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限定了我每个月的花销,不够的不补,于是我尽量每个月都最少剩个千两银子,日子一天一天过去,我的钱也存下了不少,手下的人常说,我都可以自己去开个店铺了。
但是我不爱做生意,不想像大哥一样,经商的人总要跟一些獐头鼠目的家伙打交道,我心里不乐意,几乎不去管大哥生意场上的事,只顾着自己游戏人间。
而大哥也不强迫我学经商,或许是我自小太过无忧无虑,而大哥对我疏于管教,即使我犯了错也会很快原谅我,在外惹祸了也会被他轻易摆平,渐渐地,我变得玩世不恭,贪于玩乐,甚至……没心没肺。
因为他告诉我,我有先天高于普通人的优异条件,若是不勤加玩乐,岂不是亏了。
有句话说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钱这个东西对我而言是最不缺的,于是,我几乎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虽然不是皇亲国戚,也不是权贵世家,但以上这些人,都要给我三分薄面。
王侯将相又如何?在泼天的富贵面前,也不能对我鼻孔朝天。
当然了,我也不傻,不会轻易与这些人发生纠纷,虽然他们可能没我有钱,但……皇权这个东西,还是得忌惮。
我的日子过得一直快活,直到过了弱冠之年,我发现,似乎没有什么有趣的东西好玩了。
直到有一天,瞅见属下们聚在一起赌钱,他们一边玩着一边嚷嚷着牡丹坊的某个头牌多么漂亮,我一时好奇,凑上前去问。
“牡丹坊头牌,干什么的?”
我突然的出现,让他们有些惊讶。
“二公子,您的轻功可真好,属下都没察觉到您来了。”
我道:“少说废话,回答问题。”
我的武功自然是好,说句实话,我最大的优点应该就是武功高。
大哥对我的要求虽不严格,但他说,在外闯荡最怕遭小人暗算,有高强的武艺在身,那就可以欺负别人,而不被别人欺负。
我自然是喜欢欺负人的,于是,在练武这一方面当真不会偷懒。
“二公子,我们刚才说的头牌,是青楼里的花娘。”
“二公子,您也成年了,是可以去找姑娘了,不过,您可千万别找青楼女子,否则只怕要被大公子教训的。”
“属下们是粗人,找花娘也就图个快活,但公子您身娇肉贵,她们那种人连给你提鞋都是没有资格的。”
青楼女子?
我想起了平时街上有些地方一到夜里就灯火通明的,有年纪大的大娘带着年轻的姑娘在门口招揽生意,那些女子看见客人们就十分热情地黏上去,而所有出入的客人都是男人。
大哥说,那种地方,是做皮肉生意的,那里面的姑娘,碰不得。
他说,妓女是配不上我们这种身份的。
“二公子,您若是想找姑娘,属下们帮您去找,一定是水灵灵的黄花闺女,人家姑娘也一定愿意跟着公子您的,您说怎样?”
我起了好奇心,道:“那就去找来吧。”
属下们办事很利索,果然找了个水灵的女子来,据说,是个出身书香门第的姑娘,可惜家道中落,父母欠了外人许多债,债主是个有名的恶霸,想娶她回去当第十二房妾,这女子无奈之下,去黑市拍卖自己的身躯,以她的容貌,底价是万两白银。
外人觉得这价格高,但对我来说,只是芝麻大点的数额。
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模样,不通男女之事的我对她起了同情心。
“以后就跟着爷吧。”
这姑娘叫白苕,也是我第一个女人。
我帮她还了家中欠下的巨额赌债,而她跟了我。
不过大哥说,虽然是书香门第,对我们君家而言也就是个小门小户,勉强当个通房丫头吧。
大哥说,不要轻信女人,你不会知道她们到底是对你真心,还是对你的财富真心。
大哥怕我被骗,总是给我灌输许多防人思想,虽然我喜欢惹是生非,表面又爱跟他抬杠,但他说的话,我都记在心里。
我性格顽劣,自然总跟大哥斗嘴,但我心中最清楚,在这个世上只有他永远不会害我,除了他,我当然不能随意相信任何一个人。
白苕跟了我半年,一直温柔体贴,但我发现,对她并没有动心过。
或许是因为我看腻了这样温婉的女子,极乐楼里那么多丫鬟,哪一个不温柔。
虽然极乐楼内的丫鬟签了卖身契,但大哥说,这些都是属下,是自己人,办事能力强,所以,有需求的时候,不能找她们,那对她们来说是糟蹋她们。
大哥所有的下属都忠心耿耿,尤其女下属,更是死心塌地。
或许是因为他尊重她们,明明卖身给君家了,却只让她们办事,不让她们做那种通房丫头做的事,他对自己人向来就是如此宽容。
而他对外,那可就是奸商,每一笔生意都算得精,决不让外人讨到半分便宜。
我想,我是比不上他精明的,所以有些事听他的总没错。
而事实证明,防人之心当真不可无。
“二公子,奴婢给您炖了燕窝。”
听着白苕温柔的声音,我抬头,看见她端着燕窝进来,便道:“放下吧。”
她放下了燕窝,退了出去。
我吃下她炖的燕窝,竟然有些昏昏欲睡。
很快的,我便睡着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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