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我?”君清夜拧眉,“解个毒还得本大爷亲自出马?那小女子面子够大的啊?这都什么时辰了,我要去歇息。”
那妇人闻言,连忙道:“二公子,求您救救小女,您的出场费多高?我都给。”
君清夜冷哼一声,“今天才第六天,还有明天呢,明天再说,现在,我要去歇着了。”
一旁的大夫低声道:“二公子,现在咱们楼你就你功夫最好了,老夫这不是心疼自己人吗?您派两个人去逼毒,那两人若是出事了,折损的是咱们自己人啊,楼主对属下一向厚待,这种事儿马虎不得,若是二公子出马就没有问题了,您不是答应楼主要好好经营生意么?那就做一笔大的给楼主看看,也好让他放心啊。”
君清夜闻言,拧着的眉头舒展开了。
是了,他现在不能耍大少爷脾气了。
以前什么事都是老哥处理,他这个二公子就跟吃白饭的一样,还常常闹事摆纨绔子弟的架子,现在想起来,还真是有点儿惭愧。
老哥现在行动不便,他这个二公子,也该争气了吧……
想到这儿,他道:“罢了,算那小女子运气好,这位大娘,你准备多少钱请本公子?”
妇人泪眼朦胧,“只要小女的命能救回来,二公子您说多少钱都行。”
君清夜道:“那就你家产的三成,三成有十万两吗?”
“有!”妇人当即道,“那就三成,谢二公子!”
君清夜瞥了一眼大夫,“挑两个功夫最好的,再多叫几个人吧,多几个人护法也不是坏事,万一出了问题,还有人能顶上。”
“是。”
说定了之后,君清夜便带上七八人跟着那妇人离开了极乐楼。
街道之上颇为冷清,被那妇人领着走过了一条街,君清夜道:“你家到底多远?”
“到了到了,前面就是了!”妇人指着前头的一个梅园,道,“就是那园子,二公子请跟我来。”
众人被妇人带进了园子,君清夜打量了一眼园子,占地面积大,亭台楼阁不少,看上去是挺有钱的人家。
“我女儿就在里头。”妇人指着前头一个亮着灯火的屋子,道,“请随我来。”
到了屋子前,将门推开,众人便看见一个年轻的女子蜷缩在榻上,脸上大半的肌肤被红斑覆盖,但依稀能看出五官的轮廓还是不错的。
“对,这就是赤魔兰的毒。”大夫道,“她中毒已经挺严重了。”
“你们两个,上去。”君清夜点了两个人,道,“一前一后,将内力打进印堂与肩井两个穴道,不要分心。”
“是。”两人应着,便上前将那女子扶了起来,按照君清夜说的,开始运功逼毒。
其余人则站在榻前站成了一排,专注地看着。
忽的,那逼毒的二人齐齐转过头,各自喷出一口血!
君清夜一怔,“这是怎么回事?”
大夫蹙了蹙眉,道:“不专心,你们二人想什么呢?逼毒的时候切记不能分心!”
其中一人道:“二公子,我们没……”
他不是分心,而是觉得那女子体内有一股力量在抗拒着他们的内力,他们反被自己的内力给打伤了。
“两个笨蛋,下去!”君清夜让那两人退了下去,又点了两个人上去。
这一回,坐在女子对面的那人倒是稳住了,可她背后的那人又吐血了。
“你这蠢材,我不是都说了要专心吗?你看看人家那么专心,你分什么心!”君清夜上前将那吐血的属下揪起来,“滚回楼里去疗伤,笨死了,还不如老子自己来。”
他没有耐心看这些笨蛋下属被反噬,便决定亲自上阵。
这笔生意可不能搞砸,要是把这姑娘治死了他极乐楼的招牌可就砸了。
想到这儿,他便静下心来,将内力运于掌中,打入那女子的肩井穴,闭上了眼。
时间一点点地过去,君清夜运功期间,蓦然听见耳畔有人体倒地声。
怎么回事?!
他一分心,蓦然觉得头顶遭到一击,还没等他看清发生了什么事,便一头栽倒,失去了意识。
昏迷之际,他终于明白过来。
只怕是遭人暗算了。
可惜,明白得太迟了。
“呵,我就说吧,这家伙头脑简单。”榻上本该是昏迷的女子这会儿坐起了身,望着倒在一旁的君清夜,笑道,“真是一点儿都不费劲。”
他还以为他的下属分心了才会吐血,却不知道其实跟他的下属们无关,是她故意为之。
她脸上的毒斑都是用易容的药物画上去的,因为她曾经见过赤魔兰毒发情况,因此记得很清楚,弄得逼真一些,就骗过了大夫的眼睛。
这些人傻傻地输内力给她,她原本就懂武功,趁着他们专心,她便能用自己的功力抵抗并且偷袭他们,这些人还当她是病人,竟都没有怀疑她。
“清罗,你可真聪明。”许氏望着倒了一地的人,手上拿着一支只有指头那么长的*香,笑道,“这些人全加在一起咱们可是打不过的,强来的不行,便智取,当真是不费一兵一卒。”
“别说这些人了,光是君清夜一个人就能宰了我两,可惜这家伙空有一身武艺,头脑太过单纯,与他哥哥比起来,笨的太多了。”尹清罗悠悠道,“君祁攸要是死了,这极乐楼迟早要倒闭。”
“清罗,接下来怎么办?”
“接下来……”尹清罗笑了笑,“就要委屈这位君二公子了。”
“你确定贺兰尧他们在意这个笨蛋?”
“嗯,这三个人之间的关系有点儿乱。”尹清罗道,“这个君清夜,我搞不懂他是喜欢贺兰尧还是苏惊羽,苏惊羽似乎也是在意他的,至于贺兰尧,他素来对外人都很冷淡,可这个君清夜死皮赖脸地缠着他,他却并不抗拒,我怀疑此人都都勾搭上他们两个了。”
“什么?有这种事?”许氏望着君清夜,有些不可思议,“怎么这么乱呢?”
“没什么好奇怪的,在鸾凤国,夫妻之间也有男宠共用,这个家伙,虽然笨,但还是有点儿本事的,之前常常围着那两人打转,那两人都不反感,还跟他有说有笑的。”尹清罗淡淡道,“我想,他应该够分量吧。”
……
夜凉如水,此刻已是后半夜了。
苏惊羽靠在贺兰尧的怀中,翻来覆去都合不上眼。
“小羽毛,你怎么了?”贺兰尧察觉到她的不安分,道,“睡不着么?”
“阿尧,不知为何,我总觉得有些心绪不宁。”苏惊羽说着,坐起了身,揉了揉额头,“一点儿睡意都没有,我总是隐隐感觉有什么事要发生,我最近是不是有点儿神经兮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