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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楚烈只有集中起一万分的注意力,才能在夏子橙的嘴里夺点食物,勉勉强强的喂饱自己还有艾初。
饭后夏子橙和夏慊肩并着肩散了会步,气氛十分的沉默。夏子橙不似昨天那般喋喋不休,而夏慊没有开口说话,两个人都似乎在想着自己的心事。
钻入帐篷以后,夏子橙自觉的拿着毛毯将自己卷成了鸡肉卷,赌气般背对着夏慊,任冷气袭来也不回头。
直到夏慊拍拍他的肩,不理。再拍拍他的肩,再不理。又拍拍他的肩,还是不理,夏慊不再动作。
夏子橙等了好久,发现对方没动静。他疑惑又好奇,于是哼的一声,勉勉强强的转过来,就见夏慊一脸无奈的看着他。
“怎么了?”语气是从来没有过的埋怨,就连哥哥也不叫了。
夏慊无奈的叹了口气,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不冷吗?快进来”
夏子橙看看那个诱人的位置,又看看夏慊,还是十分有骨气的,毅然决然的背对夏慊“哥哥不是讨厌我了吗,不是不想理我吗”夏子橙有些赌气。
他能感觉的到,从潜水后,夏慊对自己的态度就变的有些疏离了。他没有陪自己去玩沙排,没有在楚烈调戏自己的时候反驳,也没有在吃饭的时候一直给自己夹菜,还不愿意和自己多说话……肯定是自己的愚蠢行为惹怒他了,但是自己真的不是故意的,他怎么能这么对自己?
夏慊又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解释道“对不起,我只是在想一件很复杂的事情,没有不想理你。”
“真的么?”夏子橙立刻转了过来,眼里再次亮起了光芒
“真的”夏慊十分肯定的点点头。
夏子橙立刻眉开眼笑,十分有骨气的抛弃了毛毯扑到了夏慊的怀里。夏慊摸摸胸口前毛茸茸的脑袋,眼里闪着意味不明的光芒。
漫漫长夜,海浪的声音对于某些人来说是安眠曲,而对于另一些人来说是摇滚乐。夏慊搂着八爪鱼似的挂在自己身前的人,难以入眠。
半夜,楚烈难得起夜,就见营地里隐隐约约有个人坐在那里,手上似乎夹着香烟,闪着若隐若现的光芒。楚烈皱了皱眉头,走了过去。
“阿慊,你,大晚上的不睡觉在这干什么?怎么又抽起烟了?”楚烈将夏慊嘴里的烟抽走,丢地上踩灭,夏慊也不介意,又拿出了一支新的点了起来。
楚烈挑了挑好看的眉头,在夏慊身边坐下。黑暗淹没了所有,他看不清夏慊的表情,只见那依旧忽明忽暗的红点,只感觉到,海风将属于夏慊特有的好闻的气息吹像了自己。沉默了好久,楚烈终于开口问道“阿慊,你到底怎么了?”
夏慊将手中的烟头摁在泥沙里熄灭,终于最后一丝的光亮也消失不见。
“阿烈,我终于有点明白我父亲了”夏慊开口道
“嗯?”
“我终于明白,他怎么就忍心毁了这个家……”
楚烈没有出声,等着他的下文。夏慊唯一一次说起家庭,是因为自己。他抓住要饮弹自尽的自己,狠狠的就是一巴掌,破口大骂之后说起了他自己。从那以后,夏慊再也没有说起家庭,自己也再没有想轻生的想法。
“爱情让他无法自控。”夏慊痛苦的闭上双眼,再张开时,又是一片清明“尽管厌与喜,爱与恨都在一念之间。可有时,这一念的距离,就像咫尺天涯般遥远。”
楚烈没有接话,反倒是问道“阿慊,你有尝试过这样一种生活吗?那种放下心防,全心全意的去信任一个人的这种生活?”
夏慊沉默了很久都没有回答。他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的沙土“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开车”
看着夏慊渐渐消失的身影,楚烈自嘲的笑了笑。他还记得,以前问过夏慊同样的问题。那时的夏慊非常果决告诉他,没有。那时虽然伤心,却也觉得平衡,至少,也没有其他任何一个人可以得到他的信任。
但是现在呢?
那个被他信任的人,又是谁?
第二天回程的车上,夏子橙歪着头睡得香甜,时不时吧唧下嘴巴,像是梦中也正吃着什么。夏慊眉眼微弯,子橙喜欢这个地方,离开却那么洒脱。有时候他觉得子橙像风一样自由,而自己却像磐石,永远画地为牢。
回到家,夏子橙一下车便要拉着夏慊去看他的小烈马的时候,就听到一声“阿慊,你可算回来了”
两人朝声音的方向望去,见一个披着栗色大波浪头发,穿着小洋装的,踏着高跟鞋的女人走了过来,待看清了她的脸,才发现这女人美艳的脸上竟有一个可爱的梨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