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林樱接近陆铭只是因为得不到他而转移了目标,那就最简单不过。
怕就怕——
她另有目的。
林樱,一个危险属性为五颗星的女人,不可能那么幼稚且简单,所以,她跟陆铭的认识,是最近兴起?还是一早就串谋了?
这两个人,都不得不防。
薄景琛眸色幽深,隐着些许算计,宋漾仰着头,将他细微的表情看在眼里,心下暗道:这只老狐狸,又在想法子折腾人了偿!
“还不走?杵在这当门神?”
宋漾低哼,率先往前走去,薄景琛表情微愣,下一秒,又扬唇笑了笑,“啧啧,个子没见长,脾气倒是越来越大了。”
……
西餐厅里。
宋漾享受着最为豪华精致的法式大餐,薄景琛看着她吃得津津有味,撩唇,笑道,“住酒店吃得不习惯吧?”
言下之意:该回家了。
宋漾面色淡然,礼貌的应了声,“不会啊,伙食挺好的。”
“不止伙食好,人身也更自由是不是?”
终于,问到点子上了。
宋漾抬头,搁下刀叉,看着他被岁月打磨的更为锋利的棱角,面不改色道,“今天在公园里我碰到了陆司南,他看我是无业游民,所以想聘请我去他的公司上班。”
“你答应了?”
“你觉得呢?”
“……”
宋漾不答反问,薄景琛抿了口酒,表情忽地高深莫测起来,“他是个疯子,很有可能将你第二次扔进旦斯格斗场,所以,我想你不会傻到去冒这个风险。”
“喔,那你觉得我是个怕死的人了?”
“我没这么说。”
“……”
薄景琛扬眉,笑意森森,宋漾勾唇,弧度淡淡,“陆司南做事的方式很决绝,我救了他,他却把我丢进了格斗场,以前我不明白,现在懂了。”
“懂什么?”
“懂他为什么这么做。”
“……”
宋漾说着,薄景琛保持着沉默,听他慢慢的讲述下去,“那时我救了他,他问我,你想要什么?我说,我想赚钱给我男朋友买钢琴,然后,他就把我丢进格斗场,我赢钱了。”
“所以,现在你觉得他其实是个好人了?”
薄景琛低眸,语气微冷,宋漾不置可否的笑笑,“我说他,只是举个例子,我觉得,每个人都有两面性,他,你,我,都是。”
宋漾说到这个份上,薄景琛算是明白了,“你这是在拐着弯儿的骂我是坏人?漾儿,我记得还有句话是这么说的,每个人都会犯错,应该要有一次被原谅的机会。”
“那得看犯的是什么错了。”
“比如说我犯的事呢?”
“不可原谅。”
“……”
对于薄景琛的试探,宋漾一棍子打死。
显然,那日在飞机上对她的伤害,不止是身,还有心。
且,难以愈合。
在搁下那句话后,宋漾举杯,一口喝尽了杯中的红酒,而后,拎着手包起身,“法国餐很好,但我现在不喜欢吃了。”
餐厅里,悠扬的小提琴声继续。
而对面的人,却走了。
薄景琛看着空空如也的座位,没有起身追出去,而是继续着手上的动作,而后,慢嚼细咽着。
一如既往。
只是一个人的晚餐,多少显得落寞了些。
……
宋漾出了餐厅,吸着外面寒冷的空气,尽力让自己的脑子清醒下来。
飞机上的那件事,一直横在她和薄景琛之间,难以逾越。
每每提起,或想起,心都是一抽一抽的疼。
宋漾微吸了一口气,拦了辆的士上车,在快到酒店时提前下了车,寻了个角落里的树根靠着,而后,点了支女士香烟缓缓的抽着。
她不太会,但那尼古丁的味道,多少缓解了心里的愁虑。
薄景琛有个习惯,想事情的时候烟抽的很凶,以前她不理解,现在却感同身受。
烟,麻痹起神经来,确实是个好东西。
缥缈的烟雾,迷蒙了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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