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架天平,两端不断在摇摆,摇摆个不停!
“赵伦!”周青青眼睛里边都是泪水,她的手伸出来,奋力的,拼命的往他探去!
“青青!”赵伦也朝她伸出双手,可是手铐铐住了他,他根本就够不到她!
现场顿时乱作一团,警员们急忙将他们拉开!只听见他们的呼喊声,呼喊着各自的名字,各自的手,那样渴望的碰触向对方,好似要够到生命里最重要的一部分!
而在此时,法院大楼的前方,几辆车都陆续而来。
那是邵氏家族一行以及白氏家族。
前方几辆车里面,邵明阳,邵嘉英,邵洛川,邵凌劲,以及邵哲东,他们作为当事人,都要出席这次的审判。
后方那几辆车里,是白父陪伴着白淑寒。
众人尚未下车,却是看见了在法院前方乱哄哄的一幕,是谁的呼喊声那样凄厉,是谁的双手不断的要够到对方,这一幕映入每个人眼中,全都定格不再动!只见周青青的手指,碰触着赵伦,终于,终于碰到了对方,是她的指尖,还有他的指尖!
“赵伦!”周青青欣喜呼喊,可是来不及高兴太久,下一秒,赵伦已经被警员拉开,彻底的远离了她!
周青青慌忙不已,她的高傲荡然无存,她那样迫切而焦虑,好似失去了最珍贵的东西,她被警员们拉住了,她只能朝着赵伦呼喊,“不要认罪!赵伦!交出抗体!赵伦!你不能死!我不要你死!赵伦!我不能没有你!啊——!”
周青青如此崩溃,她的情绪已经濒临到绝境来!
“把这位小姐暂时扣押进法院,她现在情绪有问题,太容易失控!”一位警司命令道!
“不要扣押她!”赵伦大吼,可是他已经被警员押进了法院一门!
周青青也被扣押着,她无法得以平静,她通红了眼睛,被警员押进了另一道门里!
法院前方停靠的车辆里,一行人这才纷纷下了车来。
一行人聚首于此,却是将方才的那一画面瞧了个清清楚楚,也看见了富蓝千金,那位周小姐不复往昔的高傲,此刻的她不过也是个孤注无援的女人罢了,不过也是个害怕失去重要之人的女人罢了。
看到此处,众人心里面不由得一寂。
邵嘉英漂亮的眼眸微微眯起,幽幽叹息了一句,“都是痴情惹的祸。”
此刻,邵凌劲不由得看向了白淑寒,而白淑寒却是垂眸。邵哲东不知往着何处,邵洛川心里一怔。
而邵明阳,他抬头望着那座法院大楼,低声说道,“时间差不多了,进去吧。”
一行人浩浩荡荡,便是往法院里走入。
只是那句话,却是沉淀在各自的心中。
谁说不是,都是如此这般,不过是为了一个情字!
还未到开庭时间,所以法官和陪审团等都尚未入席。而他们作为旁听者,更是本案的相关者,也暂时先安排坐在听审席上。就在寂静的等待中,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而后本次开庭的陪审团们,包括席间的法院审判员以及助理审判员等负责相关法务的专员也陆续入席了。
紧接着,双方的代表律师也出席了。
赵伦处是成律师出任,他带领着自己的律师助理入席。
另一方由于蓝星夜因病不能出席,所以唯有白淑寒一人,白家委派了自己的律师出任。
至于蓝星夜方,由游子敬代表出任。
眼看着就要开审,周青青却是未曾出席。
周青青现在还被关在法院的某一处房间里面,她拍案而起,“我要去听审!让我出去!”
“很抱歉,周小姐,你的情绪太过激动,所以在未传召你的时候,你只能待在这里。”女警员回道。
“这不合理!我要控告你们!让我出去!”周青青呵斥起来!
可是她怎么也出不去,因为她根本无法和警员抗衡!
那女警员又道,“周小姐,你要是再情绪失控,那么我们会请你离开这里!”
离开?不!她怎么能离开!她不能离开!周青青突然害怕了,她更是恐慌了,她怎么能在这个时候离开,赵伦还在法院里,还等着宣判,他如何能走!
周青青整个人慌乱,身体在颤抖,嘴唇也在颤抖!
周青青抬眸道,“我不会再失控,请让我去听审!我求求你了!请让我去听审!”
“很抱歉!周小姐,你暂时还不能!”女警员公事公办道!
周青青只得僵坐在椅子里,前方的桌子是空空如也,再也没有一个人。此刻,她的身边没有任何一个人,成律师也不在,她唯独只有她自己。周青青伸出手来,她不禁将双手握十,仿佛这般,就好似能获得祷告获得福祉。
赵伦,赵伦,你不能认罪,你不能就这样承认全部的一切!
你不能背叛死刑!赵伦,我不同意!
赵伦,我不让你死,我不能没有你!
那墙上的时钟,已经倒数计时了,九点五十九分,分针指向了数字“12”,已然是十点!
周青青眼眸一凝,她瞠目以对,她好似听到了那法庭开庭的声音!
赵伦!
“哐——!”法槌一声沉响后,法官到来,陪审团等人全体起立,律师团队也是站了起来,包括听审席上的所有人。
法桌法椅的庄重大方,整座法庭如此的严肃庄重。
法官入席而坐,在他沉声开口中,本次案件正式开庭受理——!
“带本案的被告赵伦!”法官喊道。
立刻的,由两位警员的带领下,赵伦带着手铐脚镣被带了上来,他出现在了众人的眼中!
赵伦默然的走向了那被告方的位置,他站在了庭中!
“被告赵伦,于一月三号晚上,深夜十一点,在邵氏大厦附近的停车场作案绑架了受害人蓝星夜女士,之后又伙同同伴,以同样的手段绑架了受害人白淑寒女士,在这之后,你绑架她们数日以作威胁,要挟邵氏集团负责人邵明阳先生,让其交出公司所负责的项目资料,之后又在城外一百三十六公里的边界旧窑,继续以两位受害人的性命作要挟,威逼利诱让他们交出富蓝的账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