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脉来,又翻了翻夏至的眼皮,掰开他的嘴巴看看舌头。看的伯余握着拳头,极力的抑制想把太医丢出去的冲动。
“我就说,天下怎么可能有能与阎月抗衡之毒。”太医诊断后道,似乎结果是在意料之中,又似乎有些意料之外。他对伯余道“将军,夏公子身上的至阴之毒仍无法和阎月抗衡,它被阎月在其体内耗尽,但阎月之毒还有一些残留,夏公子还是有生命危险。”
“你是说,我家公子的孤星之毒已被消灭于体内?”徒弟B兴奋的问道,若这个当真被消灭了,也算是可喜可贺的一件事了,从此以后,夏至就可以随心所欲的爱人而不当心对方会因他而死了。
“孤星之毒!?”太医再次惊呆,“可是,得孤星者得天下,的那个孤星?”太医受到的冲击太多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孤星者,天下绝无仅有。因此便流传着得孤星者得天下的传闻。
太医细细打量伯余的眼神都变得不一样了,似乎在打量未来的帝王。
伯余头疼,警告道“太医只当今日没听到此话。阿至孤星之毒已消,太医更不应去信一句谬传。更何况这天下是陛下的,任谁得了孤星,这天下还是陛下的。”
太医望着伯余眼里的冰冷,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便道“将军请放心,我绝不向外人言任何孤星之事。””
“如此,便好。既然阎月之毒毒性已经消去了大半,该如何才能彻底清除其毒性?”
太医皱了皱眉,那凹凸不平的皱纹目测可以夹死一只蚊子“阎月之毒太烈,即使是余毒也够夏公子受的了。”太医思虑了一会,“敢问将军的生辰八字?”
“你问这个干嘛?”云七立刻上前阻止,生怕生辰八字牵扯出伯余的身世。
“将军服了此毒的解药,若将军是至阴之命之人,用将军的鲜血做药引,再用紫色的天山雪莲制的清毒丹一起服下,夏公子便能痊愈。”太医顿了顿,道“这是唯一的方法。但若将军不至阴之命,将军寻找另一人也可,只是那人未服解药,可能效果不太好,会留下后遗症。”
“不用了。”伯余道“用我的血。”
“将军,不可啊!”云七阻止“将军的血如此珍贵,怎能,怎能,用于做药引?”
太医一方面惊讶于竟如此巧合,一方面也感叹伯余用情至深。但他觉得还是有必要提醒一下,道“将军,以血做药引,一日三餐,连服用七日。虽然一次用血量不多,但恐怕还是有生命危险。”
“太医不必多虑了,就这么决定。至于那清毒丹,该往何处取?”
“将军,清毒丹我师父有,我们二人愿前去取。只消一天一夜,便能送回。”徒弟A道。
“那就,有劳二位了,还望早去早回。”伯余真诚的鞠躬致谢,二人连忙还礼,然后扬长而去。
“太医,依现在的情况,若你被郡主抓到,只怕你也是性命难保。但你若能替我悉心照看阿至,我定能保你不被夏郡主找到,并且在阿至痊愈之后,给你足够的银两,让你衣锦还乡。如何?”
太医思虑片刻,就道“依将军所言。”
伯余满意的点点头,“云七,将所需之物,还有太医全部安置于,常青苑。”吩咐完,便自己抱着夏至,往该苑去。其他人则急冲冲的赶着收拾。而太医也彻底的看出了将军的心,究竟在何人身上。
常青苑并不在将军府,而是离将军府有一段距离。尽管它内里的装修雅致异常,但外表看起来不过普通住房,因此几乎没有人知道那是伯余的私所,郡主也是一样。
刚安顿好了夏至,便有人来报,“将军,郡主拿了拜帖来访,已快到府里。”
伯余的眼神冷了下来,低头对那人耳语了几句,便放下夏至,在人额头上留下一吻,匆匆离开。
而郡主来到了府上便看见,有人抬着木棺材走了出去,有个老妇人伴在左右,哭哭啼啼的。便定定的看了好几眼,看到迎面而来的伯余便问“将军,这是?”
“一个下人突然死了,不值一提。”伯余平静道,就见那妇人突然冲了过来,“你这狗东西,阿至哪里对不起你,他对你一往情深,突然说死了就死了,将军竟然毫无所谓。我打死你个负心汉,还我儿子!”夫人红肿的眼睛,憔悴的面容却怒气冲冲,说着便要冲上来打伯余。
“拖下去!”伯余冷冷一个眼神,又对郡主道“不干净的东西莫污了郡主的眼。进内堂吧。”
说着,伯余便邀请郡主往内堂走。郡主柔柔弱弱的点点头,嘴角却不经意的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而这一切,伯余都看在眼里,心里满是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