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担心了。”贺兰尧轻描淡写道,“他总会比你我更有耐心。”
“可惜他就是年纪大了点。”苏惊羽一想到慕容岩大了花轻盈整整二十岁,便有些感慨,“总听人说,年龄不是问题,其实年龄也是很关键的一个问题呢,有些人或许不在意,但有些人当真很在意,就拿我来说,我也偏好年少英俊的,倘若你不是风华正茂的青年,而是一个沧桑的大叔,也许,咱们也过不到一起去呢。”
贺兰尧闻言,瞥了她一眼,“你倒是很介意年龄,你如今这身躯是妙龄女子,但你曾说过你的灵魂实际上比我大了六岁?小羽毛,我都没嫌你年纪大呢,倘若你的外表不是十八岁,而是二十六岁的老女人……”
“卧槽二十六岁哪里老了!在我的家乡那也是青春年华!十六是花苞,二十是娇花一朵,二十五是鲜花,三十是盛放之花,那叫御姐,不叫老!你竟敢说我老?!”苏惊羽眉头拧起。
“呵,允许你举例子,就不许我举例子?”贺兰尧冷哼一声,“若是我比你大二十岁,你就不要我了?你比我大六岁,我说什么了吗?”
“二十和六差了多少,你会不会算数?”苏惊羽当即反驳,“我只不过站在母亲的角度考虑问题,若是有一个比我大二十岁的男子自小照料着我成长,我也会拿他当父亲,而不会有非分之想,我就是不喜欢大叔,就是喜欢年少英俊的,不行么?”
“行,当然行。”贺兰尧不咸不淡道,“你是我夫人,我是该让着你,随你怎么说吧,反正我如今是风华正茂的青年才俊,也由不得你来嫌弃我。”
苏惊羽无言。
忽的,一颗晶莹的葡萄递到了唇边,她愣了一愣,而后想张口吃下去,哪知那捏着葡萄的手倏然回收了,她抬眸便见那手的主人将那颗葡萄送入自己的口中,“不吃算了。”
苏惊羽:“……”
她明明本来要吃的好么!
“咱们还是不谈年龄的事儿了,再谈下去,只怕你要炸毛的。”贺兰尧冲她笑了笑,“按实际年龄来算,我是不是应该称你一声‘羽姐姐’?”
苏惊羽正吞下一颗葡萄,差点被噎了一下。
羽姐姐……
这话从他口中说出来,当真别扭!
敢叫她姐。
“这话可不能叫外人听见。”她不紧不慢道,“否则,被笑话的可不是我,而是你,管自己的夫人叫姐姐,你觉得很有趣么?”
“我也就私底下这么叫一叫。”贺兰尧继续道,“羽姐姐,你还真别说,这么称呼你,有一种奇妙的感觉。”
“我请你把羽姐姐换成小羽毛,否则我这心里膈应得慌。”
“我不膈应就成,羽姐姐别恼。”
“你大爷……”
剩下的话淹没在唇齿之间。
苏惊羽望着那近在咫尺的精致脸庞,唇上有微凉而柔软的触感,那是他压过来的唇,如此突然的动作叫她有些反应不及,而下一刻,有一个酸酸甜甜的东西滑入口中。
那是他之前才含下去的葡萄。
贺兰尧撤开她的唇,悠然道:“小羽毛,姑娘家少骂点脏话,有辱斯文。”
苏惊羽听他把称呼改了回来,也就不再找茬了。
倏然间余光瞥见一道人影走近了,苏惊羽转头去看,可不正是乌啼?
想必是乌啼带着慕容岩的回信来了。
等乌啼走近了些,苏惊羽道:“怎么样,他是如何回答的?可有回信?”
“那位前辈并未回信,他很干脆便应了下来,且我还觉得他十分欢喜呢,他只让我带话回来,说他暂时还走不开,等夜里他亲自来接贤妃娘娘去杏林叙旧,还说,必不负你们所托,绝不会让贤妃娘娘少一根头发丝。”
“甚好。”苏惊羽点头,“那便帮着母亲一起收拾行装吧。”
正说着,只见远处又奔来一道人影,苏惊羽望了过去,那人正是贺兰平的贴身随从,之前他们与贺兰平联络,此人负责传递消息。
看他急匆匆地模样,难道是有什么要紧事?
虽然阿尧如今不与贺兰平来往了,但也不会阻拦他的人进庄子,以免错漏了什么重要的消息。
那人奔上前来,还未喘过气,便道:“宁王殿下,我家殿下让我来传话,陛下极有可能发现了贤妃娘娘的踪迹,请你们早做准备,即刻将贤妃娘娘转移,或者,你们也转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