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昏了过去,离衍朝身后大喊"叫太医!"
夏至伤在身体,离衍伤在了心里。昏厥前的那一声伯余,利刃般直直的插在离衍的心脏,他突然觉得很累。
他抱起夏至,一脚踹翻了地下的皇后平静却冷血,"朕说过,离苑,谁也不许进。既然你充耳不闻,六宫你也不用再管了,待在你的宫里,面壁思过一个月。"
"皇上,我父亲不会答应的!"皇后呲目欲裂"不就是个不知廉耻的贱人,陛下,竟然如此对我!?"
离衍停下脚步回过头"不知廉耻的是你!对了,忘了告诉你,孙若收受贿赂,强抢民女,滥杀无辜……今早,已被收押监狱,择日问斩。"
说着,离衍抬脚便走,留下皇后在身后吼得歇斯底里。这一年来,皇后的母家,孙家既是开国功臣子,又是皇亲国戚,一直自恃尊贵,仗势欺人。其实,皇帝早就对他们忍无可忍了……
只是,孙家确实手握兵权,要彻底铲除还需要时间。因此,即使皇后如此对夏至,皇上也不敢重罚,只能让夏至受委屈罢。
"娘娘,"贴身婢女立刻上前扶皇后起来,皇后望着门口,发恨道"好一个夏至,本宫不杀他,誓不为人!回宫!"
"孙少爷该怎么办?"宫女问
"无用的废物,无需理会!"皇后一甩华服,启程回宫,
"他怎么样?"离衍见太医诊好脉,急忙问道。
"回避下,夏将军只是皮肉伤,未伤及筋骨,虽无大碍,仍需要静养些时日。"太医道。
"知道了,今日之事,不准多言。你下去吧。"离衍遣人离开,自己拿着药膏给擦洗干净的夏至涂药膏,但涂到一半就涂不下去了,也不是太心疼导致的,而是,夏至迷迷糊糊中,一直在喊着伯余的名字。
离衍一拳砸在了床上,似乎忍了又忍,良久才对太监说了句"照顾好他。"便大步流星地走开了。
御书房里,离衍大发雷霆,杯子砸歪了大臣的帽子
"萧橙找不到,伯余也抓不到,你们拿着朕的俸禄是干什么吃的!?"
"陛下恕罪,虽然诱饵已发出去,但确实没有动静,许是还未到处斩之日。"大臣战战兢兢。
"若时日已到,你们还未抓到萧橙,伯余,便提头来见我!滚出去!"
"是,陛下。臣告退。"大臣们立即告退。离衍靠坐在皇位上,十分的疲乏。
"禀告陛下,钦天鉴南宫大人已在外等候。"太监道
"让他进来"
另一边
"你的办法就是这个?"夏子橙无语的看着眼前的将军府3个大字,"你想让我和夏魁相认,让他带我入宫?"
"我能那么蠢么?"夏慊反问,
夏子橙十分无辜又诚实的点点头,却夏慊重重的弹了脑袋,然后无奈道"有了上次盗丹一事,皇宫戒备森严,你再想夜闯已经不可能了。所以,唯一能进入皇宫的办法,也只有赏梅宴了。"
夏慊对着夏子橙眨巴眨巴眼睛,夏子橙突然想起来,在酒楼时确实听说了两日后宫里要举行一年一度的赏梅宴,皇后并从宴会中挑出出类拔萃的千金小姐,给予封赏。被挑中的人,实际就是太子妃的后备役了,因此官宦之家的小姐都十分的重视。
"所以……呢?"夏子橙还是没反应过来,这个和自己来夏府有什么关系。
夏慊无奈,附耳低语,夏子橙恍然大悟,这办法或许可以一试。
于是,夏子橙写了几张纸条给守门的下人道"我们乃蓬莱仙人,偶然路过,见本府黑气笼罩,妖孽作祟,压抑了紫金祥瑞之气。我们有办法解除,你去通报夏大人,可否愿意一见。"
下人云里雾里的,想将人赶走,却又想起自家小姐两日后的赏梅宴,因此有些犹豫。
夏子橙又道"若是夏大人不信,可将这纸条递上,大人必会接见。"
下人犹犹豫豫的接过, "二位公子在此等候,我去去便来。"
夏慊见二人远去,问,"纸条上写了什么"
夏子橙嗤笑一声"写他十岁那年,因为偷盗被我父亲罚跪一天一夜晕倒的事,此事从未外传。"
"古人都很笨,这下可要被你唬住了。"夏慊笑。
"你是在我笨咯?"夏子橙似笑非笑,夏慊连忙装傻,"没有,你听错了。"
"少来,"夏子橙笑着掐了掐夏慊的耳朵,就见夏魁果然来了。和夏至差不多高,脸却差很多,完全没有夏至惊为天人的容颜,有的只是平庸,还透着一股纵欲过度的气息。
"二位仙人在哪,快快请进。"夏氏二人相视一笑,因为两人都易了容了,看在眼里,有些小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