她的脸……
安茜的脸好红!
陆安茜最近的生活对陈晓晓来说,无疑是八点八级地震。
首先,她被离职了。女人没有自己喜欢的工作,怎么办?
其次,她居然和一名司机恋爱了。
司机啊!被多次提醒不能染指的司机啊!
“陆安茜,没想到你也会被美色所迷?我不是给你分析过司机那个行业吗?对,这个行业的人大多是青春、帅气,而且相对来说穿着时尚。可他们也有这个职业本身所带来的弊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