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着轻缓的步子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前,她伸手推开了房门,抬眼便看见了床头睡着的人。
泡了一会儿,她觉得差不多了,这才起身上岸穿好了衣裳,将浸湿的发擦拭梳理了片刻,这才走出了浴池,一路走回自己的屋子。
跟了贺兰尧之后,她似乎也变得奢侈挑剔了呢。
从鸾凤国一路回来,每夜都是在客栈度过,客栈里的浴桶果然还是没有自家修建的浴池舒服。
苏惊羽闭着眸子,有些惬意的靠在温泉边缘,双颊被热气熏得微微发红。
池子里有曼妙的人影晃动,如羊脂凝玉般的肌肤,在热气蒸腾之中,呈现出一种朦胧的美感。
这是绸缎庄后院修建的一处温泉,绸缎庄的占地面积本就很大,后院虽花团锦簇,却依旧留下了很宽敞的一块地方,不修个浴池都说不过去。
氤氲的热气缭绕石洞之内,弥漫着一洞云烟。
夜幕降临,蔚蓝的天幕上云霞沉沉。
……
“现在就等着看苏折菊会被判什么刑罚了。”贺兰尧的声音在空气中响起,清凉如玉,“我很期待皇帝会被气成什么模样。”
苏惊羽道:“四哥谦虚了。”
贺兰平听闻此话,笑了笑,“惊羽这可就抬举我了。”
苏惊羽听闻此话,瞥了一眼贺兰平,“四哥如今是太子,未来也是君主,以四哥的性格,相信会是一位好的君主。”
“君主原本就是霸道的,别说是让你蹲几日大牢,就是想要了你的性命,他也不需要给你合适的理由。”贺兰尧抚了抚苏惊羽的发,“不止咱们出云国的皇帝如此,其他各国也有这样的君主,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一点儿也不罕见。”
“算起来兄长还是被我们连累了。”苏惊羽轻轻叹息一声,“在这样狭隘的君主身边做事,也真是为难他了,分明没做错任何事,只因着皇帝的私心就要受些牢狱之苦。”
贺兰平说着,径自倒了一杯茶喝,润了润嗓子,“十弟的分析很合理,父皇虽然一心想捉拿你们,但想必不会为了引你们出来而牺牲一个精英,你们不出现,代表苏折菊在你们心中地位不高,这往后,再想拉人做诱饵,可就不会找他了。”
“十弟的法子,我同意。”贺兰平赞同般地点了点头,“父皇之所以拿苏折菊做诱饵,是因为他当真想不到更好的法子了,他心里明白我与你们还有暗中来往,但他知道又能如何?一来他不能拿我当诱饵,二来他也不会对我严刑逼供,故而,倒霉的成了苏折菊,按照父平日对待苏折菊的态度来看,他对苏折菊是挺赞赏的,若是你们不现身营救,应该也出不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