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神台前,等候着他的新娘。
他竟然是——
邵洛川!
邵洛川是在何时来到神台前方的,众人谁也没有察觉到!
而此刻新郎已经揭晓了,他是邵家四少——邵洛川!
穿着白色燕尾服的邵洛川,今天的他格外的英俊,器宇轩昂,笔挺的礼服,修身的剪裁将他衬托的更加迷人。邵洛川生的浓眉大眼,眉宇之间有一股子特有的英气,此刻他微笑着,目光却是如炬,沉眸注视着那前方。
他的前方,那红毯的另一头,是那教堂的门口,是他的新娘!
宾客们都在翘首企盼,等待着新娘走过红毯,走向新郎走向神台!
众人都带着祝福的眼眸,对于他们而言,究竟是谁结婚,并不重要。他们不过是参加出席婚礼。
可是对于邵家诸位,以及在场的一些人而言,却是诧异到了极点!
邵凌劲凝重了神色,身旁的邵哲东更是剑眉一拧,两兄弟都是一致的不敢置信,谁也没有出声!
邵嘉英和邵其菱坐在一起,邵嘉英看见这一幕,她眼中也有着错愕,可是转念似乎又想到了什么,那丽容不再冷漠,萌生出惶恐来。
邵其菱吃惊到不知道要说什么,她动了动唇,轻声呢喃,“怎么会是这样?”
怎么会是这样?
新娘是她,不会有错。
可是为什么,新郎居然不是他?
白淑寒和白父坐在另外一排长椅上,她也看见了红毯两端的两方。她的视线扫过了邵洛川,又是匆忙地扫向身穿白纱的新娘。虽然隔了头纱,可还是能够一眼确信那是蓝星夜!
然而,邵明阳却站在她的身侧,他此刻又是怎样的身份怎样的位置?
他不是该站在神台前方的那个人吗?
那钢琴声有致响起,于耳畔绽放开涟漪来,秦之安坐在那坐席里,他的眼睛一动也不能动。
他的姐姐,蓝星夜,所要嫁的人,竟然不是邵明阳?
就在掺杂了等待,期待,惊奇的眸光里,众人四下无声,一路目光落定,迎接新娘的到来。
而在席位前方,谢老低声一句,“原来今天是洛川结婚,董事长,你这婚事瞒的可真是滴水不漏。”
邵其钢眼睛睁着,他死死盯着那前方,整个人已经僵了!
邵洛川,他竟然是新郎,他要娶那个女人!
“可是……”谢老顿了顿,又是困惑带着疑问轻声问道,“你的儿媳,怎么会是她呢?”
元老们之前在邵老爷子的婚宴上是有到来的,所以他们也都有见过面!旁人可能不认得,可他们几位都是有过一面之缘。那个女子,上次可是以邵二妻子的身份出现,他们甚至还有了一个儿子,现在怎么一下子,又成了要嫁给邵四,这确实匪夷所思。
邵其钢一言不发,他是说不出话来!只是那眼底,却是聚集起一股深深的怒气来!
“新郎是他?”厉凌颜忍不住自己的震惊,在另一侧的坐席里轻呼。
一边的厉俊,他眯起了眼眸,紧盯着新娘和她身边的邵明阳不放!
厉俊今天前来婚礼,他是料定了新郎是邵明阳,更是料定了新娘是蓝星夜,可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他只猜对了新娘,新郎却又换了人!
竟然不是邵明阳,竟然是邵家四少!
邵明阳,他又在搞什么鬼?
蓝星夜,她又是怎么会答应?
她要嫁给邵家四少?
一刹那,太多的疑问全都涌向了厉俊,让他根本就理不清楚!
厉凌颜在震惊过后,她瞧向了兄长厉俊,见他双眼发直,她心里咯噔一下,轻声劝道,“哥,不管怎么样,蓝星夜姐要结婚了,她已经决定嫁人了,你可千万别做出什么事情来……”
毕竟是兄妹,厉凌颜是从小和厉俊以及蓝星夜一起长大的,对于那段三角恋情,她也是深知。此刻,厉凌颜更是明白,厉俊是在不满了,可是这样的场面,她真是怕厉俊会做出异样惊人的举动来!
要真是那样,这该怎么是好!
厉俊的眉头蹙成了一团,他薄唇紧抿,却是没有举动。
就在那悠扬动人的钢琴声中,教堂门口的两人,有所动作了。
是邵明阳先行迈开了步伐,他带着新娘,新娘也连带着动了脚步。她的白色高跟鞋,他的黑色皮鞋,一前一后踩上了红毯,朝着前方的尽头,朝着新郎所在的方向,笔直的,不偏不倚地朝他走去。
新娘是如此的美丽,她宁静而安然,她平静地望着新郎,细高跟走的很是稳当。
邵明阳带着的步伐,也是一步一步的慎重。
前方的新郎,邵洛川就看着他们到来。
起先距离了三十米的记者们,也在此刻被继续放行,得以来到二十米外,继续现场拍摄。但是他们在外面,而且人数众多,所以拍摄到的是远处的景观,是新娘的长鱼尾婚纱,铺了红毯一路,是白色玫瑰花瓣由花童们洒下,是那钢琴声合着孩童们天籁的歌声,一起纵然响起。
一切的一切,都促成了一幅画卷,这场世纪婚礼,是这样的唯美。
眼看着邵明阳带着新娘,走过了红毯的一半,只剩下一半的路途了。
在席位里,有女人轻声在男人耳边问道,“结婚的不是邵总?”
男人正是秦昱笙,他一双冷眸凝着,也是狐疑回了三个字,“谁知道。”
这是怎么回事?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秦之安已然是看不下去了,他的手握紧成拳,这个时候,他思绪凌乱,冲动着想要喊停!
可就在他要开口的时候,却是有人比他抢先了一步!
“邵明阳——!”那一声喝声,在歌声和音乐声里响彻,打断了此刻的圣洁,如此的突兀!
众人寻声瞧去,只见一道伟岸的身影,从席位里而起!
众人一瞧,那是厉氏大少厉俊!
厉凌颜的手还拉着厉俊的衣袖,可是来不及了,已经晚了!她根本就阻挡不了,厉俊一下子的豁然而起!她惊慌未定,又只得松开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