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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瞧不上贺兰陌,但在许氏面前,她表现出的,只有对贺兰陌的深情。
许氏还有很多她能用得上的地方,比如能给她提供长久的容身之所,能给她提供许多的钱财,许氏甚至知道去哪儿买凶,哪个组织的杀手较为靠谱。
曾经身为皇后做过不少黑心事儿,干多了买凶杀人的事儿,许氏对江湖组织竟然也了解了不少。
“你对陌儿如此尽心尽力,许姨感激你。”许氏拍了拍她的肩,“以后跟许姨不用太客套,把这儿当成自己家就好。”
尹清罗道:“多谢许姨。”
“若是咱们能给陌儿报了仇,陌儿在地下也能安息了。”
“会的,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
这一头二人在谈话,另一边,贺兰尧与公子钰也回了绸缎庄。
苏折菊的伤势不轻,贺兰尧便将他留在了杏林,有慕容岩医治,又有古月西柚照看着,自然是没问题。
贺兰尧回到了庄子里,一路走向自己的卧房,还未走近,便见苏惊羽站在门外,双手环胸,面无表情地望着他。
不高兴全写在脸上了。
贺兰尧走上前,笑道:“夫人为何绷着一张脸?见到我不开心么?”
“我为何绷着脸,你心里不清楚么。”苏惊羽道,“去办危险的事儿不带上我,反而趁我不注意将我劈晕?”
“你是有孕的人,不能跟着我去冒险。”
“可让我在家中干等着,对我而言也是很难熬,虽然肚子里多装了个人,但这不代表我就什么事也干不了,你可别拿我当温室里的花儿了。”
“我如今平安归来了,夫人还是不要跟我计较我打晕你的事儿了。”贺兰尧莞尔一笑,“你不如问问,古月西柚的情况。”
“她肯定没事。”苏惊羽道,“你进来的时候神态轻松,我便知道没出事。”
“古月西柚的确没事儿。但苏折菊有事。”
苏惊羽闻言,当即问道:“他怎么了?”
贺兰尧将来龙去脉都说给苏惊羽听,末了,又道:“小羽毛,这次我不带你去是正确的,我假意杀苏折菊,跟神秘人说,正是因为你不在我才不需要顾忌,因为你不在我可以把他们都杀了不让你知道,神秘人果然信了。”
苏惊羽静默了片刻,叹息一声,“这一次,我兄长可受罪了。”
“他的确是最受罪的那一个。”贺兰尧道,“将你打晕之后,我便去找苏折菊说明我的计划,想要古月西柚平安,就需要苏折菊做点儿牺牲,而找到苏折菊的时候我才知道,神秘人也给他送了信,让他去营救古月西柚,还好我与苏折菊碰面了,否则,苏折菊若是先我一步去营救古月西柚,必定会被神秘人威胁,神秘人极有可能连苏折菊一起抓。”
“嗯。”苏惊羽点头,“如果我是神秘人,面对前来的苏折菊,我会让他放下兵器,想救人就乖乖束手就擒,否则就要了古月西柚的命。”
“幸好他与我碰面了,我告诉他我的计划,他很爽快地同意。”贺兰尧道,“我的计划里,只有苏折菊一人受伤,但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我当着神秘人的面杀苏折菊,神秘人在那一瞬间想必觉得自己眼花了,试问,我连苏折菊都敢杀,那么对于古月西柚的死活自然更不在意,神秘人只要这么想,就会发现古月西柚已经无用,那一刻,神秘人应该想着逃。”
人质失去了作用,自己的安危面临威胁,多数人第一反应自然是逃。
人质无论是生是死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的安危。
“这一次,又是阿尧赢了。”苏惊羽拍了拍他的肩,“好样的,可惜,没能看清那神秘人的样子。”
“那家伙身上绑着炸药,倒是机灵。”贺兰尧冷嗤一声,“这么一来,谁要是杀她,她就与那人同归于尽,死了也要拉着个垫背的。”
“靠近这样的人太危险了,下次这家伙再出现,你切记不要离她太近,万一她临死前来个鱼死网破,大家都玩完了。”苏惊羽说着,揽上贺兰尧的胳膊,“我那倒霉的兄长多久能好?”
“胸口受伤也不是小事儿,总要躺上个把月的,不过他这两天应该就能醒了。将他暂时放在杏林,无妨的,反正有人照料着,小羽毛不会怪我下手太狠吧?”
“你当我傻子?这事儿我哪能怪你,只能怪那作死的神秘敌人,你这一剑捅下去,是这一局的关键,若是不捅,恐怕还不能赢。”
若是不伤了苏折菊,就骗不过神秘人,神秘人一开始就放话要砍古月西柚的手脚,阿尧若是做戏不做足,只怕古月西柚救遭殃了。
那一剑,为的就是那一刻敌人的短暂走神。
双方对立,一旦一方走神或者脑子当机,便已经输了一截。
神秘人必定想不到,脑子当机的那片刻时间,就已经落了下风,注定要输了。
她当然不能怪阿尧捅了苏折菊。
一剑捅下去避开要害,过几个月也能生龙活虎,可若是古月西柚的手脚被砍,那可就长不回来了,一辈子的缺陷。
苏折菊愿意为了古月西柚牺牲,旁人自然无话可说。
“我家兄长看来是真心喜欢西柚的。”苏惊羽道,“这事儿过后,他们的感情想必也会加深一些,我早知道我家兄长是个好男儿,可惜就是闷了点,能开朗些就好了。”
“小羽毛总夸你家兄长,为何不多夸我?”贺兰尧不咸不淡道,“换做你被捉,我也甘愿为了你被同一剑,不过可惜我不能拿事实证明,因为我永远不会让我们有那么狼狈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