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前国师圆寂的时候,众人是看着他被下葬的,他难道还能从墓地里爬出来不成?”乌啼望着贺兰尧手中的请帖,眉头微拧,“这封请帖,会不会有诈?或许这只是有人想要将殿下留在鸾凤国的一个计策而已。死而复生这种事儿,哪有可能。”
苏惊羽闻言,眸中划过一缕思索。
乌啼的话,是有点道理的。
天机门的国师都不长命,月恒凭什么就能是个例外?
或许,真的是有某个人冒充月恒想来吸引阿尧的注意力,拖延他离开的脚步,将他暂时留在这鸾凤国帝都。毕竟,月恒的出现,对阿尧来说是有点儿吸引力的。
月恒作为跟他娘亲有私交的一位神棍,他想通过月恒来找到生父是很有希望的。
若说这个月恒真的是有人冒充的话,这个人极有可能就是……邵年。
没有谁比邵年更希望阿尧留在鸾凤国。
“不管是不是真的,去看看。”贺兰尧思索片刻后,道,“管他是何方牛鬼蛇神,这个人,已经引起我的好奇心了。若是真的月恒,我定要设法问出我的生父是何人,若是冒充的,打得他满地找牙。”
“这……也成吧。”苏惊羽耸了耸肩,“反正我们也清闲着,就算是个冒牌货,也拖延不了咱们多长的时间,那就等午时到来喽。”
……
时间过得极快,一转眼,午时将至。
苏惊羽一行人按照请帖上写的,来到了约定的地点——沸腾鱼乡。
到了门外,才发现偌大的馆子里竟是没有一个宾客。
看这样,显然是有人包场了。
众人在门口站了片刻,柜台后的伙计走上前来,道:“请问,有请帖么?”
“有。”苏惊羽应了一声,用肩膀拱了拱贺兰尧的胳膊,示意他将请帖拿出。
贺兰尧从衣袖中取出了请帖,伙计见此,当即笑道:“这位公子,楼上雅间请。至于其他几位,请在这楼下坐着等待便好。”
“你的意思是,只有他能上去了?”苏惊羽眯了眯眼儿,“其他人想跟着去,不成么?”
伙计闻言,挠了挠头,有些为难,“这……姑娘,这可不是我说的算,是包下我们馆子的客人这么要求的,只请出示请帖的这位公子上去。”
“既然不是你说了算,那我也要上去。”苏惊羽淡淡道,“那位客人若是气恼了,有我顶着,大不了上楼了挨顿骂,被轰下来也是我自个儿的事。”
谁知道楼上那个是存着什么心思,她不放心阿尧一个人上楼,既然要去,就一起上去。
伙计:“……”
“你们三人,在楼下等着便好。”贺兰尧对乌啼等人吩咐着,紧接着道,“至于夫人,随我上去。”
伙计见此,自然也不再多话了。
反正他又不亏本,至于这对男女会面临那位客人什么样的态度,与他无关。
“二位随我来吧。”伙计说着,转身在前头带路了。
苏惊羽同贺兰尧跟了上。
到了二楼,行至走廊尽头,最后那间的屋子门竟是开着的。
“二位客人自行进去吧。”伙计说着,转身离开了。
苏惊羽抬眼望进屋子里。
简洁又雅致的装潢,并没有看见半个人影。
“见个面还弄这么神秘,果然有点儿神棍的个性。”苏惊羽说着,抬脚踏进了屋子里。
而下一刻,空气中响起一道悠闲的男子嗓音,接过了她的话,“不做神棍好些年了,姑娘大可不必这么称呼我。”
“呀,原来有人。”苏惊羽这才惊觉,这空旷的屋子里是有人的。
但是人躲在哪儿?
这房间就这么点大,一眼扫过去的物品,似乎没有什么可以藏人的地方,除了床底下和柜子。
但她知道,对方是不可能藏在床底下或者柜子里和她说话的,那样显得很滑稽。
所以,此人应该是躲在——密室里。
这个屋子里某处地方应该有机关暗格。
“请我们前来,却又不出来相见,是觉得自己长得太吓人会吓着我们,还是觉得我们长得太吓人会吓着了你?”贺兰尧一开口,便是没有好话。
苏惊羽:“……”
阿尧一向不太喜欢客套,很多时候,就是这么耿直。
对方听着这话,静默了片刻,才笑道:“你这话我没法接。”
“你竟然词穷了。”贺兰尧不咸不淡道,“神棍不是最能说会道么,我如此简单的开场白你都接不上话,还敢自称是前任国师月恒。”
“我不是说了么,不做神棍许久了。”那人悠悠道,“口才有些退步了,别见笑。”
“前国师大人,请问,您是怎么死而复生的?”苏惊羽道出了心中的疑问,“据说众多人亲眼见着你下葬,而你现在却在这鸾凤国的土地上,你是自个儿从地底下爬出来的?此刻,你还躲在暗处,难不成你得了跟月光一样的毛病,见不得日光?”
“并不是。”对方轻描淡写道,“我之所以躲在密室里不愿出来见你们,不是因为长得吓人,更不是因为见不得日光,而是因为,我怕被打。”
苏惊羽:“……”
怕被打……
“你们二人都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一言不合就喜欢动手,我如今也没能耐能打得过你们,为了安全起见,还是躲起来较好。”那人继续说道,“因为接下来涉及的谈话,很有可能让你们火冒三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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